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陈芮是在周韩深怀里睡着的,两人上去,那种勾勾缠缠的气氛还若有似无,周韩深直接将人抵在墙壁上亲了起来。
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
周韩深不得不承认,陈芮的身体,对他有吸引力。
陈芮怀了孕,可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向来比较不要脸。
再加上两人又已经领了证,这事就变得理所当然。
他引领着她的手,热气喷薄在陈芮耳朵边:“用别的办法。”
等两人洗了澡,出来的时候,陈芮还觉得身上全是味儿,没洗干净似的。
所以说男人,爱不爱没关系,床上的时候照样能表现得像是对你至死不渝。
可至死不渝过后,两人躺在床上,又有那么点尴尬。
就像他们的关系一样,明明已经是夫妻,却好像又很陌生。
后来陈芮便一点点,拱去了周韩深怀里,见他没有反应,就小心翼翼的抱住了他的腰。
第二天,周韩深便带着陈芮搬了家,搬去了周韩深现在居住的一个小套房,他在这里住了挺多年,当初他还没接管周氏,上大学的时候,自己在外面赚的第一桶金买的房子。
房子里就一个保姆。
卫生是有人每天定期过来打理。
搬去的第一天,陈芮一直围着他转来转去,周韩深将人固定住,说:“干什么?”
陈芮把手机拿出来,揉了揉鼻子,说:“扫个码。”
周韩深这才想起来,昨晚陈芮控诉他的事情,他拿出手机扫了码。
两人加了好友。
周韩深原本接陈芮过来的时候,是做好打算,要好好管管陈芮那些熬夜的臭毛病,结果相处了一段时间,竟然发现这小姑娘意外的省心。
而且特勤快,早上无论他多早起床,小姑娘都早早起来,替他将衣服熨帖好,替他系领带。
晚上还会留灯等人。
偶尔等太晚,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周韩深让她去床上早点睡,可说了下一回还是一样。
这弄得周韩深有时候工作起来了,一到点便忍不住看手表,时间差不多,没做完的工作便拿回家里去做。
简直就是潜移默化。
中午偶尔还抽空过去他公司,送个爱心便当。
育儿书买了一大堆,每一本都看,还认真做笔记。
就是肉眼看得出来的有些拘谨。
而且有时候有点强迫症,杯子用情侣的,牙刷的方向要摆一致。
但人不要求你摆,自己直接就动手了。
发现这个毛病的时候,还是有一次他刷了牙出来,又进去想拿点东西的时候,看到小姑娘站在那里,嘴里嘟嘟囔囔:“下次再不摆整齐拿去给你刷马桶。”
声音很小,怕他听到似的。
到让他松快了不少。
后来周韩深还问她:“怎么会有这种毛病。”
陈芮刚开始扭扭捏捏不肯说。
后来才支支吾吾说:“以前高中出去做兼职,有做过酒店的服务员,摆盘什么的,都恨不得用尺子去量的程度。”
而且他还渐渐发现,陈芮其实胆子挺小,特别害怕看鬼片,是沾都不能沾。
他有时候空闲在家,特意放一点,小姑娘还不承认,一边往他怀里钻,一边假装在看,其实眼神根本没敢落在屏幕上。
看得他有些想笑。
不过他没太多时间,积压的工作太多,陈芮见他忙,也不好提要他空出时间见家长的事情。
后来还是周韩深听到陈芮和汤秋梅打电话,才想起这回事,他倒是带着陈芮去了一趟陈家,没见周家的人。
周韩深倒是跟她解释了一句,说:“周家比较复杂,晚点接触比较好。”
他也算给陈芮一个解释,陈芮心里便没那么多疙瘩。
见陈芮父母的那天,周韩深在外面订了饭店,将陈家的人全部接过去。
陈广平和汤秋梅怎么也没想到,陈芮找的人,竟然是这样一位青年才俊。
汤秋梅等周韩深出去接电话,她忍不住道:“小芮,你现在是不是已经住进他家里去了?”
陈芮看着汤秋梅。
汤秋梅说:“你现在也不用买房子,能不能把你手里的钱拿出来,替你弟弟买套房子。”
陈广平说:“买什么房子!我现在在做生意,小芮,你把那个钱给我,就当我借你的,等我赚钱了,再把钱还给你。”
陈芮都被气笑了。
陈与安脸色不太好,说:“你们两够了没有?”
陈芮一句话说不出口。
周韩深刚要进门,听见这些话,他也没马上进去,等里面聊得差不多了,才推开了门,他也没提。
等过了一个星期,一个中介给她发了信息,问她什么时候过去签合同。
陈芮一头雾水,打了电话给中介。
中介说:“溪水湾的那套房子,你们不是全额付款了吗?现在要签正式的合同,但是你妈妈的手机关机,所以我就联系你。”
陈芮听完脑子嗡了一声,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那天她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
又气到发抖。
她真的已经许久不哭了,她的眼泪好像都在刚开始工作的那几年给掉完了,她从一个自卑羞涩的女孩,一点点变成现在这样,其实用了很长时间。
回到家里,她那天饭都吃不下,等周韩深十点回来,便看到陈芮坐在那里,眼睛红红的,他脱了外套,松了松领带,过去问:“怎么了?”
上次受那么大委屈,也没见她哭。
住一起也从未见她抱怨,就是他出差那阵子,她可能是被伤到,小小委屈了一下,可也很快就压下去,灭了。
而且他认识陈芮这么久,是真没见她哭过。
哪怕在饭桌上被人刁难,或者被人欺辱的时候,都没见她哭过。
陈芮鼻头都是红的。
这让他倒是有点新鲜。
他替她擦了擦眼泪,说:“遇到什么事了?”
陈芮小声说:“可以过来谈一谈吗?”
周韩深坐在她对面。
陈芮说:“我妈妈的房子,是不是你买的?”
周韩深说:“对,就为了这个事?”
陈芮眼泪又落下来。
那是她的家人,她都不知道她的家人是怎么跑到周韩深面前说这些的。
陈芮说:“他们过来找你了?”
周韩深说:“没有。”
陈芮明显不信。
周韩深说:“那天在饭店门口,我听到了,小芮,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帮忙就是顺手的事情,你不用太在意。”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