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过的东西你也敢瞎折腾。
早就说了有着时间还不如规规矩矩的跟着姜家赚钱呢。
听说姜小花那小丫头又涨工钱了——丫头就是丫头,一点都不会打算……”
周婶子劈头盖脸的就反驳回去。
但是心里却有一道声音在狂怒的呐喊:是啊,她当初为什么非要不守规矩的往灶房里走呢?
就在外面洗洗果子不好吗?
于她而言那是一件很轻松的活计,和周围的妇人们谈笑风生间便把银子赚到手了。
赚的钱不比男人少。
回到家拿着铜板她还可以好好炫耀一番。
后来姜小花还给那些妇人们涨工钱了。
手握财政大权的小姑娘,这放在以前谁敢相信呀?!
一个人涨两文钱——那么多个人要涨多少钱?
真是败家呀败家!
如果她还在那里的话,也能领到这么多钱了。
她还偶尔偷吃过两次水果,不得不说,深山里摘来的果子是真甜,比院子里的果子好吃。
周婶子心思百转千回。
懊恼得直掐自己大腿,甚至还想扇自己两个耳光,她虽然不要脸的往灶台那边凑,但对于某些时候还是很要脸。
比如现在,她即便再多的后悔也没有想过再去装作没事人一样,去厚着脸皮要求姜小花再给她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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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婆子到了茅草屋敲开门后,这才发现里面热火朝天干活的场景。
可不是非常的热闹嘛。
洗水果的洗水果,挖井的挖井,还有从山上刚跑回来的小孩子,院落里堆满了各种水果,盆子一个接一个,还有挑水的木桶大水缸。
颇为宽敞的院子就这般被挤的很是狭小,显得很是局促。
见到来人,姜檀月先是一个愣神,紧接着便是大大方方的扬起微笑向方婆子问好,侧身把人请进去。
态度不卑不亢。
和上次见面没有什么区别。
方婆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她上次的敏锐度还是有的。
她觉得小姑娘到白家后门卖果酱只是为了一时间的银钱周转,果不其然,她猜测是正确的。
她像是要把这份生意做出极致、让它走上正轨的样子。
在妇人们的视线中,姜檀月把人请到了屋内,“我们一家人才和老屋的人分家,略有杂乱,让方婆婆见笑了。”
简单两句话说明自己现在的处境。
寒暄几句后方婆子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她是来买果酱的。
提起周婶子的时候,难免有些义愤填膺和后怕。
“主家这是没有计较,若真的和那妇人计较起来,她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方婆子的面容依旧是温和良善,带上犀利的锋芒。
她把周家卖出来的果酱贬低到泥里,又不动声色的吹嘘姜家的果酱是怎样的精品。
姜檀月淡淡一笑,并没有落井下石。
她没有把私人恩怨带进这场生意中,不动声色的几句话掌控全场又把话题带回当下。
说来也巧,方婆子赶的正是时候,再晚一天,姜檀月把果酱运到镇上卖给金有钱后家里便见不到成品果酱了。
“这是樱桃酱,樱桃是这段时间成熟起来的水果,我们挑选的都是果粒鲜嫩饱满的果实,”姜檀月用小木勺从坛子里挖出一勺果酱,在碗中用水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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