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曹胖子的时候南章有些意外。
曹胖子整个人光着上身,整个人气势凌厉,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无形的气势压迫着他周围的每一寸空间,空气都荡起来涟漪,透过涟漪看向远处,一切都在波动。
这种感觉就像是透过火焰看东西,识海的娘炮突然说道:“这胖子不错,已然领悟剑意,不过也一般般。”
南章闻弦知雅意,赶紧恭喜道:“哎呦,不错哦。”
曹胖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惹得四周剑意回荡,如龙卷风一样的切碎他四周的一切碎石草叶,只站了一会儿,曹胖子脚底下就是一个坑,四周干净的跟狗舔的一样,好好的一个花圃就在这么一会儿,一小半就变成了残花败柳了。
“那个不好意思,我这控制不了我我自己,我收不回去了。”明明是道歉,南章却听出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今天来是来显摆的吗?”
曹胖子嘿嘿一笑,然后认真道:“我感觉我筑基动静很大,已经好几个峰主答应给我护道,我怕我会失败。”
“怕个卵,使劲冲就是了,冲过去了,以后谁敢找你麻烦,想吃就吃,想喝就喝,谁敢管你。
丑话可说在前面啊,你可别泄气呢,我可指望你日后多多照看我的,可千万别啊。”
曹胖子一听这话就乐了,点点头:“有你这话我就踏实多了,怕个卵,干他娘的,我走了,我去干他娘的。”
曹胖子身后的人很好奇曹薇为什么要来找这个外门弟子,而且两人仅仅说了三句话,曹薇的忐忑一下子变得高昂起来,不由的多看了南章几眼。
曹胖子没呆多久走了,然后南章发现自己思绪又平息不下来了,不着急不酸那是假的,唉,自己筑基会是什么样得呢?
反正白师姐说他筑基没有多大动静,冲一下就过去了,可曹胖子这又算什么呢?
妈耶,每个人都不一样,重水那书店师兄还说有迹可循,真的奸商啊。
话说回来曹胖子会不会失败南章心里也是担忧,可现在担忧有什么用,现在只能祈祷,祈祷曹胖子旗开得胜。
几个小的从河里抓鱼回来,一半自己等人吃,一半是喂养几个猫妖,还有胃口极大的死狗。
“哥,下来吃鱼啊!”小祖宗朝着坐在屋顶的南章糯糯的喊道。
南章心态不佳,没好气的回道:“就你一个人不会,还整天记得吃,羞羞羞。”
小祖宗脸皮养出来了,回道:“你上次说过我还小,不用太过于追求进度,等我大了,慢慢就理解了。哥,你真的吃不吃吗?”
南章总是觉得自己心浮气躁,摇摇头:“不吃,不爱吃。”
就在此时一道耀眼的光柱如同初升的骄阳,一跃而起,照亮了整个即将步入黑夜的夜空,刺破了上清宗的上空,直刺星宇,一声剑鸣如凤凰低鸣,由远及近,又如铁石相交,响彻整个上清宗。
数十道光芒从七大主峰激射而出,直奔那耀眼的光柱而去,动静惊醒了整个即将入睡的所有区域,煌煌之威更是惊动了整个朝阳界。
屋顶上,南章不可置信的看着空中那道不见尽头的光柱,激动的浑身颤栗,没错,没错,是胖子,是胖子,这一道光不知道何时进到了心里,剑一样的光芒,望着,不知道为何自己却感到了压迫感。
不由自主的就想到自己脑海里面的那道剑意,两者都颇为相似,一个如初升骄阳感觉很稚嫩,一个确如骄阳烈日,无情且不敢令人直视。
南章对剑修东西知道的可怜,如果说原先还有些犹豫,那么现在就是坚定的认定,这就是自己所追求的,楞楞的看着那天中的光柱,南章喃喃道:“当如此啊,当如此。”
“老祖宗开眼了!”天权峰峰主天权子带着哭腔,脸上在就没有了往日严肃的样子,扭曲的样子看着有些别扭。
如今的上清宗掌门上清子在也忍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接连着磕着头,嘴里喃喃道:“薪火不绝啊,薪火不绝啊,等的值了,等的值了。”
抬起头,玉衡子已经泪流满面了。
掌门都跪下了,其余的几个峰主自然也不含糊,几个耄耋老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磕头,虔诚的可怕,个个都老泪纵横的。
起身后又都变得满面红光,就像吃多了酒一样,激动的浑身打摆子。
“此生能见到如此情景真是死而无憾啊,如果师父在天之灵能看得到,想必也是十分的欣慰。”天枢子感慨道。
天衡子点点头:“没想到我们竟然会有剑意通天之辈,这是何等的荣耀啊!”忽然,天衡子转过脸,看着远处的天空阴恻恻的说道:“客人来了不少啊!天权子骨头要是能动的话准备迎客。”
天权子眼中寒芒一闪,淡然道:“真是客人我改日登门道歉,如果不是客人,我不介意人头滚滚,诸位师弟,还请一起给弟子护法,莫让他们惊扰了曹薇。”
“好!”
