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城一豪华酒楼,牌匾上刻字三个大字,全满楼。
酒楼里更是人声鼎沸,人满为患,不过各个衣着华丽,看模样都是一群非富即贵的客人。
楚玉今日早在这全满楼最豪华房间,全漠阁预定了下来,准备用于招待楚尚他们几人。
全满楼的老板姓钱名宏昌,是沧元城首富钱如龙的一个远亲,靠着钱如龙的面子倒也混的也是还算不错,而这钱宏昌倒也是有自知之明,兢兢业业的操作这这全满楼,一直做事是滴水不漏,面对这些客人也是笑脸迎人,全满楼也就慢慢的发展起来。
随着越来越好,渐渐的一般人都称钱宏昌为钱老板。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钱宏昌好像嘴角还有一丝血迹,不知道刚刚是发生什么事情。
钱宏昌一看楚玉带着楚尚几人进全满楼,就是心生一计,迎了上去?。笑眯眯道:“楚玉少爷,有件事情要和您说一下,您定的全漠阁现在不能给您享用了。”
楚玉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片刻之后不爽质问道?:“钱老板,莫不是你觉得我楚玉付不起银子,还是你觉得我不配在这里吃饭啊!”
钱宏心里一喜,脸上却是愁眉苦脸道:“楚玉少爷,我万万不是这个意思,实在原本是您的全漠阁现在被王少爷用了,刚刚我也是和王少爷说了,已经被您早早预定了,可是还是没有用。”
楚玉气的发笑,黑着脸道:“?钱老板,你可知道那姓王的叫什么,我倒要看看谁这么猖狂。”旁人都能听出楚玉的怒气了。
钱宏昌暗道:“还是太年轻啊!王钰凡你这个纨绔子弟,我看看这次够你吃一壶。”
脸上表情还是十分为难道:“楚玉少爷,我不敢说啊!”
楚玉安慰道:“钱老板,你只管说,有事我担着。”
钱宏昌小心翼翼的回道:“是咱们沧元城王鸿城主的独子王钰凡少爷。”
楚玉不屑道:“原来是他啊!好大的胆子,各位兄弟们,这小小的王钰凡,不过是练皮境的货色敢和我们抢房间。”楚玉与生俱来就是一个比较强势和嚣张的人,再加上原本这件事就是王钰凡有错在先,楚玉就更加的不畏惧了。
楚铁则是眉头一皱,担忧道:“楚玉,这楚钰凡虽然实力确实平庸,不过他的身份倒是有些特殊,毕竟他可是定沧元王鸿城主的独子啊,惹了他实属麻烦。要不我们去其他地方吃也一样。”
楚玉仔细一琢磨这楚铁的话知道也是为了自己好,说的也是大实话,正当楚玉摇摆不定之时。
楚飞听到这话眼前一亮,他可是正愁没机会出名,眼前这机会可是不容错过。插嘴道:“楚铁兄长,你看过几天就是楚玉兄的大事了,要是让楚重知道我们被一个王钰凡吓走,这事稍加利用对楚玉兄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再说了我们这么多人用得着怕他嘛?”
楚玉看了看闭目养神的楚尚,问道:“尚哥,你看怎么办?”
楚尚嘴角上扬笑道:“让他滚就是了。”
楚玉一行人就急匆匆的往三楼的全漠阁走去,而客堂里的有些客人纷纷放下碗筷,探头探脑的想去看看这热闹。
钱宏昌阴森一笑,脸还是有些痛手托住脸,轻声叫来一小二吩咐了几句,小二就跑出去了。
而全漠阁的王钰凡等人,丝毫感觉不到麻烦来临,沉浸在舞姬的舞姿、歌姬的歌声、琴师古琴声里,在这小小的全漠阁里充满是奢靡,让王钰凡确是如痴如醉,当然也有几人没有受到影响。
主位上的王钰凡提起酒杯,起身大笑道:“这次为我大哥王龙接风,大家一起举杯。”
王钰凡等人都还未来的及畅饮,突然全漠阁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楚玉看着里面的人,都看着自己,这些人倒也大部分认识。坐在首位的就是那纨绔少爷王钰凡,还有双鬼花斧王开,追命剑王义,浑圆捶王星其余几人楚玉都不认识,这些人要么怒目圆瞪,要么仔细打量着,唯有王钰凡隔壁一人表情风淡云轻,拿着兰花小酒杯,微微轻饮,好像没有事情发生一样,那种淡然的模样和气度,可简简单单能装出来的。
这人当然是寒公子王龙了。不过楚玉也是听过没见过,毕竟两人不在一个档次,所以楚玉不认识也是正常。
王钰凡十分的不满,要知道这沧元城只有自己才能横行霸道,自己不去踢别人家的房间,都已经是别人烧香拜佛就算幸运了,见楚玉这幅不能善的模样,立马喝道:“楚玉,你想干什么,找死吗?”
