(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中秋节快乐!!)
从龙翔堡回盘台镇的路上,刘平飞一路想着马千里将马小云支开后交谈场景。
马千里郑重其事地对着刘平飞道:“小哥,你是个聪明人,相信已经看出小云是女儿身。我马千里中年得女,自然视如珍宝,可惜她娘死得早,我又经常东奔西走,怕她一个人在家受委屈,所以出外都把她带在身边。这孩子跟着我和同辈交往机会少,转眼长大g ren了,我才发觉带她在身边未必是件明智的选择。”
叹了口气,马千里面带忧se,缓缓继续讲道:“我看得出来小云这孩子对你很有好感,说实话我对你印象也颇佳,作为父亲我想帮小云一把,所以邀请你来龙翔堡作客,给你们创造进一步交往的机会。”
“不过”,马千里话风一转,脸现历se,话如刀锋吐出:“我发现你和小云藏在屏风后面偷听我与狂沙帮的交谈,忽然意识到你来历不明,动机不清,如果你是出于某种目的来接近我的女儿,我马千里付出任何代价也要保护好我的女儿,我的意思你明白?”
刘平飞想开口解释几句,马千里摆摆手,语气缓和下来,继续道:“我只是个生意人,不想卷进是是非非中。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也看到了,有些事不是我能控制。如果你真心和小云交往,我自然不会反对,但如果你另有所图的话,我劝你还是放过她吧。”
顿了顿,马千里接着道:“你我所谈,不要告诉云儿,你在此的所见所闻,我也希望你不要说出去。”说完,马千里神情疲惫靠在椅子上,像用尽了力气,这个温文儒雅的老者此刻只是深爱自己女儿的父亲。
刘平飞看着眼前这个忧伤的老人,不知怎么想起前世自己的父母,想起今世在佛堂中的身影,想起狠狠地给自己两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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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客栈,于泽良急匆匆地问道:“平飞,怎么样?”
“马在龙翔堡中。”刘平飞简短地答道。
于泽良兴奋地一拍掌,道了声“好”,接着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打探清楚他们什么时候动身,多少人保护,走什么路线?”
刘平飞摇摇头,神情有些落寂,于泽良发觉刘平飞神se不对,老狐狸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叹了一口气,不再往下追问。沉默了片刻,刘平飞把在大厅中听到马千里和狂沙帮争吵、温将军对马千里的话讲述了一遍。
于泽良用手来回抚弄着额头的皱纹,思忖着开口道:“姓温的,应该是武原城的温九指,马藏在龙翔堡,那这些马是凉国所买确定无疑。从龙翔堡到武原城有好几条道,而且不必经过盘台镇,龙翔堡是座孤堡,无法派人监视,如果每条要道都派人监视,一来人手不够,二来一旦马匹出发再通报宁远城,时间上也来不及,这如何是好?”
看着于泽良凝神思索,刘平飞忽然灵机一动,道:“我看可以从狂沙帮身上下手。”
于泽良闻言一愣,想了想拍手叫好,道:“不错,狂沙帮一定会在半路截击这批马,他们人手多,一定清楚龙翔堡的出发时间和行动路线,从狂沙帮下手比龙翔堡容易了许多,只是我们一时也没办法从狂沙帮嘴里得知消息。”
刘平飞胸有成竹,嘴角含笑问道:“ji院赌场是最好打探消息的地方,狂沙帮人员过千,肯定有不少赌鬼,不知盘台镇的怡情庄开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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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情庄就在东区,老远看见熟悉的红木大招牌,“怡情庄”三个金粉大字显得分外亲切。
刘平飞背着双手溜达进去,熟悉的味道又扑面而来,这就是宁远城怡情庄的缩小版,人头涌动比宁远城还要热闹。
刘平飞亮出贵宾卡,直接进入内厅,立刻有一名青衣管事迎上前,眉开眼笑地道:“这位爷,看着眼生,您这边请。我们怡情庄新出的骰法玩法不知爷您试过没有,要不要让小的为你讲解一二。”
刘平飞有怡情庄两个点的股份,如果换作股票那就是大股东了。看着自己的买卖生意兴隆,刘平飞当然打心眼里高兴,这青衣管事也算是自己的员工了,看着这位员工热情地向自己介绍业务,刘平飞强忍着打赏的冲动。
刘平飞收回四处扫视的目光,微笑对身边的口沫横飞卖力介绍的管事道:“在下受朋友之托,求见主事之人。”
听见刘平飞只是找人,管事的脸se暗淡了下来,招手叫过一名侍女,吩咐了几句,施礼告辞。这名侍女见是名帅哥,小腰扭成风吹杨柳,让走在后面的刘平飞担心她会一不小心闪着。盘台镇的后院很小,简单地五间石房,刘平飞在最后面一间看到了主事之人。
主事之人是个彪型大汉,满脸虬髯,一脸粗豪,瞪着一双环眼上下打量刘平飞,狐疑地问:“朋友怎么称呼,不知是哪位找陈某?”
刘平飞也不说话,从怀中掏出灵瑶交给他的玉佩递到大汉手中,大汉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展颜笑道:“原来是瑶姐的朋友,陈某失礼了。”说话间把玉佩交还给刘平飞,神情明显和缓下来。
招呼刘平飞坐下,让人送上茶点,大汉自我介绍道:“在下陈屠鹏,不知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b风地出现在内厅,兴致勃勃地玩了几把,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如归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