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正午时分洞外的光线,程南二人清晰的看到山洞顶部雕刻的《极寒山海诀》心法口诀。
“南姐姐,这就是内功心法!事不宜迟,你快修炼试试。”程笑开心的说道。
“好,我且试试。”南弦音说罢,盘腿坐在石台上,仰头记了第一层的口诀,然后闭目凝神,开始修炼。
程笑坐在石台旁,好奇的看着洞顶的口诀,不一会便觉得颈部又酸又痛,屁股下的石台也感觉越来越凉,只好暂时停下,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脖子。
“无上至天,淳厚载地,有名仙山,无名沧海,至阴至精,由取天寒帝魄,化入经络……”
南弦音口中念着,一边运行周天,突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停了下来。
“南姐姐,你怎么了?”程笑在一旁,关切的问道。
南弦音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抬头说道:“我按照入门篇的内容修炼,但却感觉真气运行至命门穴时受到了强大阻力,不知道是何原因。”
“这怎么可能,难道这心法运行有误?”程笑疑惑道。
南弦音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有可能是我悟性太低,无法入门。”
程笑说道:“老板娘说过,这内功难在后期,入门却是十分简单,有可能是方法有误。”
二人正在琢磨,忽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再看向洞外,林一然带着一根挂满了果子的树枝走了进来。
“来,先吃点沙果,补充一下体力。”林一然边走边说。
程笑一愣,问道:“现在还是春天,你哪里找来的果子?”
林一然一边把树枝放下,一边答道:“就在山洞侧边坡上,结的很厚实,我就撅了一枝过来。”
程南二人仔细看了看果子,虽然个头不大,但个个通红。
程笑奇怪的问道:“沙果不是仲夏才熟吗?”
林一然一边摘果一边说道:“我感觉到,这个山谷的气温很高,有可能是因为气候不同,导致果树提前结果。你看,虽然熟了,但是个头却很小。”
说罢,林一然递给二人几个果子,然后自己便吃了起来。
程笑白了林一然一眼,说道:“你不怕这果子有毒?”
林一然笑了笑:“我自幼在山中打猎,对野果夜菇再熟悉不过了。放心吃,这果没毒。”
程南二人吃了一口,果然果子又脆又甜。
三人一边吃着,南弦音将逐渐入门失败的事告诉了林一然。
林一然一边嚼着果子,一边看着洞顶的心法口诀,默默的挨着南弦音坐了下来。
“怎么了?”程笑问道。
再看林一然,却突然向后一仰,躺在了石台上。
“你这是干嘛?”程笑愣道。
林一然思索了一会说道:“有没有可能,这内功是躺着练的?”
二人听后一惊,不约而同的看向洞顶的心法口诀。
“一人长的石台,心法口诀雕刻在洞顶,是了!一定是躺着练的。”程笑高兴的说道:“行啊,有两下子!”
林一然得意的说道:“那当然,不看看咱多聪明!”
“好了,你的任务结束了,一边呆着去吧,给南姐姐腾地方。”程笑走了过来,微笑着把林一然抓了起来,不顾林一然滋哇乱叫,提到一旁去了。
南弦音忍俊不禁,而后躺了下来,按照口诀开始修炼。
一旁,程笑和林一然一齐靠坐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南弦音修炼。
程笑突然问道:“然哥,老板娘为什么不把修炼的特殊方式提前告诉我们呢?”
林一然吃了一口果子说道:“有可能……她是希望我们有这个悟性和缘分吧。如果我们连修炼入门的悟性都没有,那便是我们与神功无缘了。”
“可是南姐姐是为了冶伤啊!难道她会眼睁睁看着南姐姐死掉吗?”程笑急道。
林一然摇了摇头:“不知道,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老板娘对太白门的执念太深了。”
不多时,南弦音坐起身来,开心的对二人说:“成了。”
二人十分高兴,赶紧站起身来到南弦音旁边,林一然道:“内伤已经好了?”
南弦音点了点头,说道:“我只修炼了入门篇的第一层,便觉得气海内激流翻滚,内伤转眼便好了,而且气海更是扩充了两倍有余。”
程笑笑道:“太好了,南姐姐还不趁热打铁?”
南弦音听了,却是摇了摇头,凝重的说道:“做人岂能如此贪心?既然内伤已经痊愈,我再没有继续的道理。”
程笑道:“南姐姐此言差矣。若只是为你冶伤,老板娘大可以直接渡真气给你,她说过,她已经没有希望复回太白,只希望有人能够继承太白衣钵。你如果不修炼下去,岂不是辜负了老板娘的一番心意?”
南弦音沉思着,说道:“可我终究是天衢一派,如今却学了别派武功,尤其是学了太白一派武功。他日回了山门,如何像师父交代?”
林一然上前一步说道:“南道长,你多心了。你师父乃是当世得道高人,非全极子这种无耻之徒。他如知道你因伤被迫习了别派武功,一定会理解。况且你学了太白一派的不传之秘,从此太白一门便再无能力与天衢山抗衡,你师父难道会不高兴?”
南弦音听了此言,思虑再三,说道:“多谢二位宽慰,我明白了。”说罢,又躺了下来,继续修习内功。
林一然和程笑相视一笑,默默地走出山洞,抻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
“程妹,你为何不也练一练这《极寒山海诀》?”林一然问道。
“我?”程笑道:“这不太好吧。老板娘可没说让我也学一学。”
林一然笑道:“老板娘不说,你便不学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
程笑听了这话,止住了笑意,问道:“我是什么风格?”
林一然叉着腰,说道:“从不循规蹈矩,只为自己而活。”
程笑一愣,随后笑道:“你说的倒是不错,只不过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在讽刺我?”
林一然回过头来问道:“哪里讽刺了?”
程笑道:“只为自己而活,那便是行事没有顾忌、为人毫无底线了?”。
林一然噗呲一笑:“女孩子真爱瞎琢磨。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程笑转过身来,说道:“不过你话也没错,我活的这近二十年,从不在意底线和原则,我听你的待南姐姐休息了,我就去试试这《极寒山海诀》,看看究竟有什么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