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淞沪抗战结束后,在德国的霍伯特就发来电报给周文,告知毛瑟公司最新研制的二十响快慢机的情况。
于是,周大老板就坐不住了,开始纠结了,就是因为后世基本上每个中国人都耳熟能详的二十响驳壳枪面世了。
对大多数中国成年男人(呵呵,当然还有一部分女同志)来说,二十响驳壳枪不仅仅是一款武器,更是一种情怀,一种少儿时就开始具有的情怀。
周文前世从小到大,看过的所有抗日电影或电视剧中,二十响驳壳枪是必备的道具,没有这种武器你都不好意思说是抗日题材的影视剧。
现在周文恰逢其时,刚好腰包鼓鼓,能不买吗?当然必须买,不买能叫抗日吗?
于是,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第一批毛瑟二十响快慢机的订单就是从周文这里发出去的,就连毛瑟公司都觉得吃惊,我这里才刚刚研制成功,你居然都不观望和考虑一下好不好用,就来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了。
当然周文也不是仅仅凭着前世的情节就无脑购买,他也是经过考虑的,二分队的步兵因为身上装备较多,从行军和作战的便捷角度,再挎着一支老长的盒子炮就显得有些累赘,还是轻巧结实的柯尔特1911比较实用。
但是通信兵、工兵以及炮兵就不同了,二十响快慢机完全可以作为随身防身武器,如果遇到敌人来袭的紧急情况,几十上百支二十响同时开枪,威力也不可小觑。
当然,这次周文出来侦查地形,就不可能带这种一般人都还不知道、不认识的武器,万一被当地军队查出来,那就是妥妥的日本间谍了,周文也不能就此暴起发难,对自己人下狠手不是?
所以这次李虎长枪组的步枪就是汉阳造,孙大柱突击组的武器只能是花机关和单发的盒子炮,只有体净自己弄了一挺捷克式机枪作为火力支援,反正全是大路货,即使被查出来也有个解释不是?
而且现在一些大型的商队都是有带着武器走商的惯例,万一被军队发现了,不过是出几个封口费的事情,大家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商队再次沿着山路出发没多久,后面就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孙大柱当然早就发现了从后面赶来的万田贵,看到只是他一人,就放了过来。
万田贵去村子里拿到自己心爱的步枪后,就马不停蹄追了上来,他倒是记得自己的护卫职责,现在一枪在手,自然要马上追上商队,另外么也免不了要在那个少爷面前显摆一下,也许人家一个高兴,到了建昌营后又多给些赏钱,自己一家今年就能过个好年了,难说还能给老婆闺女扯几尺花布做套新衣。
但是,等他骑马靠近孙大柱几人的时候,眼睛瞳孔猛地一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是离开了商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怎么这些人就手中都端上了明晃晃的家伙。
万田贵除了军队,哪见过平民百姓有过那么多的武器,而且他也是识货的,看见这些长枪都知道是好货色,比自己的单打一更是好了不只一点半点,更夸张的是有几个后生胸前的花机关,万田贵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知道这种花机关的厉害,那可是扣着扳机就能突突一大片的主。
等他看见大车上体净在擦拭的捷克式轻机枪,眼睛直接就直了,喉结上下涌动,下意思吞咽吐沫,他当然知道这是机枪,是他认知中除了大炮的最厉害武器。
这个少爷到底是什么人啊!什么时候见过一个商队的护卫拿着这么多、这么好的武器?还特么的有机关枪,你这是要打仗还是做啥子?反正护卫什么的万田贵直接无视了,就凭这挺机关枪,你就能横扫这一片山区无敌手了,来多少人都不够你突突的。
当下万田贵瞬间就熄灭了心中的各种小心思,身躯也不自觉弯曲了几分,望着笑眯眯打量着自己的周文,万田贵不觉抿了下发干的嘴唇,心里开始打起了哆嗦,干笑着道“少爷,小人取抢回来了,耽误了少爷不少事吧?”
周文当然知道这位是有些怕了,他也没有要吓唬人家的意思,于是依然微笑着说道“不耽误,万师傅来的正好,我能看看你的枪吗?”
他早就看见万田贵身上背着一支用布条缠着的步枪,心里就想见识一下川造的单打一步枪的真面目。
万田贵不敢不从,小心翼翼地从身上取下步枪。
突然,他感觉就在自己的手触摸道步枪枪柄的时候,身上莫名地被几道冰冷刺骨的气息所笼罩,就像是被野兽盯上的感觉,心里更是惴惴,再次小心地用手端着枪管,将枪柄递给周文,此时,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就瞬间消失无踪。
“高手!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高手。”
常年与野兽打交道的万田贵瞬间就知道了这群后生的可怕,比自己以前碰到的任何一种野兽都要可怕。
周文看着冷汗直流的万田贵,接过步枪的同时还安慰他道“万师傅别太紧张,我们对你没什么恶意,这次出来就是见见世面,然后去冷口那边有点儿事情,说不得还要劳烦你做向导。”
“不劳烦,不劳烦,少爷只管吩咐就是。”
万田贵现在已经把周文从公子提高到少爷的高度了。
周文端着步枪仔细查看,他之前已经发现步枪的枪管有些像是老套筒的枪管,现在看来果然就是用的老套筒枪管,就连枪栓都与老套筒一模一样。
周文判断这支枪就是用废旧的老套筒步枪拼装起来的,只是弹匣部分可能工艺技术跟不上,就只能做单打一。
看到这里周文也就失去了兴趣,再看看枪管里的膛线基本都磨平了,但是保养还算过得去,看得出来这个万田贵平时还是很爱惜这支步枪的,只是没有趁手的工具,保养不得法而已。
当下把枪对着大车上擦枪的体净抛了过去,“帮这位大哥擦擦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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