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也整个人都没办法放松,却又没有办法回答他。
傅蕴庭又沉默的抽了好几口烟,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时间已经很晚了,都已经凌晨一点钟了。
他有些烦燥。也不想再继续这些无意义的对话,道:“洗完澡去睡觉。“
宁也去洗澡的时候,都有些哆哆嗦嗦。
水笼头的水浇下来的时候。
眼前一会儿是将夜那个男人朝着她欺压过来的场景,一会儿是血和暗不下去的急救室,最后却全都变成了傅蕴庭朝着她压过来的情景。
他朝着她强势的辗转,深入。
宁也在浴室里,一直都有些恍恍惚惚。
她洗澡的时候,隐约听到傅蕴庭在外面打电话,她听到了追责。监控,律师的字眼。
不知道是为了处理舒沂的事,还是为了处理今天的事。
宁也洗完后半天没敢出去。把自己的衣服给洗了。
等出去的时候,房间里却多了一个人,是昨晚那个女人。
傅蕴庭已经打完了电话,转身看宁也。
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宁也脚步顿住了,她很紧张,甚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傅蕴庭没搭理她的战战兢兢,他道:“去擦药。“
宁也心跳声一直不够平稳,看都不敢看他。低着头点点头,去把洗好的衣服给晒好,然后和女人一起进了房间。
等擦完了药,她也不敢出去,只是在女人打开门的时候,听到傅蕴庭还是在打电话。
这回电话那头应该是傅家的人,宁也听到他道:“有点事情要处理,不回来了。“
“明天一早回去,嫂子你跟悦悦说一声。“
“好。“
宁也听到悦悦两个字的时候,又想起了在陈素朋友圈看到的全家福,以及傅敬业和傅稷傅悦的笑脸。
宁也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
没一会儿,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宁也低头看了一眼,是萧梁。
她一直看着亮起来的名字,却没接。
电话自动挂断。没一会儿,就又响了起来。
宁也最后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接起来,萧梁问:“在哪里?“
宁也是真的怕他了。她不想让萧梁再这样吊着她,让她担惊受怕,宁也道:“萧少,有什么事情,能不能等我高考完再说?“
萧梁这会儿正在医院。
宁也出事那会儿,徐盛就给他打过电话,但刚好那会儿他姐姐把他爸气出了心脏病,当场晕了过去,他姐姐吓哭了。只好赶紧打电话给他。
他临时调转反向盘往医院跑,简直是一片兵荒马乱。
在医院等他爸的时候,他就联系过徐盛。但那会儿宁也被吓傻了,也没注意到。
徐哥当时也没跟她说。
他这边要跑的手续也多,又要安慰他妈,等他爸从医院里醒过来,再打电话给徐盛,他才知道,宁也是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他在他爸病床边把玩着手机,想了很久,才出去打出了这通电话。
这会儿听到宁也这么问,他心里的气就有些不顺了。
萧梁沉默片刻,声音有些冷:“你觉得这件事是我安排的?“
宁也要说没这么想过,那是骗人的,她在男人朝她扑过来的时候,和坐在急救室外面的时候,就忍不住的想。是不是上次的事情,萧梁还没有消气。
可是这会儿萧梁这么问,她却不敢这么说。
她声音轻轻的。还带着一种天生的软:“萧少,你放过我吧?我上次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发泄,我也已经照着你的要求做了。“
她当时把他的面子里子全照顾到了,用自己的性命来让他有个体体面面的台阶下。
不用让别人再在他背后说三道四,说他被个女人给砸进了医院。
萧梁等了一会儿。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她的这句话,他手里攥着那个平安符,沉默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他挂了电话,没忍住点了一支烟来抽,还没抽。背后就有声音响起来:“你刚刚给谁打电话呢?“
是他姐姐萧筱。
萧梁把手机收了起来,揣进口袋里,说:“没谁。“
“是个女人?“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萧梁声音都有些冷:“不要在外面这么乱搞。“
萧筱这边现在是己经订婚了。却跟个外面的混混在一起混。
临到要结婚了,突然提出要离婚,要跟混混过一辈子。把她爸给气出病了,这会儿还心有余悸的。
听到萧梁这么说,她也不敢打听萧梁的事情了。
萧梁又抽了好几口烟。才摁灭了烟蒂,转身回病房。
而另一边,宁也挂了电话后,拿着手机,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
她也不知道,萧梁到底会不会听她的。
这天晚上她根本没睡着。
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第二天早上,宁也都不敢出去,但她在家里休息了两天,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去上学了。
宁也出来的时候,傅蕴庭已经在餐桌上等着她了。
宁也脚步一顿,小声打了声招呼:“小叔。“
她昨晚想了很久,要怎么去面对傅蕴庭,后来就让自己把昨天的事情给忘记了,就像是当初她从傅蕴庭身边醒过来的时候一样。
当做这件事完全没有发生过。
她那晚没有遇到傅蕴庭过。
可是真正实行起来的时候,却依旧很难。
毕竟之前傅蕴庭喝醉了,他除了第一天带宁也来这里的时候,隐隐约约提过几个字,后来都缄口没提。
可昨晚不同,昨晚是两个人都完完全全清醒的状态下。
他卷着她舌头强势的侵入她嘴里的感觉,到现在都感觉都像是还没消失。
傅蕴庭看了她一眼,到是没再说别的,只吩咐:“洗漱完过来吃饭,吃完送你去学校。“
宁也这会是真的害怕和他相处,小声的说:“小叔,我自己去上学就可以了。“
傅蕴庭朝着她看过来。
宁也就不敢说话了。
吃饭的时候,宁也一直垂着头。
傅蕴庭吃得很快,吃完就在那儿等着她。
宁也就加快了速度。
傅蕴庭皱了皱眉:“这么急做什么?“
宁也顿了一下,只好说:“没有,就是有点饿。“
其实她连味道都没尝出来。
坐上车后,宁也也是靠着窗户,一路上都很沉默,她的目光斜都不敢往傅蕴庭那边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