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说记忆回路可以永久保存？记忆回路才出现没几年你哪来的证据？”
“沿着记忆回路外围往外延伸坐标轴，延伸线能受记忆回路作用保存？即使可以，延伸线的存在也破坏了记忆回路严谨，确定不会导致记忆回路出错消散？”
“在开什么玩笑，就是构建不了灵能式回路才听你说什么尺规观，你现在告诉我建立尺规观的前提是构建一个记忆回路？我要是能构建出记忆回路还用听你讲这些？你搁这跟我死循环呢？”
“硬瞎编乱造个思维界就忍了，讲点实际有用的东西行吗？我连条直线都画不出来你扯这些有鬼用？”
......
过分嘈杂，有刘子江刻意放纵的因素在其中，大多数新生无法察觉，但时刻维持规整条约的周明早已发现，刘子江威压全教室的除了他那张死人脸，更多是因为笼罩教室的某个“场”的作用。
现在刘子江关了自己的龙威，明显是应允这些学生随意插话提问，刚才提问最显眼的就是坐在刘子江身旁的学生，直接站起发问，肯定是得到了刘子江的同意。
不过...刘子江同意了就可以这么不讲礼貌嘛？现在的老师可是周明，该征得的同意得是周明才对......
学生的情绪都不甚友善，刚刚步入里世界的超凡者新生，尚未经过磨砺毒打，十个里有七个是自以为是谁都看不惯的的心态，对于第一节课就上台显摆的同阶新生更是或多或少的没有好感。
来自提问者的水平也不一，有些人问的还能看，有些提问让贤者周明疑惑人类怎么会提出这种弱智问题。
周明无视了别人的大小声，不变的声调回答他们的提问，至于听不听得到，非考虑范畴。
“有提问举手示意，非允许打断不予解答。”不含情绪的强调一句，接着说道：
“记忆回路的作用是保存，在未对记忆回路整体运转规则造成大的影响的前提下，往外续接纹路，会受记忆回路作用一并被保存在思维界。”
这一点在蓝星的教材上是有的，但才刚入学的新生满脑子都是半位面、超凡者、灵能式、以及衍生出的回去后在普通人面前装X打脸的剧情，没几个会去预习教材，偶尔有点兴致的也不会看这么远。
除了有超凡者家庭背景的，早已受过此类教育。
主动学习，对有些人是快乐，另一部分人是天方夜谭。
依然坐在刘子江身旁的男生，似乎是为了给周明所说的话一个面子，这次他举手示意。“照这么说，我们在以往的灵能式上外缀记忆回路即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老师和教授在天天忙着翻新修改旧灵能式。”
显然是懂行的，颇具考较意味的提问一出口，听得懂的学生立马瞧好戏的看着两人。
换做正常老师还不会有什么，但被质疑者是周明这个装X犯，提问者立马就成了打击装X犯的英雄好汉。
装？打脸！把脸往肿的打！
“外缀纹路其实已经破坏了记忆回路的严谨运行规则。只是因为记忆回路的保存效果受到的干涉并不足以造成巨幅影响。因为记忆回路单一且特殊的效果，使其具有较高的容错率。在思维界这一特点更加显著。”
大多数人还在为周明这拗口的表述纠结，企图理顺表达的思路意思时，提问的男生无缝衔接的继续问道：“如何证明这点，有实证？”
“坐标轴延伸线就是实例。”周明手轻轻敲了敲黑板，上面不同颜色标注的坐标轴从记忆回路上延伸而出，看上去不伦不类，完全不像个灵能式。
“原版的记忆回路灵能式起到的保存效果是三个小时，四条延伸线对回路图的影响下，对不涉超凡、常态能级下物质的保存效果为两小时四十五分钟，缩减了十二分之一。此类实验还有很多，你们以后可以自行尝试。由于记忆回路的高容错率，只要不是太大的篡改，纹路发生改变的后果基本体现在保存时间缩减上。”
周明没做过此类实验，他是通过纹路推演硬算出的这一结果。
要做到这种程度，以往的周明非得算个一会功夫才行。但规整条约的作用下，周明这用了短短几句话功夫就得出这一结论。
教室里大多数听不懂的一脸懵逼，但听得懂的都有所思考。
对非超凡子弟的新生而言，周明的讲述可谓极不友好。倒不是说内容的高深性，而是对完全没接触过的领域一无所知。就像并不怎么接触电脑的学生，进入大学后的第一节C语言课，老师讲的知识已经足够浅显，但很多初来乍到的学生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也因此，许多人此时已经完全脱节，彼此间的交流也只是些闲话：
“听得懂吗？”
“听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
提问的男生皱起眉头，转头看向刘子江，刘子江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表示周明没有在胡说。
还有场外咨询......
周明接着说道：“对于思维界的永久保存，减少十二分之一，依然是永久。”
“如何证明记忆回路的保存效果在思维界中是永远。”应着声音，在众多懵逼的目光下，另一个举着手的女生发问后站起。
再看刘子江身旁男生不意外的表情，聪明者们都有所猜测。
超凡子弟！
所以台上的那个家伙也是超凡者的后裔嘛？果真如李伯乐所说的，里世界的阶级早已划分。超凡者的后裔们，早已经为踏足里世界准备充分。
听不懂但有自我认知者难免心有戚戚自怨自艾，反而是小部分傻乎乎的没有烦恼，甚至掏出手机边看热闹边玩。
且不提这隐约的阶级差，如何证明保存效果的永远，成了周明最难回答的问题。
通过纹路学论证可得的结果，此时却没法放出算法，蓝星根本没有成体系的纹路学。
脑海中的推演疯狂进行，周明仅仅片刻便有了说法：“继续在外围延伸，当纹路图足够复杂时，记忆回路失效的临界回路下，保存效果为一微秒，效果缩减百亿倍。而该纹路图，自我实验时构建起，到现在已经有二十五天。”
全是在胡说八道。
周明身上连记忆回路的影子都没有。也不会花时间做这种早已有答案的无聊实验。不过要是有人想试试，周明倒是可以考虑把纹路图话给他试试，反正是乱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