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知道作为荆州实质上的三号人物,刘琮虽然能说服父亲调黄祖回襄阳,但如果就此黄祖与刘表之间有什么罅隙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先做起了黄祖的思想工作。既然自己已经改变了历史轨迹,不如在曹cao南征之前将黄祖保护起来。
“多谢贤侄信任,祖必定随时奉命、接受调遣。
“侄儿还有一个要求。”
“你说。”
“那蒋钦,我想带回南郡。”
“这……”
“放心,我必定劝服他归顺荆州。”
“如此甚好!”黄祖虽然知道这蒋钦以前做过土匪,但自从投靠江东后,随孙策平定丹阳、吴郡、会稽和豫章四郡。平盗贼,迁西部都尉。讨会稽贼吕合、秦狼等,徙讨越中郎将。官是越做越大,只怕很难为己所用,不过倘若刘琮出面,那xing质又不一样了。
其实对于能否说服蒋钦,刘琮心里自己也没底,不过既然让自己抓到了,宁愿杀掉,也不能放回江东去。刘琮之所以不愿意放过蒋钦,是受历史上刘表、刘璋两人的灭亡教训而得出结论,荆州文人汇集,却缺少武将,能堪大用大用的就只有文聘、蒯良兄弟,蔡瑁、张允等人完全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
自己手下虽然有刘磐、黄忠、甘宁、魏延,但跟曹cao的武将比起来数量上差得太多,何况蒋钦还熟知孙权内部情况,如果能将其收服绝对划算。
而且此番回去之后真的要好好谋划一番了,刘表时ri不多,曹cao南征在即,刘琮希望甘宁、诸葛亮此番前去能重挫孙权,让他几年之内不敢觊觎荆州,也好让自己专心对付曹cao。
史书上记载,这刘表和刘璋一直致力于“把自己的事做好”,从不去争霸招惹别人,并未对别人构成威胁呀?尤其刘表号称“江夏八俊”之一,对内实行“除盗安良,开立学馆,博求儒士”的政策,拿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打击抢*劫黑恶势力,保护老百姓,重视教育,广泛录用知识jing英,是个很负责的国家领导人呀!
别忘了当初他可是单骑入宜城,而后以仁义说服襄阳农民起义军,接着北据襄阳、南守将领,荆襄九郡传檄而定。
刘璋虽然差一点,主要为人好说话,对犯罪分子打击不力,自己钟情于仕女画、舞蹈等高雅艺术,但绝对没有施暴*政。所以在当时这两处均是“和谐社会”,臣民是最安居乐业了。且荆襄地区有“湖广熟,天下足”之称,益州号称“天府之国”,如当时有gdp统计的话,这两处肯定在全国名列第一、第二。
然而,这两处“世外桃源”很快就成了别人的地盘,仔细想来,其实也是必然。
这“二刘”都没有认识到人类社会其实跟动物世界是差不多的,无不遵循着弱肉强食的规律,是不会认同“和谐”说的,所谓的暂时和谐只是一种力量的平衡,孙刘联手力量和曹cao平衡了曹cao吃不了他们了,曹cao就暂时停止了南下兼并战争,于是三方就“和谐”了。
当年有个“华约”集团和“北约”抗衡,所以老美就不敢象现在这样想打谁就打谁……。所以要谈“和谐”必须有实力作后盾(这里说的实力是军事实力,绝不是什么gdp)。“二刘”恰恰未重视整军备战,被暂时太平迷惑,贪图安逸,不思进取。
刘表没有听从刘备的建议,在袁曹官渡大战时袭击曹cao根据地许昌,刘璋没有听从王累的尸谏,盲目引进刘备的“外资”。刘表直到临死前才醒悟荆州将保不住了,刘璋就更可笑了,先请“虎”刘备来保护自己,后又请“狼”马超来驱“虎”,结果“狼”和“虎”联合起来把自己给吃了。两人的愚腐,令人可叹可笑。
