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夏无奈叹息一声:“冯神医,他不想看热闹,不看就是,你为何非要拉着人去看?”
“唉,方姑娘,你不知道,他这就是在逃避,家里给他.......他硬是相不中,也不说自己是哪里看不上,死活不愿意。最后还病一场,命差点儿没了。”冯神医直叹气,好好的人咋就成了这样。
方初夏心里大概有数,没说,还得再观察观察。
“行,人已经没事,我先回去。”他自己就是个郎中,非让她过来,就呛了些水,其它没有大碍。
夏武等在白家,见她迎上来:“方姑娘,那人没事吧?”
他没见过一男子还这般怕水,死拽着他不放,救人差点儿把自己搭进去。
“没事,你来这是作何?”她看啊,他马上就要有事了。这么多人都看到是他救了冯言行,啧啧啧,有好戏看了。
夏武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方姑娘,你这么看着我作甚?”他心里直发毛,说不出的怪异感。
“夏捕头你若没事,就先请回吧!”赶你走,也是为你好。
“方姑娘,我此次前来,是乔大人让我来的,至于何事,他没说,请你过府一叙。”他差点儿真就直接走了。
“什么时间?”
“明日巳时,方姑娘可有时间?”
“行,若没事,夏捕头就先走吧!”
“方姑娘,我知道因为青柳的事情你不喜欢我,但也不用这般急着赶我走吧!”夏武涨红了脸,他知道那天是她帮了自己,不然银杏早已得逞。
方初夏摇头:“你想多了。那只是你跟青柳之间的事情,我怎么会过多干涉。”只是为你好,让你先走,不然怕是走不了了。
“我已决定此生不娶,方姑娘,你若见到青柳替我带句话,我等她,再久都等。这辈子等不到,就下辈子。”他不想跟其它人将就过一生。
“这话还是你自己跟她说的好,转告已然变了味儿。”方初夏拒绝。
“也对,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又怎么好劳烦姑娘你呢。当初是我自己识人不清,听信了别人的话,造成现在这结果,不怪任何人,只怪我自己......”
方初夏不知道他为何要在自己跟前忏悔说这些,她不是传声筒,必定不会告诉青柳。
且当他只是为了有个可以说话的人吧!
眼睁睁看着他拖呀拖,拖到冯神医带着冯言行来道谢。
“恩人,是你救了我吗?”冯言行激动的握住夏武双手,眼里的光亮得刺眼。
还在忏悔的夏武身子一抖,什么情况?道谢就道谢,两个大男人握什么手?
“不是我救了你,我只是把你从河里捞出来,救你的人是方姑娘。懂吗?”夏武要把手抽出来,冯言行死死握住不撒手。
“不,就是你救的我,那么冷的河水你都不怕,就这么跳下来救我,恩人,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我......”
夏武:大可不必,我根本没你说的这么高大。
就路过,随手的事儿。
任凭他怎么解释,冯言行都不听,认定了他就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人。
冯神医挺开心,绕到方初夏跟前,笑眯眯道:“来的路上我还担心他开不了口,没想到这家伙还挺懂事。
知道人救了他,就是这是不是太热情了?唉,算了,不管他,总比整天闷着不跟人说话的好。方姑娘,这次的事还是要谢谢你啊!”
方初夏一言难尽的看着那快把身子腻歪进夏武怀里的冯言行,有必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谢就不必,付了诊费的。”
冯神医越看越不对劲儿:“这孩子怎么这般热情,不太对啊!”
方初夏期待的看着他,想到了吗?你家孩子就是你想的那样,再大胆一点。
“他跟夏捕头也太合得来了,难得的缘分,老夫很是欣慰!”
方初夏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深深看了冯神医一眼,算了,这种事情还是让他自己发现的好。
夏武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冯言行手中挣脱出来。
“这位公子,请你离我远点儿。”他没感觉错的话,这个家伙刚才趁机对他乱摸。
冯言行委屈脸:“恩人是嫌弃我吗?我这条命都是恩人救的,没有恩人我早就成了那河中水鬼。恩人若是这般嫌弃我,我这就把命还给恩人去。”
冯言行转身就跑,夏武惊得抬脚追上去,果断把人打晕扛回来。
“方姑娘,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冯神医也吓了一跳,好好的怎么又开始寻死觅活,闹哪样。
“谢谢,谢谢,夏捕头,幸好有你在啊!”
“冯神医,说句不该说的,你这侄子脑子真不太好,你最好还是给他好好看看。”夏武说不出的恶心,总感觉是自己想多了。
跟方初夏意味不明的笑意对上,夏武耳边想起她刚才催自己走的话,浑身一个激灵。
“冯神医,这人交给你,我还有事儿,我得先走。”
夏武不放心,走时特地问方初夏:“方姑娘,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你说呢?”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再走不过是心里安慰。
“我说来得及,我先走,你明天记得去。”夏武头也不回的跑了。
冯神医愁得不行:“方姑娘,我刚给他看过,各方面都好好的,这究竟怎么回事啊!”他压力也很大,人要真没了,他怎么给他家里人交差。
“冯神医,他这病在心不在身。”
“什么意思?”冯神医不明所以。
“他家里人未必不知道,你最好还是把人送回去,好好问问他家里人,肯定会有答复。”
冯言行表现这般明显,他家里人不可能不知道。
“方姑娘,还请你能够直言,这孩子......”
“冯神医,你我也是老来往,这事不该我跟你说,你去问他家里人最好。若他们不说,你寻我,我再告知与你。”
冯言行这家人可不厚道,让人给他们照看孩子,却不把具体原因说出来,就很过分。
“行,那老夫先行带他离开,事后再聊!”冯神医心里打鼓一般,究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