“老骨头也是该活动活动了!”
天空突然升起了六个明晃晃的太阳,正在仰望的南章猝不及防的被照到,整个世界一下子变成了金黄色,其余正在仰望的众弟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各种惨叫声此起披伏。受刺激流出的眼泪还没来记得擦拭干净,嗡的一声剑鸣,一道浩然且带着压趴人心的长剑横亘在天地间,荒古久远,恐怖的剑意如潮水一样一波波的荡漾开去,笼罩在所有人头顶。
这道剑意跟自己脑海里面的一模一样。
一道剑意后天空最上层又来一道,这一道冰冷刺骨,如黑洞一样,贪婪的吸收着四周的每一丝光亮。
接着又来一道,
眨眼间,天空中就出现了六个不同却又让人恐怖的剑意。
所有人大骇,赶紧低下头。
众人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上清宗可是拥有六位金丹的高手门派。
“前面可是荒古剑?”一道苍老的声音远远传来。
天衡子终身一跃,直接站在剑意凝结的剑身上,战意盎然道:“在下天衡子。”
南章吸了口气,心道:原来要杀娘炮的是天衡子师祖啊。
“今晚小徒筑基,所有人,我是说说有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的人,老夫上清子必杀之,如真有心来我上清宗做客的客人,今日还请捎待,来日我上清子登门道歉,还请多多包涵;如为今日小徒筑基登门拜贺,上清宗上下必扫榻相迎。”
上清子飞上天空,目光所到之处所有还在观望的修者齐齐遁去,生怕走的完了被杀了。
都这,就有不怕死的,远远的看着上清子,好像说你能奈我何。
上清子叹了口气:“也罢,大喜的日子不见红不算喜事,剑碎。”
声音不大,却能传到四面八方,几个愣头青仰天喷血,然后断线风筝一样一头栽了下去,这下子,上清子放眼四周皆无一人了。
“好修为,好修为,上不到在这里竟然能见到上清道友和荒古剑主人,贫道水清失礼了。上清宗大兴指日可待,贫道代表灵宗向各位道喜了。今日不便,来日定来拜会,去了。”声音远去,来的快,去的也快。
南章有点不敢看,越看越觉得天空的剑意正对自己跃跃欲试,想到自己脑子里面的娘炮,南章腿子有点发软。
如果让宗门知道自己身子里面有个妖,自己会被凌迟吧。
越看越觉得心里直冒寒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强忍着心里观望下去的欲望,南章逃回了屋里,轻轻的关上了屋门。
前来臭热闹的修士大吃一惊,没有想到水清竟然这么走了。
水清可是朝阳界出名的大人物,他就是重水仙人的徒孙,唯一活着的徒孙,如今灵宗的老祖宗,重水修士交易市场的创办者,一生伟岸的头衔,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听说已经过了金丹境,在重水界中就是神一样的人物。
原本还想躲在远处观望的修者见水清都走了,自然识趣,连灵宗老祖宗都客气相待的宗门,自己这微末修为算哪根葱,自然不敢造次。
不过也不白来,原先情报上得知,上清宗只有四位金丹,现在竟然有七个金丹大能,而且都是最擅搏杀的剑修,这个实力显露真的是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