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封建社会已经过去,而豪门中的那些人们,看待一个女人的标准仍旧是她身边的男人。
他们将女人打上依附者的标签,你稍有姿色就说你卖脸上位,你稍有手段与能耐她们就背地里抹黑你,除非你成为王者将他们彻彻底底的踩在脚底下,她们才会对你俯首称臣唯你马首是瞻,对你敬佩有加。
柳霏依是这个城市里最好的例子。
一个出生贫寒的女子能被c市众多豪门世家富翁们尊称一声柳小姐,这是顾江年给她的殊荣,而此时、一旦顾江年抽身离开,这份殊荣也将不在。
c市蔡家,走的是建功立业之路,他与豪门中那些恩怨情仇不沾边。
保家卫国的军人跟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即便是有挂钩,那也是极小,且细微的。
这日下午、顾江年将从会议室出来,秘书办的人告知,说楼下有一位姓蔡的先生来访。
顾江年眉头微拧,思忖了片刻,未曾思忖出是哪位姓蔡的:“不见。”
“蔡先生说,让我将这个转交给您,”秘书将手中红彤彤的邀请函递上来,顾江年伸手接过,随即、入目的、是一张订婚宴的请柬。
顾江年眉头微拧,望着手中的请柬沉默了数秒,才道:“让他上来。”
“徐放呢?”眼前的秘书行事入不了他的眼。
女秘书一颤,她素来是在幕后工作,如今因着徐特助给调去越南她才顶上来,顾董这一问,问的话她心都颤了颤,生怕自己饭碗不保:“徐特助被您调去越南了。”
顾江年闻言,薄唇微抿,连带着呼吸都沉了沉:“打电话让他回来。”
“好的,顾董,”秘书闻言,狠狠松了口气。
颇有种徐放回来了,她才能逃出魔爪的感觉。
这日、顾江年在办公室了柳霏依的未婚夫蔡辛同,三十来岁的男人,外表看着及其沉稳,让人难以联想到二代这两个字,相反的,给人一种能依靠之感。
蔡家有两子,长子从jun,在自己的领域混的风生水起。
次子从商、从事国内外旅游业,也算是行业内小有成就的人物。
“顾董,”蔡辛同着一身休闲装进来,站在顾江年跟前客客气气喊道。
顾江年点了点头,:“蔡总,坐。”
以蔡辛同和顾江年二人的段位,能坐上一张桌子的几率不大,更甚说是极小。
一个行业内将起的人物和首富的差距不是一丁半点。
蔡辛同其人,识相又知进退,与柳霏依的行事作风倒是有那么几分相似。
“蔡总喝点什么?”顾江年靠在沙发上,一身白衬衫在身,袖子高高挽起,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就如此望去,呈现给人的是霸道、深沉,以及有那么几分痞子气息。
外界对顾江年的描述,都没抓到精髓。
唯独只有见到他本人的时候你才知道,有些人,是你想破脑袋都形容不出来的。
“不了,知道顾董忙,我说两句就走。”
顾江年颔了颔首,温声道:“请说。”
“我知道顾董跟霏依以前并无什么,关系清白,今日来,是想恳请顾董拨冗出席我们的订婚宴,给这c市的流言蜚语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也能给霏依一个完美不受人指点的人生,”蔡辛同话语直白,没有丝毫弯弯绕绕。
他深知,如自己这般人,玩心思阴谋手段是玩儿不过顾江年的,段位也好,金钱也罢都不能与眼前的男人相抗衡,所以、他才用了恳请二字。
恳请顾江年施以恩泽,给柳霏依一个清白的人生。
而顾江年呢!
沉默了。
正是这片刻的沉默让蔡辛同落在膝盖上的手微微紧了紧,眼前的这个男人年岁小于自己,但i心思太过高深莫测,叫人难以琢磨。
他如同主宰苍生的救世主,一颦一笑都足以让人心肝发颤。
顾江年微眯着眼打量眼前男人,他阅人无数,在谈判桌上舌战群儒时亦能一眼看出对方的心态。
蔡辛同今日前来,若说无所求,他不信。
但他的神态与眼眸都及其坦然,坦然的告知顾江,他今日就是为了柳霏依而来。
秘书端着茶杯进来,顾江年接过,拿起杯子轻轻抿了口,不急不缓的视线望着蔡辛同,看不出喜怒道:“竟然蔡总知道我与柳小姐关系清白,那你这个恳请、我又有何理由答应?”
蔡辛同一哽,似是觉得顾江年的话有道理。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顾江年跟柳霏依算的上是利益关系,他出钱,她出力,了事的投资权在于顾江年。
而这些年的收入全进了柳霏依的口袋,顾江年是富亨,不在乎这点小钱。
但了事的所属权一直在他手中握着,是以,他说关了了事、柳霏依不得不从。
也并未有第二条路选择。
“如果我身上有顾董看得上的东西,可以以此来和顾董做交换,”蔡辛同望着顾江年,沉沉开腔。
他看的上的东西?
顾江年勾了勾唇角,邪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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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正面回答。
秘书送蔡辛同离去时,顾江年低眸瞧着茶几上的请柬,眸色深了几许。
心中有股子一样情绪流淌而过,
【如果我身上有顾董看得上的东西,可以以此来和顾董做交换】
这句话,在顾江年的脑海中回荡许久。
许久之前,听闻这话,他定是会不屑浅嗤。
可今日,情绪难言。
倘若哪天,这种事情发生在他和姜慕晚身上,他该如何?
顾江年细细想了想这个问题。
不可能。
他断然不会让自己的妻子陷入这种窘境。
这日下午、临近下班时分,姜慕晚手机响起,她定睛瞧了瞧,见到上面跳动名字,眉头微微紧了紧。
未接。
下班时分,姜慕晚刚踏出电梯,便见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停在自己车旁,微眯着眼打量着站在车旁的人。
而后者,目光及其平视的望着她,未言未语。
姜慕晚未曾想到柳霏依会以这种形式出现在自己面前。
面对眼前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的人,显然是有些微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