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周总?”周围有人见他脚步顿住,朝着他问。
周韩深目光落在陈芮身上,大概是和现在的天气有关,那目光显得深更露重:“没事,我有点事,你们先走。”
其余人也看到了不远处的陈芮,瘦瘦高高,她骨架生得好,和宁也那种小巧乖纯,像是永远长不大的高中生似的不同,陈芮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好看的同时,透着点性感和媚。
说不上特别绝色,但就是带着勾子的漂亮。
愿意让人醉生梦死的那种
大家都是过来人,一副都懂的样子,拍了拍周韩深的肩膀:“那你先忙,我们先撤了。”
周韩深看到陈芮的那一刻,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晚他睡在沙发上,醒来的时候没看到人,后来打了几通电话,结果都是通话中。
预料之中,她把自己那张新的号码也给拉黑了。
后来又听陆承余说,她在避着自己,周韩深心里虽然有点梗,他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对待过,但也觉得,这样断了也挺好。
只是她这会儿突然出现,周韩深难免会惊讶。
他朝着陈芮走过去。
周韩深说:“是在等我吗?”
陈芮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她过来的一路上,都挺紧张的,那B超单子被她揣在兜里,都快揉皱巴了,一路上都在想,要是周韩深不认怎么办,要是他觉得自己是有意算计他怎么办。
想了很多种可能,也想过打退堂鼓,可她还是来了。
可见人不管怎么掩饰,心里还是会存那么点幻想的。
又或者她确实没有那么清高,机会送到她面前,她可能是有点职业病,下意识就想抓住,钻空子。
当然还是周韩深有钱长得帅,才会让人想搏一搏。
俗话说的好,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陈芮心里忐忑,咳嗽一声,说:“我有点事想要找你谈谈,我们还是找个比较偏僻点的地方吧。”
周韩深随着她走到了偏僻点的地方。
等到了地方,陈芮偷偷看了他一眼,说:“我怀孕了。”
她怕周韩深不相信,特诚恳:“这个孩子是你的,二月十四号,情人节,小也的婚礼上,你还记得吗?我刚刚来的时候问过小也了,她说可以做羊水刺穿验真假,保真,你不用怀疑,就是那个晚上的。”
那语气,就和她卖药给人家的时候跟人家说:“这个药,是这个月我们公司才研发出来的,这个药疗效好,副作用小,你是第一批受惠人,我们给你的价格实在,不是为了赚钱,只为了搏个口碑,拓宽市场,真的,不骗你!”一样一样的
哪怕周韩深内心再强大,也被这个消息给砸晕了,他心想着,一个月不见,原来是给他送炸弹来了。
而且陈芮找他肯定是不想做掉,才来找他。
周韩深半天才消化掉这个事,他没有马上表态,而是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陈芮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故意的?”
周韩深哪怕觉得她有那么点意思,也不会当着一小姑娘的面说出口,而且这个事情,责任也不全在她,当时他要是不鬼迷心窍,也不会给陈芮这个机会。
周韩深说:“我没这么想。”
陈芮比卖药的时候还要诚恳:“那天回去,我吃了药,还多吃了一颗,他竟然没掉,医生说是因为他生命力比较顽强。”
周韩深说:“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公司还卖避孕药。”
陈芮:“……”
陈芮说:“我当时有点慌,没看厂家。”
周韩深说:“要我陪你去医院吗?”
陈芮愣了一下,她低着头,顿了许久,说:“我还小,这种手术又很伤身体,我不太想做,而且我听人说,有些女孩子打了孩子,一辈子都怀不上,我不想承担这个风险,如果有可能的话,能不能把他留下来。”
她说着,将周韩深的手拿过来,将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检查单放在了他手里。
陈芮说:“小孩五周加左右,长得挺可爱的,你还是先见一面他,再做决定吧。”
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芮手心已经蒙了一层汗。
周韩深低头,看着B超单上面,就一个黑漆漆的洞,实在看不出来可爱不可爱。
只有B超上面宫内早孕,五周加的字眼倒是挺清晰。
周韩深半天没说话。
陈芮觉得像是在等待行刑似的,又煎熬又提心吊胆。
她说:“你觉得呢?”
周韩深没搭她这个腔。
他虽然挺在意陈芮,但是对婚姻并没有多少憧憬,他和陆阮那么多年,又是门当户对,到最后彼此的感消耗都没抵过时间。
更不要说和陈芮。
陈芮年纪小,两人的兴趣爱好皆不相同,生活的圈子也不同,并不会比和陆阮在一起的时候更合拍。
但他盯着B超单,却又再说不出要陪着陈芮去医院这样的话。
周韩深说:“我们彼此都再考虑一下,你也不要轻易做决定,女孩子不管是结婚还是生孩子都需要慎重一点。”
陈芮低头,过了许久,她说:“我知道了,那你考虑好给我打电话,这个B超单你就先留着,好歹父子一场,你也多和他相处相处。”
周韩深说:“我送你回去。”
陈芮想了想,同意了。
车上两人一句话没说,周韩深将B超单放进了口袋,陈芮靠窗,看着车窗外。
一路十分煎熬。
觉得像是钝刀切肉。
车子很快到达陈芮租房,陈芮下车的时候,还是说了一句:“给你一个星期的考虑时间够吗?我不想一直等着。”
周韩深说:“你也好好考虑考虑。”
陈芮笑了笑没说话。
这短短的一两个小时,周韩深把她深压在底下的那种自卑劲儿都给勾了起来,她也短暂的不怎么想看见他了。
陈芮下了车,周韩深这才注意到,她今天穿了一双平底鞋,他等陈芮上楼后,从车里摸出一根烟,拿着打火机“噌”的一下,点着了。
火光照亮他半边脸颊,让他那双眼睛显得更加深重,他沉沉的吸了好几口烟,过了许久,将那张单子拿了出来,低头看着。
他不学医,看不懂,眼睛只注视着B超单上那一个浅浅的洞。
像给人的心脏开了一枪似的。
所以说那些搞销售的,有时候你真的不服都不行。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