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正走在街上闲逛,无意间不知何时竟走到了这永乐酒楼的门口。
闻着这浓郁的酒香,崔浩只觉口干舌燥,一时间馋虫上来。他略作思量,好像也有许久没有喝酒了。虽然永乐酒楼跟他们酒坊有竞争关系,但是挡不住人家的酒水,确实是独一份儿。
“掌柜的给我纹上一壶上好的美酒,再来一份火锅。”
掌柜的正在柜台后面,算着账脸上喜笑颜开,今天中午这一个时段下来又是赚的盆满钵满。
最近每天都数钱数到眉开眼笑,更何况今天赵永乐那边承诺了,酒水敞开了卖。一中午的时间,就把以前一天的销量给卖光了。
想想以后的生意每天都能够这样,一天售出去一两百坛酒,他们家的生意何愁做不大?
不过眼前突然间出现的客人,倒是打断了他的想象。他略带愧疚的看着这人说“不好意思这位公子,我们家的小二都休息了,现在不是饭点,您看您要不晚上赶早?”
崔浩不悦的瞪着掌柜的说“胡说八道什么呢?这店小二还有休息的,赶紧老老实实的把东西给我上来,要不然本少爷发火了,把你们酒楼掀了!”
掌柜的非常为难的说“这位公子,这个事我真做不了主,我们家公子规定只要是过了晡时,都不再提供饭菜,若是公子想吃不妨晚些时候再来。”
“一派胡言!谁会定这样的规矩,我看你们就是刁难于我!”
崔浩怒气冲冲地拿起砚台,就要冲着掌柜的砸过去。
不过他的手刚抬起来,突然之间被一只十分有力的手给攥住。
一转身看着身后站着的,正是刚才踹自己一脚的那个小屁孩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你小子怎么还盯上我了呢?本少爷没有追究你就不错了,你还敢跟上来看,我今天不把你砸的头破血流!”
崔浩叫喊着调转矛头,就要把砚台砸到赵永乐头上去。不过赵永乐趁着他转身的机会,直接把他的手腕一拉,向他身后一撇。他胳膊吃痛,手上的劲儿自然就松了。
这砚台就直直的落在了赵永乐手上,赵永乐得意的看着崔浩说“崔公子何必叫喊叫杀的,我看我们之间和睦相处不是挺好。”
“你给我松开!”
崔浩十分强硬地命令道,但是赵永乐的手并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这只手上用的劲儿虽然不大,但是正好扭住了他的胳膊,让他也使不上劲儿,如此一来崔浩就只能弯着腰撅着屁股在赵永乐面前哀嚎,但又没有任何办法。
过了好一会儿,崔浩终于忍不住疼痛求饶道“这位小哥,你先将手松开,有什么事我们都好谈。”
“这就对了嘛,崔公子,我看你也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我也不想这般对不对?”
赵永乐说着就将手给松开,崔浩一解脱哪还顾得了那许多。上来就咬牙切齿的在旁边寻找人凶器,想要跟赵永乐再一较高下。
赵永乐将砚台递到崔浩面前说“崔公子,我想你肯定不会将这砚台砸在我头上吧?”
“我为何不想,我现在恨不得把你小子的头给砸开了,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黑心的玩意儿!”
“可是崔公子若是把我的头砸开了,今天这顿饭你可就怎么都吃不着了。”
“你什么意思?”
“这是我家公子。”掌柜的像崔浩解释道。
“好你个小子,原来就是你定下的这磨人的规矩!”崔浩撸起袖管,瞪着赵永乐说,“谁家的酒楼饭肆过了晡时就不提供饭菜的,没这样的规矩!你小子别跟我耍什么花招愚弄愚我!”
赵永乐笑着解释道“可能崔公子从来没想过,但是我手下的小二们,劳累了几个时辰都需要休息。”
“小二们有什么劳累的,他们生来便是给我们干活的。我看你小子就是在耍弄我,你给我等着!今日这顿饭菜你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崔浩说着就要走出酒楼,看这架势,是打算叫人去了。
赵永乐将崔浩拉了回来好言劝说道“崔公子何必如此着急,既然小二们都不在,那今天我亲自帮崔公子做这一顿火锅,崔公子觉得意下如何?”
“怎么?怕了?”
“我们酒楼开门做生意,怎能将客人往外据。”
“你也会做火锅?”
“那是自然,这火锅就是我们家公子发明的,当然会。”
崔浩假装为难的扭捏了几下,似乎不情愿的回答说“那行吧,既然有的吃,那本公子勉强不追究于你,看你小子也算机灵人。”
“崔公子这边请,稍等片刻。”
“少爷你怎么又跑这么快呀?我都跟不上你了。”
赵顺这又才气喘吁吁地跟着上来,赵永乐走路走得比旁人都快一些。他不过是一转眼没见赵永乐就消失了,刚才他在外面找了好几圈,这才发现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赵顺十分疑惑的看了一眼站在赵永乐身边这人,不知道他什么来头,为什么如此嚣张?
“顺子叔你跟我过来,我们准备酒菜给崔公子享用。”
赵顺当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赵永乐自从把这本事交给下人们之后,什么时候还亲自动过手。怎么今天反倒是为了这家伙亲自下手,这是什么来头?
“少爷你?”
“别问这么多了,跟我过来。”
“你小子好生做,这酒菜的钱少不了你的,我崔浩向来为人大方,这点你出去随便打听便可知道。”
“崔公子大可放心,我去去就来。”
赵顺迷迷糊糊的被赵永乐拉到了厨房里,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赵永乐还跟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关系又这么密切了。
“少爷,这又是你结交的好友吗?”
“他就是崔浩。”
“您是说这个家伙就是那崔家酒坊的老板?”
“没错,顺子叔我已经想好怎么把酒坊从他手里买下来了。”
“少爷我看还是算了吧,跟这一帮达官显贵做生意,多少有些危险。”
“这事儿可不光关乎到我们酒楼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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