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温津要做什么。
下意识的,俞安晚的脚步更快了几分,但俞安晚还没来得及跨出第二步,就在走出手术室的瞬间,她的手腕就这么被人牢牢的攥住了。
这下,俞安晚彻底的惊愕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温津:“温总,您……”
但温津并没回答俞安晚,直接拽着俞安晚朝着手术室的另外一个门走了出去。
门口的保镖看见是温津的时候,当即放行。
而俞安晚这才意识到,温津这天罗地网是冲着自己来的?
但表面,俞安晚也不显露分毫:“温总,您这样做,是不是太忘恩负义了?”
她的口气也跟着严厉了起来,一瞬不瞬的看着温津。
但温津好似置若罔闻,就只是拽着俞安晚的手,脚步甚至有些急促,一路走了出去。
俞安晚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一直到俞安晚被温津拽到了一旁的医生办公室,办公室的门被温津反手关上。
办公室内就只剩下俞安晚和温津了。
俞安晚话都还没来得及开口,温津阴沉却有带着一丝复杂情绪的声音,就这么扑面而来:“俞安晚,你竟然就是garce教授。”
俞安晚错愕了。
下一瞬,温津就这么直接摘掉了俞安晚的眼镜和口罩。
那一张明艳又熟悉,却又让人咬牙切齿的脸出现在温津的面前。
温津的神经瞬间紧绷,好似在看见这张脸的时候,那种冲动就变得不可控制起来。
“你……”俞安晚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忽然,她的脊柱传来撞击感,俞安晚被抵靠在了门板上。
腰间迥劲的力道,让俞安晚不看盈盈一握的腰肢,就这么落入了温津的掌心里。
这人的另外一只手撑着门板,牢牢的把俞安晚禁锢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而后,高大的身形压低,薄唇就这么贴了上来,如同水蛭一般纠缠住了俞安晚,不讲任何道理,压抑又野蛮的亲吻面前的小女人。
“唔……”俞安晚被堵着,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这是身体疲惫,但是大脑却异常兴奋,让俞安晚有些四肢无力。
而俞安晚不能否认的是,温津的吻,也不至于真的让她完全无感。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俞安晚的反应变得越发的矛盾,想抗拒,却又无力抗拒。
温津在俞安晚这样的反应里,趁虚而入,轻而易举的就掌握了主动权。
两人好似两只困兽,在抵死纠缠。
办公室内,暧昧的气氛也久久不散。
……
一直到俞安晚胸腔的空气被掏空,那种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而温津这才松开了俞安晚。
这人也在大口大口的喘息,并不会比俞安晚好到哪里去。
俞安晚早就回过神,愤恨的扬起手。
“俞安晚,你怎么这么喜欢打人?”温津眼疾手快的扣住了俞安晚的手。
俞安晚想也不想的怼了回去:“你欠打。”
温津好似并没因为俞安晚这样的态度而动怒,那深邃的眼眸就这么落在俞安晚的身上,又像是在探究什么。
俞安晚困的要命,也累的要命,一点都不想和面前的男人纠缠不清的。
“放开我。”俞安晚说的直接。
“不放。”温津也很干脆。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电光石火的。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温津的眸光更沉了几分,一瞬不瞬的落在俞安晚的身上:“为什么?”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但是俞安晚明白温津这话的意思,这人在问自己为什么忽然又回来给温湛铭做手术了。
毕竟garce教授拒绝的事,就从来没有逆转的可能。
俞安晚嗤笑一声,毫不回避温津的眼神:“温津,你少自作多情,我做手术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一来是你爷爷的手术很有挑战,二来是因为战言。你不用往自己脸上贴金,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战言?”温津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这件事又和战言什么关系?
温津一脸费解的看着俞安晚,摆明了是不相信俞安晚话。
温战言根本不知道自己和俞安晚的关系,也不会知道俞安晚就是garce教授,如果知道的话,温战言不可能不告诉自己的。
但很快,温津的脑海里又想到了温战言坚定的和自己说garce教授一定回来的口气。
所以?
而俞安晚困得要命,一点都不想和温津纠缠不清,趁着温津闪神的时候,直接推开了温津:“怎么,这手术都成功了,温总还要找我麻烦不成?”
那口气有些咄咄逼人的,态度也极其的恶劣。
温津猝不及防被俞安晚推开,面对俞安晚的质问,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些什么。
但很快,温津回过神:“俞安晚,我在问你话,这件事和战言什么关系?”
“呵呵……”俞安晚冷笑一声,口气更冲了,“温津,温家那些人的狼心狗肺你难道不知道?你爷爷出事的时候,战言也在,温家这些人就把罪名扣在战言的身上,你身为他的爹地,身为温家的掌权人,你堵不住这些人的嘴?我看你也就是个废物,既然是废物,你又何必霸占着战言的抚养权不愿意叫出来!”
想起温战言受的委屈,再想起温战言在温津这里非人的生活,俞安晚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了。
温津被俞安晚怼了一脸,一时半会说不出一句话。
而俞安晚懒得理睬温津,反正都被这人知道了,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但是任凭俞安晚想,也没想到,到底是哪里穿帮了。
她不想胡搅蛮缠,转身就要离开。
结果温津的速度更快,再一次扣住了俞安晚的手:“俞安晚——”
俞安晚的情绪已经逼到了极限,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压着俞安晚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些年来,她从来不曾做夜间的手术,也是因为她的体能吃不消。
六年前的生产,加上逃亡,最终还是让俞安晚的身体留下病根,现在她再不睡,是真的撑不住了。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温津冷着脸,反口就质问俞安晚。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