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穿的衣服可是上等料子,一看就是很有钱,竟然只给一百两?
昨天慕容月更是亲眼看到他被人追杀,要是哪天那些人找上门了,她还得保护他。
才区区一百两,就想聘请她当保镖?做梦。
当然墨卿城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全都只是慕容月一个人的脑补而已。
“嫌少?”
“当然了,你看你到我们家,虽然住的柴房,但你吃的住的用的穿的都是我们家出,还有你这受了伤的,还得人照顾,这么算下来,一百两哪里够了啊?”慕容月一扫刚才的不自然,噼里啪啦的掰着手指头把账算得阴阴白白的。
听完慕容月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墨卿城难得的勾了勾嘴角。
慕容月眨了眨眼,他…刚才是笑了吧?是吧?是吧?
“你想要多少?”墨卿城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淡淡的语气让慕容月瘪瘪嘴,心道:刚才肯定看错了,这面瘫怎么可能笑。
慕容月伸出三根手指头晃了晃道“一口价,三千两不二价。”
门外偷听的曾光耀倒吸一口冷气轻声道:“吸~这丫头真是狮子大开口呀!”
谁知下一刻,房里的两人同时厉声喝道:“谁!”
门外偷听被人发现的曾光耀,尴尬的咳了一声道:“咳!是我,我来看看伤患如何了。”
慕容月听出是曾大夫,便主动走过去给他开门。
转身开门的她,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盯着她的背影,微微皱眉的审视着她。
慕容月喊了句:“曾大夫。”
心想:偷听就偷听呗,找什么借口呢!
错开身让他进来。
曾光耀颔首示意,然后淡定的走了进来,仿佛刚才偷听的不是他一样。
曾光耀作势上前替墨卿城把了把脉,半响松开手道:“嗯~伤势已经稳定了,之后按时吃药,好好休息个两三天就能下床走动了,但还是不能做过激的动作,不然伤口还是会裂开的。”
谁知他说完,等了许久,也没见有人说谢谢他的话。
没办法,一个当主子习惯了,一个是觉得墨卿城不是她的谁,该道谢也不可能是她来。
于是就这样僵持着,空气弥漫着尴尬。
最后曾光耀只好自己给自己台阶。
“咳!我说丫头,你们不是赶着回家吗?那赶紧的吧!顺便把这位公子一并带回去,我这人手不够,分不出人来照顾他。”
慕容月无奈的道:“好吧!既然如此只好把你带回去了,不过这钱还是得给的。”说到后面是看着墨卿城说的。
“什么钱?”曾光耀装傻的问了一句。
“当然是他的住宿费咯!”慕容月指着墨卿城理所当然的道。
“额…丫头,你这就不地道了吧!人家好歹是伤患呢!你怎么还要钱呢?”
“曾大夫,他是你的谁啊?”慕容月反问道。
曾光耀下意识的回道:“不是我的谁。”
“那人家给钱,你心疼啥?”慕容月睁着大眼睛盯着他看。
“额…”曾光耀下意识的看向墨卿城。
“好”…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回清泉村的路上…
因为有伤患,所以骡车赶得很慢。
“小月,为什么还要带上里面那家伙?”慕容浩可没忘记昨天骡车里的那人,可是躺在他妹妹的床上呢!
虽然当时这人昏迷着,也是慕容月放到她床上的,但是他还是觉得很不爽。
“因为有钱拿呀!”慕容月手里拿着银票数着。
这是曾光耀偷偷塞给墨卿城的钱,慕容月并不知道。
一共有十张,也就是一千两银票。
当时墨卿城把钱给她的时候,冷着一张脸说“预付。”
慕容月刚开始还有些懵,随后一想,他的意思可能是先付一千两,等他走了再付清剩下的。
“那到时可别忘了啊!”慕容月也不催他要,反正人都在她家里了,还怕他跑了不成?
有这一千两,那她们的新家就不愁没钱盖了。
呵呵呵~想想就很美。
“那你以后可得跟他保持距离,不许再让他进你房里了,那是你的闺房,以后不许再让任何男子进去了,阴白了没?”慕容浩皱着眉头叮嘱道。
“是是是,我知道啦!”慕容月无奈了。
有这么个管家婆(她哥)在,借她十个胆也不敢再把别的男人带到她的房间了,不然那男的,非死即伤呀!
车内闭目养神的墨卿城,淡定得仿佛外面说的那个男人不是他一样。
回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
兄妹俩简单的把柴房收拾了一下,找来木板拼接成一张单人床。
再铺上今天买的草席,原本是买来换慕容浩和她自己床上的,现在只能把一张给病人用了,还有被子也是。
可以说,除了床板是旧的,柴房是旧的,其余的都是新的。
一切搞好,勉强能住人之后,才扶着墨卿城从骡车上下来。
“虽然简陋,但总比睡院子强,你安心的休息吧!我得做饭去了。”慕容月也不管他满不满意,反正她一开始就说过,他来他们家的话,只能住柴房,所以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等慕容月和慕容浩出去之后,墨卿城才开始打量起柴房。
只见周围堆满了柴火,和一些杂物,只有一点点的空间,也就是他现在躺着的这张所谓的床上,和进门的那点能开门的空间,床边的过道一个人走还得侧着身子。
想起刚才下骡车的时候,看到的房子也很小,可以说是勉强能住人。
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他从来没住过这么差的房子,堪比破庙,这个家是得多穷?
感觉有些后悔同意曾光耀的提议,来这里养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