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乐一巴掌拍在柜台前,把掌柜的都给吓了一跳。
“叔,先上两坛子酒,我那包间还给我留着吗?”
掌柜的舒了口气,点点头说“少爷今天吩咐了要把那雅间儿留着,我便一直没让人坐。一直空着呢,你们过去就是。”
“那好,诸位请随我来吧,是好是坏,你等吃了便知。我再怎么说,也没什么用处。”
“好!小兄弟倒也算是爽快之人,那我等今日便请教请教,你们永乐酒楼这香酒,到底有什么本事!”
除了孙元之外,秦立今天一共找来了三人。一个叫梁涛,今年20,在长安这文人的圈子里面倒是小有名气,因为他为人性格豪爽,广交好友,所以名声不错。
另一个叫周立明,长得白白胖胖,拿着一把大扇子,颇为招摇,但是在这大冬天的看着多少有些奇怪。
还有一个便是秦立大肆吹捧的那位大诗人袁朗。
这家伙可不得了,所有人提起他的诗的时候,那都是万分的钦佩。好像这长安城中,写诗能够写得过他的人都没几个了。
“这话可就说得过了。”袁朗十分谦虚的看着几人说,“要说写诗比我写得好的人大有人在。不说别人,就说当今的圣上,那写诗的功底,绝对是我等学习之楷模。还有魏征魏大人,房玄龄房大人。那可都是个中好手,随便掏出一篇佳作出来,都能让我等揣摩许久。”
“袁兄何必如此谦虚,要我看袁兄的诗,这风采可不输魏大人!”
“梁兄切莫调笑于我!今日是来吃酒吃火锅的,别的事情都暂且先放一放,看看赵兄弟他们家这酒菜到底如何?”
“也是。”
几人一番互相吹捧之后,店小二那边也忙忙呼呼的端了饭菜上来。
自然是少不了招牌的烈酒,赵永乐自从到这儿之后,那可都是一天都没闲着。他正在想着,怎么把自己家这烈酒的产量给扩大上去,现在这么一点产量都只够他招待朋友的。
这一天几坛子勉强还供应得上,只要把那边的酒家买下来,生产规模扩大之后,整个产量会上升非常多。
这酒坛子一抱过来,立刻就散发出一股浓厚的醇香味儿,瞬间充斥了几人的鼻腔之中。
赵永乐看着他们为陶醉的表情,心中多少有几分得意。
他站起身抱着酒坛子向众人说“今日诸位赏脸光临我们永乐酒楼,是我永乐酒楼的幸事。特用此美酒来招待诸位,大家在此放下心中琐事,开怀畅饮!”
“香啊,妙啊!”
梁涛把鼻子都伸到酒坛子上去了,一睁开眼看着赵永乐的脸,急忙催促道“小兄弟你还等什么?赶紧给诸位都满上,你们家这酒怎么如此之醇香,真是闻所未闻。”
“这可是我们家的独门秘方,几位试试看如何。”
赵永乐这边,慢慢悠悠的给几人的酒樽里面都倒满。店小二那边忙活着,端上一大盆炭火,再加上铜锅里面乘着满满当当的红油,看着令人好生热火。
“这严寒之冬能够吃得如此暖和的席面,还真是绝妙!”周立明一拍巴掌赞叹到。
那冻的红彤彤的小手凑到炭火旁边,不一会的功夫就热乎了起来。
小隔间里被这炭火一烘,立刻就变得暖洋洋,几个人脸上都红彤彤的。
赵永乐忙乎完,举起酒樽朗声说“初次见面,我就先干为敬,你们随意!”
“小兄弟这口音倒是有趣。”
赵永乐说着,一仰头把那酒樽里面的酒水直接一口闷。
在场的几位纷纷赞叹“小兄弟好酒量。”
他们几人也纷纷端起酒樽,将那浓厚的醇酒递到嘴边。
这浓郁的香味儿,实在是勾的他们腹中的馋虫焦躁不安。一口下去热烈的酒香和辛辣的触感,更是逼得他们浑身上下着了火一般。
“绝妙!”
“从未喝过如此香醇之酒。”
几人惊呼着看着这酒樽之中的透明液体,简直就像是看到了天上的玉液仙露一般。
秦立得意地抿了一口,看着几人说“怎么样?没骗你们吧,早就跟你们说了,这地方的酒水那可是一绝,诸位今天喝个不醉不归!”
赵永乐将切好的牛肉一股脑的倒入火锅中,沸腾的火锅冒着硕大的气泡,在众人面前翻滚着冒出腾腾的热气。
辛辣的气味不断的刺激着挤人的鼻腔,他们的嘴里不断的分泌着唾液,这浓郁的香味已经诱的人招架不住。
“大家别光喝酒,来尝尝我们永乐酒楼这推出的火锅怎么样,如果觉得不错的话,还请也做推广。”
炙热的牛肉冒着腾腾的热气,上面裹着一层厚重的红油,弹性十足的便挤到了一张硕大的嘴里。
周立明毫不客气的率先下筷子,夹起一块肥牛,上来就塞到嘴里。
但是这牛肉滚烫,周立明这一下好不后悔,嘴里呼呼的吹着热气。
“烫!烫!”
“哈哈哈,周兄,你怎么如此猴急?”
“周兄这个脾气还真是一辈子都改不了,一看到这美味佳肴边心急如焚。”
赵永乐一脸惊诧的看着周立明,他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莽。
这滚烫的火锅,那可温度高的很。上面这红油少说也得有100多度,这一下子直接放进嘴里,可不得把舌头都烫熟了。
赵永乐心里默默地为周立明的舌头感慨,还一边提醒道“诸位可千万别这么心急,这火锅里面东西烫的很。诸位可蘸着面前这料碟儿吃,那味道真是一绝了。”
秦立示范着,把牛肉夹出来,放到一个装满香料的碟子里,蘸上一些香料,稍微抖一抖。再优雅的放进嘴里,充实的咀嚼起来。
众人学着秦立的样子也夹起牛肉,有的蘸的是赵永乐特别调制的酱,还有的去选择那孜然辣椒之类的香料。
无论是何种吃法,只要一放进嘴里,那香味儿就让人难以忘怀,实在是满嘴留香。
“这火锅,再配上这美酒,当真是世间难有几回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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