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不知是因为顾先生名声大噪,还是因为行业内有某些人不守职业道德规范。
将顾寒止小朋友的信息散布到了网上,此时、互联网四通八达,联系着全球各地、这一消息,以极快的速度被传播开来,市首富顾江年隐婚隐育的消息在这个六月如同炸弹似的,被炸开。
顾江年结婚,在某些人的眼里已经算不上是秘密,可在于全国大部分人的眼里以及全世界人的眼里这是一个尚未公开的秘密。
于是乎国内外媒体对于顾江年的报道,一层又一层的如同浪花一般掀起。
顾先生与顾太太为了平息这个风波。
花费了许多时间。
年月不知是慕晚习惯了作为母亲的这个身份还是顾寒止小朋友,长大了懂事了。
再也不动手撕文件了,反倒是偷偷摸摸的干一些惊天动地的事儿。
比如慕晚回家打开衣帽间的门,发现衣帽间的镜子上被各种色号的口红填满。
她的白衬衫,白裙子,无一幸免。
慕晚看着,气不打一出来。
她闭了闭眼,在心里默念亲生的、没办法,弄死小孩犯法。
负手而立,站在衣帽间里环顾四周。
她的白衬衫白裙子无一幸免,而顾先生的白衬衫全都幸免于难。
不不不不、、不能有差别对待。
慕晚把儿子抓了上来。
见口红不够,又给他拆了几只。
指着顾先生的白衬衫“画。”
“妈妈、”
“这是爸爸的衣服。”
慕晚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怎么妈妈的衣服能画,爸爸的衣服就不能画了,你是不是不喜欢妈妈?”
“喜欢。”
顾寒止小朋友望着亲妈一本正经道。
“那就是不喜欢爸爸。”
小家伙连连点头“也喜欢。”
“喜欢就画。”
“画了才喜欢。”
顾太太干啥啥不行,忽悠小孩第一名。
于是乎,顾寒止小朋友拿口红将顾先生的白衬衫全都画了个遍。
当晚,顾先生晚归。
为了不打扰妻儿,睡了半宿客房。
翌日清晨。
洗漱完穿着睡袍去衣帽间。
一拉开门。
入目的是一片残况。
清晨。
小家伙还没睡醒。
就被亲爹从床上拎了起来。
提溜到衣帽间。
“跪着。”
“爸爸————。”
小家伙清晨还在迷迷瞪瞪中。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被亲爹抓过来跪着。
“是不是你画的?”
顾先生指着衣帽间的一片狼藉问道。
“妈妈让我画的。”
小家伙实话实说。
顾江年气不打一出来“你妈疯了?让你画衣服。”
躺在床上的姜慕晚……………
“真的。”
小家伙委屈巴巴又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亲爹。
而顾先生呢,浑身怒火无处消散。
他今日有重要的会议要召开。
而此时正在衣帽间里,他环顾四周,竟然没有一件衣服可以穿。
说不气是不可能的。
顾先生一度怀疑自己生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而慕晚呢?
