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曜捏着吴夫人,催促道:“快快快,再来三次。”
“怎么可能?傩神的疫力为什么...”
吴夫人双手抓住胳膊,无力的挣扎,相较于顾曜此刻的侵略性带给她的不安感,更让她害怕的是,傩神的力量为什么会没有作用?
难道傩神已经虚弱到这种程度了?
她不敢细想。
只是表面性的在顾曜手中扭动几下,表示自己并未屈服,还在反抗,但实际的力量也越来越小了。
眼看吴夫人一幅心如死灰、闭上双眼随他糟蹋的样子,顾曜也急了:“你快点再给我来几次那法术啊,别这么等死啊。”
“做人要有不屈之心啊,你快打起斗志...”
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有人抓住了他的脚,低头一看,是那侍女。
侍女的背上,浮出一张鬼脸,与此前吴夫人带着的面具有七成相像。
顾曜另一只手提起劫剑,刚要将这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侍女钉在地上,就看到这鬼脸断断续续道:“手...下...留情...我们...认输...”
“我不要你们认输,我要你再来一次...”
“傩神大人,您不必为我如此卑微,不过一具肉身罢了...”
吴夫人突然用力抓住了顾曜的手,睁开眼凶巴巴道:“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吴书竹绝不屈服。”
顾曜:“...”
你们别弄的我像大反派啊,明明你们才是恶人。
他刚要说些什么,就看到地面那侍女慢慢爬了起来,从腰部裂开,又不断生长出肉体,分成了两个完整的双胞胎。
两个人都是侍女的模样,都只有半人身高。
“武松,你要什么我们都会满足你,只要你不伤害书竹。”
左边的侍女用如同孩童的声音说道。
顾曜打量了他们一眼:“我想要你们再对我用一次那什么傩神的疫力。”
左边侍女道:“...暂时不行,我的力量所剩不多,刚刚那一下已经用去了我大半个月的积累,而且书竹的身体,短时间内也不能再承受。”
顾曜有些失望:“那你们为什么要对西门青下蛊?这女人与我交手,总说着不伤我性命,听上去,不像是恶人。”
他晃了一下手里的吴书竹,这女人看着很丰满,但也不重,这身材难不成是假的?
“书竹给他下的蛊叫情人蛊,对人身没什么伤害,只是会让他对书竹产生迷恋感,我们只是听说西门家是清水县的首富,想着借他家的门路逃出此处,前往洛阳。”
“逃出此处?清水县?清水县有什么危险的?”顾曜问道。
左边的侍女看着吴书竹的模样:“要不武松大人,你先把书竹放下来,我们坐下说,你总这么提着,我担心书竹就这么被你吊死了。”
考虑到顾曜似乎担心他们逃跑,它补充道:“请您放心,我们不会贸然逃跑,外面有个更危险的东西在找我们,如非万不得已,我们不会离开这屋子。”
一片狼藉中,右边的侍女找来了凳子让三人坐下,随后就在收拾屋内店铺。
顾曜无视了吴书竹想吃人的眼神:“先说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吧?为什么外面无视了你们?为什么刚刚交手的爆炸,也没有引来什么围观?”
左边的侍女要说话,被吴书竹打断道:“傩神,您先回去休养吧,外面的事,还是交给我来。”
眼看顾曜似乎不在意,两个侍女重新融合成了一人,继续收拾屋子去了。
“我是江西豫章府人士,被迫无奈来到了这里,我们家族世代为傩师,刚刚你见到的,便是受我们供奉的傩神。”
“至于无视,是因为神灵凡人不可视,再加上巫术的效果,才让这儿被人遗忘。”
江西豫章人,那儿离这里可不是一般的远。
顾曜好奇问道:“刚说你们要去洛阳,那怎么会走到广陵府?这不是直接走过头还多走了一大半吗?。”
吴书竹叹了口气:“半个月前,我们刚刚逃出豫章,结果天上坠下两颗星辰,变作一男一女两个童子,一巴掌把我们扇到了这儿。”
星辰?
顾曜立刻想到了司首。
是他在背后搞鬼吗?
“本来我们很高兴,虽然这儿距离洛阳也不近,可毕竟远离了追杀我们的人,但...”
“你们只要离开这儿,就会被那那两个童子打回来?”顾曜试探问道。
吴书竹无奈点点头:“更遭的是,追杀我们的人也追来了,所幸傩神大人经过半个月的休养,恢复了些许神力,将此处在他们眼中隐去了。”
“然后你们就又开始思考怎么离开这里了?”
“对,之前有一次险些离开广陵府,那次是和一个商队一起,直到分别才被打回来,我推测,那对童子不会在凡人面前现身,再加上最近这儿的首富连换两人,傩神猜测是那个西门青手眼通天,勾搭上了朝廷官员,门门道道必然非同一般...
顾曜叹了口气:“我可怜的西门大官人,就因为莫名其妙成了清水首富,就被你们盯上了。”
吴书竹双颊泛起一抹红色:“美人蛊不会伤害人身,甚至因为那西门青身体一般,还会不断反补他,我本来想着是假装成为他妾室,让他派遣商队送我们去洛阳,届时再取出美人蛊。”
顾曜心道你脸红个泡泡茶壶,指着那收拾东西的侍女问道:“那她是什么?”
“它是蛊母,与我一同长大,灵智大概与人类孩童相当,没什么战斗力,只会孕育蛊虫,也能隔绝傩神的气息外泄,隐藏我们的行踪。”
说到这,她有些无奈道:“刚刚我借傩神之力,气息必然泄露出去了,那群恶徒说不定已经发现了。”
顾曜思考片刻:“傩神和蛊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是傩师,却用的是蛊术?”
傩在顾曜的印象里,是江西一带驱逐疫病的鬼神,标志就是恶鬼一般的傩神面具,以及后来在国内逐渐没落,但传入隔壁岛国后,发展成了能面,变的红红火火。
“傩和蛊都是巫的一部分,蛊术也是一种巫术,傩师的力量,全部来源于侍奉的傩神,但百年前一场大祸,傩神重创,我们隐姓埋名,为了保护傩神,开始研习蛊术与巫术。”
“百年前大祸?什么大祸?圣人盗?”
吴书竹摇摇头:“傩神不肯细说,只是在那群人靠近之时告诉我逃命,说那是群一直猎杀神明的恶徒。”
猎杀神明...
“好吧,那吴丹是什么人?”顾曜起身,突然问道,“是你夫君吗?他人呢?真去世了?”
“不是,我还没有嫁人呢,傩师是终身不嫁的,吴丹是傩神的名字。”
吴书竹无奈道:“傩神说,中原男人爱好丰满有韵味的人妻,不喜少女,因此才让我这般打扮,这般说法。”
顾曜:“...终身不嫁那你们的后代怎么来?”
看着她的脸迅速变红,他急忙解释:“不是,我就单纯好奇,没那意思。”
“没意思是什么意思?”说话的是傩神,它好像拱火一样。
顾曜狠狠盯了它一眼,它才悠悠道:“武松,做个交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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