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作秦的都尉的中年男子见黄忠、刘磐两人面带怒色,他也不敢做得过火,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刘磐、黄忠两人不受待见他是知道的,但能够不动粗是最好的。
可刘磐和黄忠那里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尤其是还当着刘琮等人的面。
“趁早滚蛋,你回去告诉那吴德休要再打着马厩的注意,惹恼了本将军,我拆了他的县衙!”刘磐本来就是暴躁脾气,如今在小县城被一个县尉欺侮,心里很是不爽!
“刘将军,下官只是奉命办事,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接管马厩,如有用强恐怕不好看……”
“小的们拿武器来,将这些屑小赶出去!”刘磐见县尉不肯走,便冲着马夫们吼道。这些马夫说是马夫,其实都是跟随刘磐黄忠多年的士兵,对着马厩个个都和黄忠一样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初一听说马厩要充公也是很恼火,听得刘磐下令,纷纷走入屋内拿出武器来,其中一人递给刘磐和黄忠两人各一杆长枪。
那秦县尉也不是吃素的,或许他早就料到了想要这马厩没那么简单。当初吴德县令和他合计将这个马厩收了,光四十匹就能套现上百万,汉末一般的战马两到十万钱,好的要二十万。这也难怪吴德眼红。刘磐和黄忠二人这马厩的大都是好马,数量又多。
见到刘磐等人要动粗,秦县尉一个手势,三十多个县兵便一拥而上。刘琮见状,拉着韩依往后退了几步,示意魏延黄权等人也退下来看戏。秦县尉倒是没有为难刘琮,他是不知道刘琮的身份。
长枪到手,刘磐便不再客气,招呼黄忠和众马夫也是一拥而上。
县尉这边三十五人,刘磐这边只有七人,但这七人个个都是沙场老手,而且武器也比县兵那佩刀好。两双一场混战就在马厩里开始了。
倒不是刘琮不想帮忙,如果刘磐、黄忠等人有危险,他肯定第一时间出手。只是难得遇到这么好的机会,也必须让黄忠明白,现在是乱世,隐居没那么简单。
如果你是个带兵的将军,人人敬你,如果不是,就连小小的县尉都敢欺侮你,要是想通了或许黄忠就跟着自己回江陵了。刘琮不动手,其随从自然也不贸然出手,毕竟在他们眼里,刘琮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双方混战的结果并没有出乎刘琮的意料,但显然秦县尉小瞧了刘磐等人,区区三十人,还是些常不训练的县兵,自然难不倒刘磐、黄忠。
要不是刘磐、黄忠等人仁慈,这会功夫只怕地上会是三十具尸体了。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的县兵,秦县尉直抖索:“你们,你们……反了,反了!”
“放屁!那吴德混蛋贪赃枉法本将不管,要想打马厩的主意,就要问问我手中这杆答应不答应!”刘磐也是好久没打架了,真要在战场上,这三十个人还不够他和黄忠两人砍的。
很明显吴德和秦县尉都小看了两位闲将军,只见那秦县尉一边捂着痛处,一边招呼手下人起身:“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啊,等着,你们等着!”
看着县尉带人离去,刘琮这才缓缓说道:“两位,这次似乎麻烦了!”
“怕个球,就是那吴德来了我也照轰不误!”刘磐显然心有不甘。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两位将军,不是刘琮多事,你们还是随我回江陵吧。不然这些个贪官污吏们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绕过你们哦。”
黄忠还想说什么,却发现了刘琮背上的弓,刘琮也不再藏着,将弓取下来递给黄忠:“黄老将军,物归原主吧,这么好的武器可不能就这么随意典卖了。”
“多谢二公子,黄忠也是没办法了,不典卖,这马厩里的饲料就跟不上了。”黄忠被刘琮这么快揭了老底,难免有点尴尬的看了看刘磐。
“黄将军,我从弟现在是南郡太守,土财主,这弓他帮你赎回,就算是见面礼了。”
“那怎么可以,忠一定想办法尽快凑钱还给二公子。”
“不必了,黄老将军,就如从兄所言,算是琮的见面礼吧。”
众人还在马厩里寒暄,马厩外又是一阵喧闹,一个马夫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刘将军、黄将军,不好好了,那秦县尉又回来了……”
“这混蛋还敢来?”刘磐显然后悔刚才没把那家伙打残。
“这次好像带了不少人,还有弓箭手……”
“出去看看!”出于军人的敏感,刘琮立马觉得情况不对,这马厩狭小,如果被弓箭手围在里面可不好办,连忙招呼众人出去。
众人出得门外,一看,好家伙,几百号人。原来秦县尉刚才吃了瘪,心中懊恼,回去便将除了在各城门值守外的所有县兵都调了过来,足足有三百多人。
旁边百姓得知动静也围过来看热闹。
黄权、玉倌等人不自觉地站到了刘琮跟前,将刘琮围在中央。刘琮苦笑着摇摇头:“从兄,这下怎么办?”
“来多少杀多少,我就不信了……”
“不妥,且让我来试试。”
刘琮扒开黄权和玉倌等人来到最前面:“各位,各位,敢问这位大人如此兴师动众所为何事啊?”刘琮看看了四周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觉得必须利用老百姓对刘磐、黄忠的拥戴方能解今日之局。
“你是何人?难道要阻碍本官办差么?”
“不敢!不过在下知道这马厩是刘将军和黄将军所建。不知道这位大人带兵来着马厩办的是何差事啊?”
“本官……本官来收缴马匹上缴。如今战马是稀缺物资,不管他是将军还是普通百姓,这四十匹战马必须交公。”
“大人好不讲理,这马厩是两位将军所建,马匹也是不是偷来的抢来的,你说一句交公,这几百万就不见了。再者说,你今日说交公,可谁又知道你们得了这些马匹之后如何处置?”
“自然是上缴太守府,太守大人再根据情况是留下还是上缴襄阳。”
“如此说来你是奉命行事了?”
“当然!所以请你让开,本官不想伤及无辜,这两位将军秦某素来敬重,但这上命难违……”
“放屁!你这分明是强抢,还要说是上命难违,是谁给你的命令,让你强抢的?”一般的韩依看不下去了,上前质问道。
“本官自然奉的是县令大人的命令,县令大人也是奉了太守大人的命令……”秦县尉也不想激起民愤,只是把责任往上推!
“大胆狗官,一派胡言,我父亲何时下过这等命令,我看你是活腻,贪赃枉法部署奥还要将责任推给上司转移矛盾!”
“你……你是何人?”秦县尉没想到一个小姑娘胆子这么大,最要命的是一语中的,将自己的谎言当众戳破!
“你姑奶奶我姓韩,你口中的太守大人便是家父!”韩依不管不顾的当众揭穿了县尉,围观的百姓一阵哄笑.
“不要吵,不要闹,兴许县令大人是得了镇南将军之令,总之,你等速速让开,我今日定要接管这马厩!”
“哦,是吗?若是我等不让开,你是不是要指挥县兵强抢。我听闻县兵是维护治安,缉拿盗匪的,为何到了县尉手中却成了盗匪一般呢?”
“你!你是是何人,如此大胆!”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眼里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你若识趣,便速速撤去,让那县令吴德前来给两位将军赔罪,如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