当然“二刘”灭亡的原因还在于他们都有一个卖国的“jing英”团伙,刘表的蔡瑁、张允、蒯越之辈,刘璋的张松、法正之辈,这伙“jing英”平时高谈阔论,无人能及,形势有变只顾自己贪图富贵,不惜出卖国家,甚至于自己的亲人,如蔡瑁出卖了荆州的同时把自己的亲妹妹和外甥都害了。
想到当年太祖“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备战备荒为人民”、“没有一个人民的军队便没有人民的一切”等英明论断,刘琮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当年作出出兵朝鲜的决策是需要多大的胆略和敏锐卓越的远见!作为一个和谐后世来的军人当然知道军力在乱世的重要,而带兵之将更是重中之重。
蒋钦虽无关张之勇,却总是强过张允、蔡中之流。只是如何让蒋钦为自己所用,让刘琮犯了难。
蒋钦此刻正呆在大牢里郁闷呢,原本蒋钦和程普等人一起属于孙权部的,只是攻城战吕蒙勇猛异常,立功不小了,蒋钦心里痒痒了,进城之后便和孙权申请要求跟随吕蒙一起追击黄祖。
本来眼看着就要全歼黄祖部,不曾想刘琮这小子突然杀出,自己还想欺侮这年轻的公子来着,却怎么也没想到两个回合不到就被挑下马下,想跑还没跑掉。
蒋钦一直不明白这荆州什么时候出了这类猛将,自己主攻,一刀砸下去,却把自己的虎口震出了血。
按照程普的说法,荆州名将蔡瑁、黄祖武艺和自己读差不多,这刘表的二公子一向文弱……想来是被程普所误啊。
正当蒋钦郁闷不已的时候,刘琮带着黄瑞来到了大牢里探望他。
见到蒋钦不理自己,刘琮也不恼,笑嘻嘻的将自己从外面带了的凳子,放在地上,慢条斯理的跪坐其上,然后朝着黄瑞说道:“去唤人进来,给公奕将军松开镣铐,再去准备酒席,我要与公奕将军同饮几盅。”
黄瑞便转身向守在大牢外的牢头挥挥手,其实外边早就准备好了,只等刘琮一声令下,几个人便麻利的摆好酒席,其中一人走到蒋钦跟前,很快就打开了他身上的镣铐。
“汝想作甚?”蒋钦朝着刘琮吼道。
“很明显,刘琮想和将军喝酒。”
“我既已落入你手,要杀要刮悉听尊便,阁下又何故来此惺惺作态。”
“非刘琮矫揉,只是琮早已仰慕将军,故此叫人摆下酒席,想与将军把酒言欢。”
“蒋钦昨ri败于公子马前,公子莫非觉得蒋钦好耍,今ri还不放过?”
“公奕兄,刘琮绝无此意。昨ri一战,将军实属大意,刘琮也赢得侥幸。琮以为将军文武兼备焉能一战否全盘。”
“说得好听,蒋钦已有明主不会再投靠荆州!”看刘琮十分客气,蒋钦自然明白了他的来意。
“素问将军忠义,刘琮亦不敢强求。只是孙权屡次三番犯我江夏,正值两军交锋之际,黄祖大人自然不会放虎归山。”
“钦早有准备。”
刘琮一边说,一边注视着蒋钦,这蒋钦年纪和刘磐差不多,早年做过贼寇,一身武艺不错,后来投靠了孙策,屡立战功,说明此人还是有点能耐的。荆州正缺武将,刘琮也不想错过蒋钦,因而小心翼翼。
刘琮一边示意黄瑞倒酒,一边转过身对蒋钦说道。
“那既如此,何不坐下来喝两杯,难道公奕将军怕我在酒中下毒不成?”
“笑话,落入你手,早晚一死,蒋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好!还请公奕不要嫌弃,琮先干为敬!”说完端起桌上酒盅一饮而尽“将军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