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让他们等着。”方初夏那日足足等了一天,他们都没来,现在你们来了,怎么的,自己还得马上出去迎接啊,门儿都没有,一群缩头乌龟。
司琴发愣,不是应该先去忙那里的吗?
“来,你说吧,那些人不用理会,待会儿去也是可以的。”
“这样真的好吗?”司琴都不知道说啥好了,这方姑娘心是真大啊,连这个都觉得无所谓。
方初夏点头:“没什么不好,你说吧,我听着呢。”
司琴:......
成吧,对方都不介意,自己还介意这些做什么。
踌躇了一会儿才道:“我想把让我女儿拜你为师,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方初夏:......
【啊啊啊啊,这个家伙,这是想要赖上你吗?哼,夏姐你可千万不要答应,我看她就没安好心,你可不能再烂好心啊!】三个二急得不行,它就看不惯这两个人开始对夏姐的防备。
“这个事情我现在不能答应你。”方初夏话刚出口,司琴神情一僵。
“因为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天赋,也不知道她更适合什么。还有,我也不知道你想让她跟我学什么。所以,我只能说现在不能答应你。”
司琴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有转圜余地。
方初夏郑重的介绍道:“这样吧,我先跟你介绍一下,我学的东西比较多,也比较杂。我师承鬼夫子,是她唯一的传人。她教了我很多东西,若小姑娘真要拜我为师,资质合适,三跪九叩之后,她就必须继承我的衣钵。
我知道夫人你们只是暂时落难,身份也必定不简单。巧儿的身份也不单单是个小姑娘,这些事情你都要考虑好。
我所涉猎的专长不止你眼前看到的这些,医术,武功,厨艺,木工,铸铁,琴棋书画天文地理等等,除了刺绣,就没有我不擅长的。所以,夫人,你想让她跟我学什么?”
司琴倒吸一口凉气,完全不敢相信,一个人可以学这么多东西,而且还都是自己精通的。她小小年纪是怎么做到的,这中间吃了多少苦头只有她自己知道。
“若巧儿只跟范小福一般,学一样,那也可以,以后的衣钵传承就跟他们无关。当然,我只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言外之意就是,若要成为我的衣钵传人,那就必须跟在我身边,手把手教学,能够学到的东西必定也是不一样的。
司琴:......
“那个......”
“夫人不用急着给我答复,这事儿慢慢来。”
方初夏起身,微微点头:“你跟小姑娘商量商量,而且我也要好好看看她的根骨。这些事情缺一不可。”
司琴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鬼夫子传人,她竟真的是鬼夫子传人。
所以另外那个搅动风云的人就是冒充她的。她能够这般跟自己坦诚,也是相信自己。
巧儿只想学医术跟武术,还是说那些都能学?
越想脑子越乱,根本就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得这么复杂化了。
方初夏出来是刚好看见等在外面的巧儿,微微点头,揉了揉小姑娘脑袋:“进去把,你娘亲很好。”
这才慢悠悠的往外堂而去。
刚好听见葛郎中气急败坏的声音:“不知道医师协会的副会长都来了吗,怎么你们东家还不出来,莫不是怕了?”
刚明明看到药童进去打招呼,怎么等了这么就人还没出来。
马芜良脸色也很难看,想他堂堂副会长来了这里,还被冷落,岂有此理。
“葛郎中,瞧你这话说的,我们方姑娘这会儿在给病人请脉,拿到医师资格证那天不就发过誓吗?一切以病人为最高标准,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能越过病人。
怎么的,你这被人捧了几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我们生存之根本都是病人,你在我们这儿叫嚣什么?”
冯神医可不是吃素的,别看他平时一副笑呵呵很好说话的样子,可面对这些人,有必要吗?
他怕自己对着这些人笑会吐。
葛郎中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马芜良神情也有一瞬间的尴尬。
刚好这个时候方初夏从里面出来,神色清冷:“怎么了,这是,一个个怎么都绷着脸不说话?”
方初夏更想说的是,下战书来了还是看病来了。
“你就是方初夏?”
马芜良看着她,这姑娘是不是太面嫩了一些,之前有事儿要忙,很多事务都是会长跟另一个副会长解决的。
当初去药圣学院的名额也是他们定的,自己本来有中意的人选,结果......
可以说,葛郎中找到马芜良来当这个中间人,那是再好不过。
“对,请问你是?”
不要怪她眼拙,确实不认识,第一次见面,我要能叫出你名字就奇怪了。
【啊啊啊啊,夏姐,这就是那个无良副会长,你看看这长相,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瞧瞧他看自家夏姐的眼神,就跟杀父仇人一般,有这么夸张吗?
是吃你家大米了,还是我家夏姐做了什么天妒人怨的事情。
恶心死人。
“方初夏,你要不要这么装大,这可是我们医师协会副会长马芜良会长。”葛郎中心里暗乐,很好,看你把人得罪完了,我就高兴了。
“马芜良副会长你好,我是方初夏,请问你们此次前来所谓何事?”我这放着呢,可没工夫搭理你们,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就赶紧给我退下,别在这里叽叽歪歪。
马芜良硬是懂了这背后什么意思,气得脸色变换个不停。
方初夏“哎哟”一声:“副会长,你莫不是有什么急症吧,需要我给你看看吗?”
想到外面那非疑难杂症不治,马芜良差点儿直接心梗,什么意思,这是说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
“你,你,你......”
“哎呀,这可怎么是好,葛郎中,你可知咱们副会长有什么旧疾吗?你赶紧给看看,我发现我靠近他就更严重,你抓紧。”
葛郎中:.......什么旧疾,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马芜良:.......老子什么时候得了旧疾,老子自己心里咋不知道。
方初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自己先得罪我的,怪不得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