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
芥舟安静的开了口。
被叫到名字的红菱愣了一下，莉莉的思绪也被放了出来，“学姐！你不能帮忙隐瞒犯人！”
哪怕那个犯人是你爱的人。
也就这么一个空隙，芥舟拍了拍莉莉的脑门，直接把红菱拍到了孽魂镜里。
“公安大队v：请主播开始表演。”
“好家伙，沉寂了多年的公安大队再一次重出江湖！”
“妈妈耶！我又看到了公安大队啊！”
“哈哈哈哈，神他喵的请开始表演。”
芥舟看到这条弹幕的时候也是嘴角一抽。
孽魂镜里，红菱说什么大家也听不见，芥舟自然不愿意开口讲故事，毕竟这不还有一个莉莉呢吗。
莉莉被芥舟盯的头皮发麻。
她清了清嗓子。
反正无常大人在这里，她也不怕会有意外。
“红菱学姐一直都喜欢的不是男生，而是性别同她一样的女孩子。”
所以她才对所有男生都温柔又礼貌。
因为对于她来说，这些男孩子都是她的朋友。
反而是同性的女孩子们，虽然也会很礼貌，可是不会靠的太近，她怕自己喜欢上谁，直到后来，她真的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
叫……
黄诗蕊。
是隔壁校的上届毕业生。
红菱被侵犯以后，她一五一十和黄诗蕊说了这个事情，黄诗蕊接受不了，就和红菱提了分手。
而红菱深知自己这个样子，也就不再纠缠黄诗蕊，可没成想，黄诗蕊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
她接受不了一个如天使一般的女孩子被人玷污。
她更接受不了自己的艺术品被其他人弄坏了。
所以……
“残次的作品就应该被丢掉！”女人看着孩子的画，她嘴角带笑，可说的话就那么让人觉得刺耳。
鹅黄长裙，一头栗色的卷发，白色的珍珠鞋，还有发梢上的白色珍珠发带，打扮的非常复古。
精致的妆容，从头到脚都在散发着她的精致。
小男孩眨巴眨巴眼睛，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对不起黄老师，我下次不会了。”
委屈的哭了。
黄诗蕊微笑，“你们都记着，老师说过很多次，残次的作品就应该丢掉，因为残次，没有价值。”
她将手中的画笔扔进了盒子里。
“行了，你们继续画吧。”
她坐在办公桌前，喝着咖啡。
“您好，请问，这里是黄诗蕊老师的教室吗？”一个长相甜美的姑娘走了进来，她非常礼貌的开了口，而后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黄诗蕊。
女孩酷似红菱。
特别是眉眼间。
太像了。
黄诗蕊一愣，红菱这个名字，她已经让其尘封了很久了。
她看的出身。
女孩儿挥了挥手，眼神单纯的道：“小姐？请问这里是黄诗蕊老师的教室吗？”
再次被叫到，黄诗蕊回过神。
“是，请问您是？”
这里孩子的家长们，她都见过，这位她可不知道啊。
女孩儿走上前，掏出兜里的证件，依旧是微笑着，小声开口：“您好，警察，请跟我走一趟。”
黄诗蕊瞳孔一缩。
刚想跑。
就被女孩儿按住。
“请您配合一下，我并不想吓到小孩子们。”她笑眯眯的，“小朋友们乖哦，姐姐和老师玩个游戏。”
“想请你们配合一下。”
“一会儿姐姐数到3，你们就跑出去，去找校长，姐姐呢，则带着老师去抓你们，好不好呀！”
小朋友们自然是玩儿心比较重。
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女孩儿的请求。
黄诗蕊摇头，“不！你不能带我走！你没有证据凭什么带我走！红菱的死和我……”
女孩轻笑，“我从未说过，我是因为红女士的事儿来的。”
黄诗蕊瞪大眼睛，“你明明！”你明明和红菱长的特别像，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女警花微笑着卸了妆，眉眼间确实和红菱很像，可红菱是那种妖治的美，女警花的美是干净又明亮的温柔美。
鼻子和嘴巴完全不像。
“只是稍微动了点小手脚就让你露馅了。”警花耸了耸肩。
“走吧。”
……
大家对故事的结局都抱有美好的幻想。
很多人还在等待着审判结果。
可事实总是背道而驰。
“公安大队：关于井大校花自杀案……”
还是刷屏了。
事实就是。
黄诗蕊杀人抛尸，因为她的眼中，艺术品不仅要无瑕疵，还得有意义，死人是她最完美的作品。
作品完美了。
展览作品的地方也要完美。
学校才是净土，可是埋在学校院里显然不太现实，她就选择了学校后面的小树林，可她不懂什么风水。
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
大学里，孩子们自发筹钱把红菱的尸体葬在了墓地里。
听说她的尸体被挖出来的时候，就如同睡着了一般，身上穿着漂亮的裙子，脸上画着美美的妆。
芥舟看着红菱的尸体被火化，这才回地府。
人们总是感情用事。
所以才铸就了那么多恶魔。
你爱她，不是默认她成为罪犯的理由。
……
张志海出事的消息在黑无常里还是火了，毕竟这是唯一一位实习黑无常，且在这种人手下活下来的。
芥舟将红菱扔到奈何桥以后，就带着那个女人的魂魄来到了阎王那。
“大人，这人是那伙组织里的人，我擅自杀了人间的人，一会儿我会去领罚，但我要看看你怎么判她。”
芥舟皱着眉头，这女人伤了她的人。
轻易不能放过。
阎王还没整明白。
“啥人？”
“那伙儿有制造人造鬼和阴兵器的人，还有这些，”她从兜里倒出来一堆武器。
“都是从她那里搅获得。”
“我不管，我的手下受了那么重的伤，您得算工伤，赔偿不能少，我记得您那有个秘境，让他去玩玩，回来也能鬼王了。”
阎王嘴角一抽，“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知不知道那个秘境是给你们队长准备的，给他开合适吗？”
他敲了敲桌子，不过这次收获这么大，芥舟他们的功劳确实大，补偿好一点无可厚非。
“这样吧，这个秘境开不了，但是妖塔可以让他去。”说完阎王还皱着眉头，“妖塔是啥你不是不清楚，我这补偿已经够丰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