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那是个什么形态?超级赛亚人还是小龙人?”
路明非看着王将那头上张犄角、身后有尾巴,全身上下满是槽点的模样实在是觉得这槽不吐不快。
“你和我交易完之后杀龙王的样子比这还夸张,有什么好吐槽的。”路鸣泽耸了耸肩“还有,你该吐槽的难道就是王将变成了小龙人?我在说什么你听见没有?你敬爱的校长就要死啦!”
“听见了听见了,可是你告诉我这个又有什么用?你又没有外挂,我还能怎么办?只能先喘口气,然后等你解除时间暂停之后去帮校长搭把手了啊,不然还有什么别的选择?”路明非无奈。
路鸣泽轻笑一声,熟悉的讥讽又爬上他那张白嫩的脸颊“哥哥你以为你去帮校长一把,然后杀灭王将就轻而易举?大家就都能活下来啦?你要知道你那天杀的那个傀儡和今天的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什么意思?”
“今夜那小丑显然是冲着你们的命来的,无论有意或是无意,你都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打乱了他的计划,点醒源稚生家中的内鬼是一方面,你自身血统的觉醒也是一方面。”
在这满着杀戮气息的街道上,路鸣泽悠哉而言。
明明他的口中说着的是生死攸关的话题,可他的口气倒像是和你唠家常的邻家小弟。
“你让他感到了变数,所以他要你死!昂热是他极为警惕的存在,所以他也想要昂热死!他今夜饮下了古龙的胎血,那充斥着无上权能的血液在摧毁他肉身的同时也赋予了他究极的力量,今夜的他只有一个目的——在他肉身彻底摧毁之前将你们全都杀了!”
冷汗从路明非额前滑落,他的声音也凝重起来“就算他喝下古龙的胎血也未必能把我们全都……KO了吧?”
路鸣泽又是一声讥讽的冷笑,而后他又脸色一变,带着和煦的微笑看向路明非,细腻的小手在路明非的脸颊上轻轻拍了拍。
“要是世界上的人都像哥哥你那么天真该有多好。”
路明非眉毛一挑,一时分不清路鸣泽是在夸他还是骂他,所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应,于是干脆闭嘴,什么都不说。
路鸣泽倒是不介意,反倒是问了一句
“哥哥,你觉得……言灵,是种什么样的存在?”
“龙族的力量通过语言的方式展现?”路明非虚虚的回答。
“你说的没错,在混血种的血液中,龙血达到一定的比例就能让你拥有超人般的权能,类似于某些动漫里所说的异能。”
路鸣泽淡淡的说,随后他话锋一转
“那你有没有想过……死侍是否也拥有言灵这种特殊能力?”
路鸣泽的话语让路明非心中突地一凛。
死侍?言灵?
路鸣泽所说的这种疯狂想法在此之前确实被他彻底忽略。
死侍那种毫无理智的野兽使用言灵?这显然是一种极为冲突的想法。
除了“湿婆业舞”这种以龙之躯体舞蹈而发动的特殊言灵,大多数言灵的展现形式确实如他所说,是通过语言而发动。
而语言的组织无疑需要大脑拥有一定的理智性,但“理智”这种东西向来是与死侍无缘的,所以纠结死侍是否拥有言灵绝对是一种毫无意义的话题。
混血种们在讨论死侍危险性的同时,“言灵”这一项恰恰也是往往最容易被忽视的。
但是,有谁说过死侍就失去了使用言灵的权能?
这群野兽的血统超越了临界血限,它们的血统甚至在S级与“皇”之上。
极高的血统与丧失的理智让“言灵”这种天赐的权能在这种野兽身上被完全掩埋。
路明非的喘息声渐渐加重,他的视线从路鸣泽身上移开,越过了火海与发狂的死侍,定格在与昂热纠缠的王将身上。
“身为赫尔佐格的基因实验产物,那群所谓的‘影武者’本就具有不俗的血统,他们血统中埋藏的权能甚至能与死侍比肩,既然如此,我的哥哥,你觉得王将会不会拥有所谓的……言灵呢?”
路鸣泽看着愣神的路明非轻声说道,语气像是恶魔在你耳畔地狱。
“你知道他的言灵是什么?”路明非看向路鸣泽。
他觉得路鸣泽选在这种时刻出现,一定是为了提醒他什么,提醒他某些被他忽视的关键之点。
可路鸣泽却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哥哥,我是魔鬼,不是神,并非全知全能,王将既然从未显现过他的言灵,那我又能从何知晓?何况他的每一具影武者都各不相同,谁能确保这一次的‘王将’又会带着什么样的言灵?”
“但是。”
路鸣泽再度话锋一转“你还记得学院记载的大地与山之王的歼灭报告吗?”
“你想说什么就快说,别磨磨唧唧的。”路明非终于慌了起来。
“凯撒提交的报告上叙述,在那次战斗之前,他从狮心会的记载中找到了‘暴血’的技巧,于是他凭借着这种禁忌的技巧让他原本序列不高的言灵在那次战斗中从‘镰鼬’进阶为了‘吸血镰’。”
路鸣泽的话语不由得让路明非呼吸一顿,路鸣泽话里话外的暗示已经再明显不过。
他怔怔地看向王将,双眼中不由得再度凝重了几分。
那个小丑化身的怪物几乎失去了人形,他的身上满布着坚硬如铁的鳞片,他的利爪如刀,全然成了咆哮世间的恶龙!
“没错,我的哥哥。”路鸣泽轻笑“如今远比‘暴血’还要残虐的血统提升药剂‘古龙胎血’被那该死的王将吞服之后,他的血统提升甚至有可能已经超越了楚子航使用过的四度暴血。”
“而仅仅只是一度暴血的凯撒都能使言灵在一定程度上达到进阶的能力,更何况是如今的王将呢?”
路明非喘息如雷,路鸣泽的话语无不在提醒他一个至关重要之点——王将的言灵!
王将那未知的、隐藏着的杀手锏如今很有可能在古龙胎血的催化下进阶至了某种难以想象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