教育孩子方面可谓是下了狠手了。
但凡是小朋友做什么坏事,他不阻止他,反而是极力的夸奖他让他去干。
然后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顾寒止小朋友被亲爹打了,被奶奶打了,被姨妈打了,被舅舅打了。
就连温柔了几十年的宋蓉都没忍住动了手。
遭人嫌,说的就是顾寒止。
年月。
慕晚将达斯放野。
在国外成立新的公司。
与控股行业背道而驰。
力图脱离天家的掌控。
于是乎,在整个月期间慕晚从首都到洛杉矶两地飞。
教育孩子这件事情就彻彻底底的落到了顾先生的头上。
相比较于慕晚的坑孩子,而顾先生更喜欢动手教育。
宠归宠,教育归教育。
幸好,家人支持理解。
没有宠惯小孩儿的现象。
年九月初。
慕晚从洛杉矶回首都。
顾先生接机。
将一出来,就见顾先生着一身灰色短袖立在接机口。
而小家伙趴在他的肩头睡着了。
睡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慕晚的每一次离去,顾先生都会相拥她。
而后挥手道别。
她的每一次归家顾先生都会来迎接她。
相拥,深吻。
一样不落下。
年九月。
席修泽开始踏上相亲之路。
他从一个不想拖累别人的男人。
逐渐变成了一个像世俗低头的男人。
当然、他的相亲之路并不愉快。
顾江年曾经询问过,他为何会向世俗低头。
而席修泽给他的答案很平静,平静的如同一个平凡的男人在回答朋友的问题。
“因为孤独。”
“这些年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走过来的,不管是生病、还是历经人生苦难之时,孤独久了总会想着要找一个人来陪。我与旁人最大的不同之处是,有人是为了爱情结婚,而有人单纯的是为了结婚而结婚。”
“我是后者。”
席修泽的人生道路并不平坦,他这一路走来、失去了很多东西。
且得到的与失去的永远都不会成正比。
在人生的这段浩瀚旅程当中,从他懂事起,他就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
孤家寡人过了这么多年,他偶然之间冒出这种想法并不过分。
朋友之间表示可以理解。
年月底,顾寒止小朋友三周岁生日,顾先生大办了一场,而这大办一场的由头并不是因为自己儿子的生日,而是因为君华集团在互联网行业突破了先锋。
站在了巅峰,已经达到了一个无人可及的地步。
这是顾江年以及一种下属多年来努力的结果。
慕晚为他感到高兴。
这日的宴会惊动整个首都,也惊动了总统府的那位。
一个行业的崛起就证明着这个行业的利益是无限大的。
在商界有这样一句话,一个企业做大做强之后不是自己的就是国家的。
而顾江年此时风头正盛,一往无前的势态让整个互联网行业的人为之眼红。
更有不少人暗地里使绊子。
但奈何顾江年并不是一个什么仁慈的商人。
对于行业内的这些阴险手段。
他来之不拒也绝不心慈手软。
你来我往的过程中,不知将多少人踩在脚底下摩擦,也不知收购了多少互联网企业,小型公司。
顾江年知道,若非宋家在首都的权势与地位。
他此时,不是被调查,就是在配合调查的路上。
而首都政界的这些人,对于宋老爷子以及宋家还是颇为忌惮的。
敢怒不敢言,敢言不敢动。
君华这日的宴会,请了政商界的各位大佬前来参加,见证君华互联网行业的崛起以及新兴时代的到来。
整个宴会场可谓是高科技频出。
风头过盛必然是会引人注目,年春节将至,顾先生被调查了。
整个君华一片愁云惨淡。
行业的兴起对于一个公司而言是好事也并不见得是好事。
任何一个新兴行业的领头人都会吃上第一波亏,而顾江年此时正在吃第一波亏。
年月初。
顾先生被调查而调查的这个过程极其漫长、漫长的慕晚心力交瘁。
多方打探消息才知道是上头的人在往下施压。
也知道是上头的人在觊觎顾江年手中的这个行业以及项目。
年月中旬;
宋蓉前往总统府见夏以深。
时隔一年半,二人再次见面。
早已没有了当初见面时的那些纠缠。
剩下的,只是利益交谈。
二人对面而坐,四目相对,开口之时你来我往争锋相对,说出来的话语没有一句是好听的,都在为了彼此的利益而开口。
“正常的调查合作而已,宋老师是不是太着急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正常的合作调查会如此漫长、更没见过任何一个正常的调查会将人收压。”
“总统府办事跟私底下那些人办事,自然是有不同之处的。”
“宋老师在质疑总统府的能力?”
