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死亡
原来……范水荷和莫馨馨曾经是一个组合里的。
晏晏细细念着这个消息。
颜末却有些犯困,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的房间在哪?”
晏晏心思早就飞远了,下意识指了指:“楼上。”
颜末会意,走上楼去。
晏晏在楼下坐了一会儿才上楼,等到她进了房间打开灯,就被床上那拱起的一坨吓了一跳。
晏晏一看,原来是颜末。
正在她想要叫醒颜末的时候,忽然窗口传来一阵“咚”的声音。
晏晏再次被吓到。
只见易安站在那里,看到晏晏,故作自然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楼下,尹纪年扯着嗓子轻声喊:“上去了吗?”
易安轻咳一声,挪到窗边对着楼下摆了一个“OK”的手势。
晏晏惊着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易安,她无措:“你,你……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
见易安往前走了一步,晏晏心里一跳:“来看我做什么?”
“看你好不好。”易安说。
晏晏吞了一下口水,似乎平复了心情。
她将门带上,回道:“我挺好的。”
易安说:“那就好。”
他原以为晏晏被宋菲在网上那样骂,会有些情绪,但现在看来正常得很。
心里的石头稍稍落下,易安站在那看着晏晏。
晏晏被易安看得脸颊烧了起来,她指了指床对面的沙发,道:“坐吧。”
晏晏发现今天易安的头发被烫成了玉米须,带了一丝不羁。
她多看了一眼,正巧被易安抓到。易安问:“你看什么?”
晏晏不自然地笑笑,指了指易安的头发:“还……蛮好看的。”
易安先是一愣,随即桃花眼弯了起来,像是汇集了整个夜里的星光。
晏晏呆呆地看着,只觉得他笑起来真好看。
楼下尹纪年又轻喊:“易安,好了没?”
这回易安没应,倒是躺在床上的颜末翻了个身,喃喃了一句“尹纪年”,又睡了过去。
晏晏看在眼里,就听见易安问:“颜末?”
晏晏点了点头。
又坐了一会儿,易安说:“你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晏晏站了起来:“易安。”
易安看过来。
只见晏晏走到衣柜里翻出一条围巾,她正拿起来,屋子里的灯突然熄灭,似乎是接触不良。
借着外面微弱的光,晏晏手缠着围巾走到易安面前。
她拉扯他的衣服迫使他低下头来。
带着清新水蜜桃味道的围巾绕在他的脖子上,性感的喉结被包围住,易安感受到柔软的唇落在自己的脸颊边。
他忽地心一紧,骨节分明的手就要抱过去,晏晏已经离开了些。
晏晏说:“注意保暖。”
易安又顺着原路返回,等到双脚落地,尹纪年猛搓着手怨道:“干啥呢?这么慢。冻死我了。”
易安嘴唇一直勾着,忽地说了一句:“StefanoRicci的那条羊绒围巾,送给你了。”
尹纪年像被什么震到:“你说真的?没发烧吧?”
那是他在易安那里唯一一个想尽一切办法都没弄到的东西,全世界就那么一条。
易安心情极好:“真的。”
他伸出手,对着尹纪年招了招。
尹纪年极有默契地从口袋里掏出烟盒。
易安皱了皱眉:“不是这个。”
见尹纪年怔住,易安直接从他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拆了包装塞进嘴里。
尹纪年“啧啧”了两声:“就这么见了一面,烟都不要了?”
易安懒得理会尹纪年的调侃,只说:“戒了。”
两人坐进车里,尹纪年刚启动车子,就听见易安说了一句:“颜末在晏晏床上。”
尹纪年吓得手一抖,脚差点踩错。
“什么?!”
易安懒懒地看了一眼尹纪年:“颜末在晏家。”
尹纪年当下就挂了档就要下车。
易安拉住他:“你干嘛?”
尹纪年急冲冲的:“那个小丫头片子,难怪不接电话,竟然在别人床上。我去把她揪下来。”
易安眼里兴味明显:“你着急什么?”
尹纪年手一顿,面色不自然:“我没着急什么,谁说我着急了?没着急,没着急。”
又坐回驾驶座。
易安嗤笑一声,别有深意道:“没着急还不快点开车?”
说着又从尹纪年的口袋里摸糖。
尹纪年睨了易安一眼,将口袋里的糖砸过去:“吃吃吃,吃死你得了。”
黑色的卡宴行驶在路上。
停在十字路口之前,尹纪年打了转向灯,问易安:“易氏那边怎么样了?”
易安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道:“收尾了。”
话落,手机震动了起来。易安掏出手机,接了来电。
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易安一声不吭,但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尹纪年看了一眼,担忧道:“怎么了?”
易安未答,只是坐直了身子,睁开了眼。
待那头全部讲完,易安才张口:“我知道了。”
尹纪年见状,只觉得不对。他将车停在路边开了双闪。
他问:“怎么回事?”
易安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沉声道:“刘瑞死了。”
尹纪年瞳孔微缩,惊讶道:“死了?”
易安“嗯”了一声。
尹纪年难以置信地扭过头,他将车窗摇下,又像是不相信似的,复又转过头:“真死了?”
“嗯。”
夜里的寒风吹进车里,尹纪年眉头紧皱:“诶不是,刘瑞不是在牢里么?他怎么会死?”
易安哑声:“有人说是自杀,但我觉得不一定。”
“怎么?”
易安说:“刘瑞虽然胆子大,但是是个很惜命的人。”
越是惜命的人,越不会轻易地自杀。
卡宴在路边停了一会儿后又重新启动,这一次,卡宴掉了个头,往郊外开去。
京都的监狱建在郊外,易安和尹纪年到的时候,灯光如昼。
两人被警官领着进去,七拐八拐。
耳边听着警官报告情况,易安脸色一直严肃,他不停地转着指戒。
他问:“他死是什么时候的事?”
警官说:“今天下午一点十八分。”
听到这个时间,易安愣了一下。很快,几个人就到了一间铁门房前。
门大开,只见正对着门的床铺上,刘瑞平躺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