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令东暂时没有了头绪,只好先行离开。回公司前,先回了一趟家,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才去公司。
今天早晨有点跑猛了,出了一身汗。
来到公司,王继中和郑道光二人都在,沈令东连忙把他们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询问二人都有什么进展。
郑道光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我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王继中点了一根烟,坐在了沈令东的办公桌上,说:“你猜我昨天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了?”沈令东问道。
“我昨天在刑警队的技术部,看了半天的监控,包括三里桃花小区和盛华经贸公司的监控视频。”王继中抽了一口烟,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烟灰缸,便把向着沈令东旁边的易拉罐中弹了弹烟灰。
瞬间,里面噼里啪啦的剧烈冒起了气泡。
沈令东的脸顿时阴沉了起来,说:“大哥,我刚刚打开的一罐可乐。”
“我一会在给你买一罐。”王继中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把那罐被弹入烟灰的可乐,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说正事吧。”沈令东催促着说道。
“除了在监控视频之中看到周昂扔戒指之外,另外值得注意的一点,就是出现葛菲的房间之中的那只狗。我查看之前几天的视频,尤其葛菲所在的那栋楼,从来没有看到葛菲有遛狗的行为,而且从葛菲的购物记录上看,他也没有购买宠物相关的物品,虽然这条狗是陈宗立送给葛菲的,但是她并没有真正的饲养过那条狗。”
“有没有看到是谁牵着那只狗走进葛菲所在的那栋楼?”
王继中此时神情凝重,站起身来,对着沈令东输掉:“你问到正点上了,没人带那条狗进入楼道之中,我查看了小区内所有的视频,那条狗是跟葛菲进入到楼道之中。”
“那个人可能不是葛菲,是有人假扮葛菲。”沈令东提醒着王继中。
王继中愣了一下,随后反应了过来,说道:“怪不得包裹的那么严实,根本就看不到脸。”
沈令东略微犹豫片刻后,对着王继中说到:“那条狗既然是独自进入到楼内,那么一定有某种因素影响着它。”
王继中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应该有可能,不过暂时还没有找到相关的证据。”
“还发现什么了?”沈令东接着问道。
王继中略微回想了一下,接着说到:“我已经把所有出入那栋楼的人员都已经记录下来,除了其中几人无法核实身份之外,其余人都已经询问结束,没有什么疑点,倒是那几个联系不上的人……”
一边说着,王继中一遍拿出手机,将一个文档发送到沈令东的手机中。
沈令东随即也拿出手机,点开了王继中发送过来的文档,看了一眼后,抬起头询问到:“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着蓝色西装的男人?”
王继中回想了一下,随后摸摸衣兜,从其中取出来一个U盘,扔到了沈令东的面前,“没印象,但是我发现了一个极为奇怪的事情,周昂去翻了葛菲楼下的垃圾桶,就在你们还在清理葛菲房间的时候。”
“我看看。”
“所有的视频都在这里,你自己看看吧。”
沈令东连忙打开电脑,将U盘插入电脑之中。
旁边的郑道光也随即凑了过来,和沈令东一同看着视频。
沈令东分别查看了十三号楼和九号楼的监控,通过对比,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子,该男子从周昂所在的九号楼离开,进入到葛菲所在的十三号楼,他的手中还拎着一个袋子。
王继中看着沈令东脸上的神情,连忙也凑到了电脑旁边,问道:“发现了什么?”
沈令东抬起头看向王继中庆生的询问道:“王哥,你说在葛菲房间会不会有可能是周昂和戴秋月?”
王继中顿时一惊,皱起眉头,问道:“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只是猜测,我能拿到什么证据?”
王继中沉思片刻后,连忙说到:“我感觉我们已经很接近真相了,我去问问林向北他们从周昂的口中问出什么来没?”
随后,王继中掏出了电话,一边拨打着林向北的电话,一遍向着外面走去。
沈令东和郑道光二人打开了盛华经贸公司的视频,沈令东一边看,一边还在记录着时间。
过了许久,王继中才从返回到房间之中,顺手从兜里又将烟盒摸了出来,“情况我大概都了解了。不过林向北他们也没问出来什么,不过他倒是怀疑一点,就是在戴秋月跳楼身亡的那天,周昂把戒指扔掉应该不是担心孙有为。”
“那是什么?”沈令东接着问道。
“他当时可能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不能去警局。”王继中说道。
“做贼心虚了吗?”沈令东笑了笑。
王继中此时看向沈令东面前的那张纸,问道:“这是什么?”
“哦,我在记录时间,看看他们第一次出现在公司的时间,凡事和平常时间不同的,我基本上都记录下来了。”
王继中凑到近前,讲那张纸拿了出来,看了一眼,随后说到:“从你记录上看,同样也是周昂和陈宗立的嫌疑比较大,不过这已经是我们的共识,你就算是列举出来,还是一样的效果,这份时间根本不能被当成证据。”
沈令东微微一笑,说到:“当然,还有其他的用途,假如他们两个人分别演戏、行凶、分尸、抛尸的其中一到两个环节,那么他们两个人的时间,会非常赶的,因为只有在公司出现,才是最好的不在场证明。两个人作案,那就让他们其中一个人都没有充分的时间作案,任何一个人被警方抓住,也会因为没有充分的作案时间给放走,我猜这就是他们的计划。”
“从案发当天的时间上来看,周昂是八点钟准时出现在公司,和他平常到达公司的时间相同,假设他是负责了演戏的部分,那么就是陈宗立负责行凶、分尸的环节,为了时间上更加的严谨,他们可能约定好在同一时间进行,也就是演戏和行凶分尸是同时进行的。”
“陈宗立同样也是八点钟,而周昂离开公司的时间是八点二十分,再次期间,周昂多次出入陈宗立的办公室。”
“假设陈宗立行凶,花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六点半行凶,起点从现场出发,到达公司大概一个小时。紧接着,周昂前往分尸现场,这个时间还是需要一个小时,此时的时间应该是九点半左右,然后将装有尸体的车开到抛尸现场,这个时间段不知道,但是周昂回到公司的时间,是十一点二十。他十二点后,在公司吃了顿午饭后离开。”
“我们可以根据时间,来确定真正的犯法现场。”
王继中皱着眉头,听沈令东说完最后一句,眼神之中忽然出现一丝的精光,连忙的说到:“当天陈宗立是开车私家车到的公司,所以周昂也是开着陈宗立的私家车离开的,所以案发现场距离他们公司,四十到六十公里之间?”