楚玉不屑道:“王钰凡,就凭你,今天你立马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扔你出去。”
王钰凡看了看王龙,心里也是有了底气,鼻孔朝天道:“楚玉,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跪下磕三个头,我就当做事情没有发生。”
楚玉看着这幅鸟样的王钰凡就来气,回怼道:“王钰凡,你这个废物,什么也不是,别人怕你我可不怕。楚飞给我把他扔出去,有事我担着。”
两人都是在沧元城横行霸道惯了,不过楚玉也是真不敢把那王钰凡给废了。
王钰凡一看这楚玉动真格的了也是不想吃亏,大喝道:“王星,废了他。”
和楚玉一比,这王钰凡显然做事更不计后果。
王星和楚飞交上手的一瞬间,楚飞的飞鹰爪在空气中划出道道爪痕,速度快,力道猛。
当然王星乃是后天练脏境比这楚飞练骨境的要高,再则王星的浑圆捶法,防守是极为到位,细节和破绽处理的非常好,这就十分克制楚飞的飞鹰爪了,所以应对起来绰绰有余。
楚飞也是无可奈何,渐渐落于下风,只能用赤腿功旁敲侧击与其盘旋。
而王星在经过一波试探以后,也是逐渐加大了攻势,浑圆捶在王星手上犹如活物一般,时柔时刚十分厉害。二十余招下来楚飞已经在支撑了。
楚玉一看行事不妙,紧张道:“楚铁族兄,劳烦你出手了。”
楚铁的武器也是两个半人高的铁锤,大喝一声,携带者一股飓风朝着王星奇袭而来,目标明确,意图明显就是要一锤解决王星。
王开可不能让楚铁如意,左右手抄起两板刻意小鬼花纹的斧头,张牙舞爪的就向着楚铁杀来,锋利的斧头在空气中好似不受阻力一般,挡住了楚铁的铁锤。
王开不满大喝道:“以多欺少,小人行径,你们楚家人这是这等武学做派。”
楚铁自知理亏,也没争辩就想用手里的铁锤,早点解决了眼前这王开。
当然王开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双斧可攻可守不急不躁和楚铁缠斗着,目的就是不让楚铁去支援楚飞。
但是要拿下这楚铁,这王开倒也没这么痴心妄想,毕竟楚铁不是无名之辈,一时间两天不相上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耳中斧头和铁锤的琅琅声,眼里是武学招数的精妙,让人大呼快哉,不过那些歌姬和琴师躲着角落里瑟瑟发抖,深怕祸及自己。
而王星见楚铁被王开缠住,也是加大了对楚飞的攻势。
楚灭解下了背在身后的山铁棍,娴熟的接住山铁棍,丝毫没有拖泥带水,重重的向王星攻去。
楚灭的想法当然不可能实现,就在他出手的一瞬间,一道极快的剑光一闪而过,正是那以剑法犀利毒辣,剑招神速诡异成名的追命剑王义。
楚灭不敢有丝毫大意,忌惮的看着王义。
王义是王家三爷北刀王大富醉酒后和一名丫鬟所生,取名王易,意思大概就是来之不易,后来王易成年后改名王义,而王义因为出生不好,再加上学刀笨手笨脚,没有继承王大富的刀道武学天赋年幼时,更加是受到一些冷眼对待,日子过得不比下人差。
北刀王大富也是脸上无光,就让王义自生自灭,大家都觉得这王义要自暴自弃了。
王义也是破釜沉舟开始练习剑法,这一练可是惊为天人,短短一年王义就已经赶上王家精英武者。王义为人坚毅,练剑勤奋,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剑,只有王义自己知道,背地里自己默默的付出了多少汗水。
有所成绩的王义,并没有骄傲反而更加勤奋,剑招越来越犀利和毒辣。这样过了三年,王义已经是王家年轻一辈的翘楚,王大富也是接受了这个儿子的存在。
所以在面对这样的高手,楚灭忌惮也是正常,毕竟人家这名声可是自己一剑一招打出来的,没有丝毫水分。楚灭双手紧紧握住山铁棍,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轻易发起进攻。
王义都没收剑,细剑犹如游蛇一般,角度刁钻的不可思议,直击楚灭要害,似乎在王义眼里,对决不是你死就是你死。
楚尚也是看着这王义的剑招,脑海里在分析,怎么样防守,甚至反击,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楚灭用山铁棍不断挑起房内小木凳,名贵花瓶,一些摆放的物件,企图挡住王义近身攻击。
王义没有丝毫停顿,所有物件都被一一挑开,楚灭也是无奈,边打边退,尽量不能让王义近身,仗着山铁棍的棍长优势尽量和王义拉开距离,保持自己最大的优势。
王义确是不惧,凭借着出招的速度,和多少次生死搏斗的经验,不断地转换着身法,一剑击中了楚灭的手背,瞬间血流不止。不过楚灭不敢松手,要是松开了山铁棍,对面这个疯子很有可能击穿自己的胸膛,这种不计后果的攻击,也是让楚灭害怕的同时,有一丝丝心惊。
在边上观战的楚玉,见情况不妙立刻带上了一双手套,手套寒光四射,一看这就不是楚萧那蛇鳞手套那种低级货能相对比的。
趁着王义一时不察,身形一闪抓住了王义的细剑,楚灭也是看到机会,全力一棍狠狠砸向王义。
王义一转细剑挣脱楚玉的手掌,身形快速暴退。山铁棍从王义鼻尖三寸处落下,携带的棍风刮在王义脸上有些疼痛。
楚灭也是收不住山铁棍,狠狠地砸向地板,瞬间无辜的地板被砸出一个大洞。
而刚进门握剑的青年,听到全满楼里的客人,议论纷纷,那是剑眉一皱。
只见那青年一身紧束黑衣,尽显修长的身形。腰间细剑正面刻着生,反面刻着死。衣着简单,可是五官确是极为精致。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剑眉地稍稍向上扬起,那星辰一般的双眼,英挺的鼻梁,嘴角一抿,露出洁白的牙齿,这些都是少女沉沦的开始。
青年喃喃自语道“楚玉那货不是说叫我来吃饭吗?怎么和人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