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儿动作一顿,抬头看着面前衣着华丽的陌生华人夫妇,面露疑惑。
小江总?
她还是第一次听有人这样喊江医生呢。
感觉挺新奇的。
要不是这里就他们两人,她都要怀疑对方认错人了。
不过她不认识对方,听称呼,应该是江医生的熟人了。
梁书儿一边好奇对方竟然会知道她的身份一边转头看向江葎,然后就是一楞。
江葎看到两人,原本的脸色倏地一沉,变得很是难看。
梁书儿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得很不好。
然后下一秒他一句话也没说,牵着梁书儿的手就要走。
忽然的,梁书儿想到那几封一模一样的邮件,以及萨莉电话里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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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人夫妇,找她。
该不会就是这两位吧?
不等梁书儿开口问,男人已经先一步的拦在了两人的面前。
“小江总,江太太,犬子一时糊涂做了混账事,是我没有管好,我在这跟二位道歉,或者想要赔偿的话也可以,多少都行,只希望小江总跟江太太能高抬贵手,不再追究,我儿子还太小,他不能进去的。”
听到这里,不需要再问,两书儿就已经知道这两位是谁了。
蒋列的父母!
竟然直接找来了这里。
她脸上原本礼貌的笑意在瞬间消失无踪,整张小脸顷刻变冷。
正要说话,江葎却是先她一步开了口:“我不明白蒋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跟我太太要去吃饭,失陪了。”
江葎的语气很冷,五官的线条在瞬间变得锋锐冷硬,看的蒋旭升心里惊了一下。
到底是长辈,因为儿子的事他大老远的过来这样放弃姿态给两个晚辈道歉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却没想到江葎竟然还这么不给面子。
“小江总。”蒋旭升看着江葎皱眉说:“我父亲跟你爷爷当年也是好友的关系,这么多年江家跟蒋家也时不时有生意上的往来,你如今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把两家的关系闹的这么难看吗?”
他说着不等江葎说话再次开口:“这次的事情的确是蒋列的错,我回去会好好教训他,而且江太太她还……”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一眼一旁的梁书儿,眼底带着隐忍的愤怒。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可现在却被这个女人给直接废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老爷子直接晕了过去,现在都还躺在医院没醒,不然的话肯定会亲自过来。
要不是梁书儿跟江葎的关系,他们蒋家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
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忍着,儿子就算废了好歹还有条命,可他要是不过来的话,等到时人出了院被送进去那里,那到时估计连命都有可能没了。
“我儿子现在还躺在医院,他犯了错,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再说江太太不也没事吗?小江总——”
“没事?”江葎忽然冷笑了一声:“要真有事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站在这我跟我说话?”
“你……”蒋旭升的脸色在瞬间变得很是难看。
一旁的妇人忽然上前,指着梁书儿说:“小江总,我的儿子固然有错,难道她就没错吗?”
“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的儿子身边那么多的追求者,大家闺秀的好姑娘多的是,这次他忽然出国,工作都扔了,我不相信要不是江太太给了什么暗示,他能大老远的跟着你到这里来?”
江葎的脸色瞬间一沉,眸底闪过阴鸷的冷色。
妇人以为他相信了她的话,继续说:“江太太,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跟我们家小列在初中的时候就认识吧,我可是记得当时班主任还说过你们早恋,你要是对我们家小列旧情——”
“胡说八道!”梁书儿愤怒的打断她的话:“就你儿子那样的,我眼瞎也看不上。”
她说着转头看向江葎,眼底有点慌乱。
她怕江葎相信对方的话。
可是不等她开口,江葎捏了捏她的手心,然后冲她勾唇笑了笑。
只是这一眼,梁书儿不安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蒋夫人知道一个词叫祸从口出吗?”
江葎看着面前的女人,眸底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江葎嗓音如裹着寒霜:“二位可以考虑生个二胎了,或者蒋先生把外面的私生子接回来也行,毕竟现在这个儿子已经废了,进去之后估计很难再出来。”
妇人面露震惊,下意识看向自己的丈夫,蒋旭升怒色道:“你敢!”
江葎淡声反问:“你看我敢不敢?”
蒋旭升把还要说话的妻子拉到身后,看着江葎,深呼吸了好几次,语气稍缓:“我手里现在有一个项目,听说江总很喜欢,如果小江总答应不再追究,我愿意把这个项目拱手相让。”
江葎却是无动于衷:“不好意思,我不感兴趣。”
“小江总不感兴趣,你姐姐肯定——”
江葎淡声打断他的话:“她的决定,我可以做主。”
蒋旭升咬着牙:“小江总当真一点面子也不给?”
江葎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说完,他懒得再废话,牵着梁书儿头也不回的离开。
妇人闻言哭喊着打他:“怎么办?我们小列怎么办?”
“哭哭哭,只知道哭,让你平时惯着他,现在出事了吧?”
蒋旭升面色阴沉,他是真没想到江葎油盐不进。
梁书儿看着江葎,想了想,问:“你把蒋列怎么了?”
这之前,她一直没有问过蒋列的事,因为她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可听刚才那对夫妇的话,江葎明显是做了什么,不然他们不会这样大老远找过来求人。
蒋列要真有什么,她也不会有任何感觉,顶多觉得活该。
可她怕江葎一个冲动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江葎抬眸,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
“没事。”他说:“不要用任何的担心。”
“那你会有事吗?”梁书儿问。
“不会。”江葎说:“一个垃圾还不至于赃了我的手。”
听他这么说,梁书儿放下心来,也没再问。
他相信她,她自然也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