年月下旬,慕晚因为忙着顾江年的事情左右奔波。
又有公司事务加深。
许久没休息好。
这日,在前往会议的路上晕倒了。
被送到医院。
以后检查下来才得知有孕了。
年月顾太太意外怀。
二胎的到来,并不是时候。
慕晚公司正在起步。
顾江年安全未定。
她全然无心去关注自己。
走在大马路上晕倒,醒来之后。
直接离开了医院。
年月顾江年仍旧没有从事件当中脱身开来,宋老爷子亲自找到了总统府,拍板叫案与夏以深展开了争吵。
因着老爷子已经是岁的高龄,身体大不如从前、一番激动的情绪延展下来。
晕倒在了总统府。
直接被送往了军区医院。
而夏以深。
而此事过去的第日顾先生被放了出来。
这年月底,慕晚因身体不适。
对二胎的到来感到力不从心。
而顾先生与宋家人极力想让她坚持下去。
但这份坚持,是煎熬。
事业的稳步上升注定了慕晚没有过多的时间放在自己身上,于是乎孕期综合症接踵而来,贫血,缺钙,缺锌——————。
身体素质的急剧下降让慕晚在孕初期生了一场大病,而不知是这个孩子的命够硬还是如何。
这场大病之后,小家伙仍旧还在。
起初、顾先生对这个孩子并无多大感情。
之后,极力相劝、
他几乎包揽了慕晚在孕期时候的所有日常起居。
从先生,变成了管家。
孕五月。
慕晚仍旧奋战在一线。
顾先生专机成了她的专机。
她仍旧在洛杉矶与首都之间来回飞。
忙碌让她忘记了一切。
孕六月。
慕晚体重不增反减。
往常,宋蓉、还敢说她两句。
可现如今、面对慕晚这种忙碌的生活状态。
她不敢说。
也知道说了也不会有多大的结果。
人这一生都有一个共同的梦想,那就是期盼儿女双全,顾先生也是一个平凡人,他有着平凡人所想要的梦想。
他极度的希望慕晚的二胎会是一个女儿。
如此,儿女双全。
人生极度圆满。
这年月。
顾寒止被送到了幼儿园,起初刚进幼儿园时,那极度撕心裂肺的一段时光将家里闹得惊天动地。
每日晨起、准时响起一段撕心裂肺声。
哭的拿叫一个震动山河。
顾江年除了好言好语的哄着,再无其他的办法。
他拼尽全身力气将小家伙哄到幼儿园。
原以为,如此就好了。
可小家伙在幼儿园也不是个老实的。
他五次三番的被请进去去老师谈话。
而每每顾江年谈话回来。
他总的挨揍。
不管时常能听到父子二人的极度揪心的一段对话。
“爸爸,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爱你什么?爱你给我惹麻烦爱你画我衬衫?爱你欺负猫咪?”
顾寒止小朋友每每被这么发问时,就不说话了。
他往往在自己亲爹那里受了委屈,就会跑到慕晚的怀里蹭一顿,抱着她的肚子一声一声的喊着妹妹。
跟妹妹说爸爸是个坏人之类的话。
总之——————不是什么好话。
顾江年听着,跟儿子对垒。
“你是好人。”
“好到破坏妈妈的口红。”
“好到剪猫咪的尾巴。”
慕晚每每见此,笑的前仰后合。
每日晚上放学回来不管如何打如何闹,到了第天早晨那场戏码必定会准时上演,这日,慕晚在床上睡觉,迷迷糊糊之间还没有睡醒,就感觉自己的床边有什么东西咯噔了一下。
她掀开眼帘望过去。
只见小家伙撅着屁股钻进了她的被窝。
呜咽呜咽的哭着。
哭的她肚子里的小家伙都不老实了。
疯狂的揣着。
她伸出手轻缓的拍着小家伙的后背“怎么了?”
“不想去幼儿园。”
“乖,你不跟妹妹做好榜样,妹妹以后像你一样爱哭鼻子怎么办?”
“可我就是不想去。”
“为什么呀?”
“想跟妈妈一起。”
刹那之间。
慕晚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被什么敲了一下。
近段时日,她与顾江年分工明确。
对于公司里的人而言,她或许是一个好领导。
即便身怀六甲,也仍旧奋战在一线。
可对于孩子而言,不见得是一位好妈妈。
慕晚因为孩子的一句话反思起了自己近段时日对孩子的疏于陪伴。
“那妈妈送你去,晚上去接你放学,好不好?”
“可以吗?”小家伙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