“私家车?”沈令东略微犹豫了一下,随后打开了地图,从抛尸地点到他们公司,最近的路线为四十三公里,大概计算出这段距离开到公司的话,怎么也需要四十分钟的时间,所以从分尸地点,到抛尸地点可能就需要二十分钟左右,外加二十分钟的抛尸时间。
所以从周昂离开公司花费的时间,前往分尸现场的一个半个小时,开车前往抛尸地点的二十分钟,抛尸二十分钟,返回公司的四十分钟,总共花费了大概也就是两个小时五十分钟,而八点二十离开,十一点二十离开,总共三个小时的时间,那十分钟应该是浪费在坐电梯上了。
沈令东随后按照距离,分别以公司、案发现场、以及抛尸现场为中心各画了一个圈,三个圈的焦点出现东江森林公园东北方向十三公里的一个位置。
沈令东随即放大地图,王继中也凑到近前,看看哪个位置到底有什么?
结果,焦点的位置,正好是马路,附近什么都没有。
沈令东查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区,周围一公里什么都没有,顿时就愣住了。
王继中拍了拍沈令东的肩膀,随后说到:“那个地方太偏僻了,已经是郊区了,地图上不现实也很正常,我通知林向北一声,让他派人过去查一下。”
沈令东没有回复王继中,心里一直在想,如果在那片区域什么都没有发现,那自己可就丢人了。
王继中发完微信,略微犹豫片刻后说到:“咱们也过去一趟吧。”
沈令东此时回过神来,“哦,行。”
说吧,便站起身来,向着楼下走去,上次之前,还特意提醒了一下王继中,还他一瓶可乐!
不到五十分钟,沈令东和王继中二人出现他们标记的那个位置,周围确实什么都没有,沈令东顿时心凉半截。
沈令东不死心又向前开了一段距离,忽然见到了三辆警车出现在前面,沈令东略微犹豫了一下,随后跟了上去,开出去不到两公里,警车停在了一出正在施工的工地上。
沈令东看了看那个工地,好像是一个正在施工的民宿,民宿的主体基本上木制结构。
此时,从警车上下来几个穿着便装的警察,林向北也在其中,这几个警察正是早晨在三里桃花小区的那几个警察。
沈令东把车也停在了路边,随后下车。
但是王继中却坐在副驾驶上,没有下车,反而从掏出了烟盒点了一根。
“你不去吗?”沈令东问道。
王继中下巴指了指前面,说道:“你去吧,我就不过去了。”
沈令东看了看前面的那几个警察,并没有说什么,径直的走了过去。
林向北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沈令东,连忙冲着他招了招手,示意沈令东过去。
但是,沈令东却摇了摇头,四处看了看,发现旁边的垃圾堆,随即走了过去。
此时,林向北来到了那群工人的旁边,对着他们喊道:“大家手上的活先停一下。”
那些工人随即放下手上的工具,向着林向北的方向走了过来。
赵小飞带着几名警察,进入现场开始搜查,很快就找到了一把电锯,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木头碎屑。
林向北此时掏出了两张照片,随后拿出了陈宗立的照片,面向了众人问道:“这个人认识吗?”
“认识,我们就是在帮他干活。”
“那这个人呢?”林向北又拿出了周昂的照片。
众人互相看了看,随后摇了摇头。
此时,在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说道:“我看到过他一回,他应该是老板的朋友吧,有一天,我看见他过来,把老板的车开走了。”
“哪一天?”林向北连忙的问道。
“大概四五天之前吧,有些记不住了。”年轻人回道。
“在9月3日那天早晨,有没有看到他出现。”林向北再次举起了陈宗立的照片。
“我们正常都是七点钟就开始干活,但是在前一天,老板请我们喝酒了,还让我第二天九点来上班就行。那天早晨,我们倒是没有看到老板。”
林向北看了一眼谢英雄,随后继续问道:“那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地方出现了血迹?”
一众人面面相觑,显然并没有发现。
沈令东在垃圾堆旁冲着林向北喊了一声:“林队!”
林向北随即看向正翻着垃圾堆的沈令东,沈令东指了指旁边的的蓄水池。
如果陈宗立在此处分尸的话,可能需要找一个比较好清理的地方,这里大部分都有木屑,如果鲜血溅到上面的话会极难清理,所以必须要要找一个远离木屑或者是靠近水源的地方。
林向北看了一眼蓄水池的方向,随后让赵小飞前去查看。
此时,沈令东从垃圾堆之中翻出了几个白色的瓶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向着林向北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