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不语,就算是默认了老三的看法。
两人磨蹭到台子旁的帐篷外时,刚好慕晓旭要去茅房。
老三一把扯住她的胳膊,也由不得她拒绝,就和老二配合着将她带去小楼。
站在小楼入口处,慕晓旭无语道:“干嘛?光天化日之下就给我玩绑架啊!你们不呆在王府,或是跟着冷斯辰,跑到这里来干嘛?”
“我家王爷就在三楼,他是大赛的评委之一。”老二仰着脖子,一副与有荣焉的骄傲模样。
老三则嘿嘿道:“王爷见你没有去石林吃饭,怕你饿着,这不,亲自派我们两个去请太子闺蜜,太子闺蜜还是赶紧上去,不要让王爷等得太心急了。”
慕晓旭的确有些饿了,要不是为了陪着皇太女减肥,她也不至于只喝了个水饱。
既然冷斯辰主动伸出援手,自己也过来了,那就上去好好吃一顿吧。
她心里如是想着,可等到她站在三楼房间内,看着桌子上的残羹剩饭时,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慕晓旭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桌子上的饭菜,咬牙道:“冷斯辰,你是玩我呢?”
冷斯辰破天荒第一次不敢看她。
尊贵的摄政王大人要是知道自己一高兴,胃口就变得出奇的好,他也不会让老二和老三把她请过来了。
“行!冷斯辰,我看你就是打击报复,你一大男人的肚量能再小一点吗?昨晚在花园,我是实在看不下去,才指点你一两句,你自己比谁都明白,你们冷家……”
“坐下,本王不是请你来吃午膳的,而是另有一事。”
他迅速转移话题,将慕晓旭的唠叨强行压制。
慕晓旭抿唇不语,人却老老实实坐到冷斯辰对面的榻子上。
沉默一刹,冷斯辰道:“有人在饭菜里下毒,你应该知道这是为什么。”
“知道,不过就是想借此来威胁评委给高分嘛!刚才我在比赛台子上把陌小柒给抓了,伊萨也在暗地里操控,居然还弄了一副灵画。”
好好的比赛搞得乌烟瘴气,自身能力不足,那就干脆一点,直接认输。
可人总是爱面子的多,为了能取胜,亦或是输得没有那么惨。
他们当真各自显神通,什么卑鄙无耻的事都做得出来。
冷斯辰看着她一脸深恶痛绝的样子,眼底的笑意也愈发浓郁。
他又道:“既然伊萨是让陌小柒去掉包,那么下毒的就不是雪国。”
“皇家学院是风国的地盘,能够在这里给评委下毒的,也就只有二皇子了。”
二皇子背后少了一景家,可景老头做事总归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八成二皇子是得了景家帮助,才能成功把毒给下了。
冷斯辰放下手中漱口的茶杯,再问,“你现在既然已经有了怀疑对象,接下来准备如何做?”
“你不都已经替我做完了嘛,二皇子的毒,你应该已经准备好解药了。”说完,她直接冲冷斯辰摊开手掌索要。
冷斯辰摇头,“不给。”
被当场拒绝的这么直接,慕晓旭不爽了,一拍桌子,低吼道:“你让我来吃残羹剩饭,现在又不肯帮忙,冷斯辰,你还说你不是故意打击报复的吗?”
“本王不做赔本买卖,太子要给本王一些利润。”
“比如?”她都懒得周旋,而是直接让冷斯辰开价。
冷斯辰道:“同床共枕。”这四个羞死人的字,他说的异常冷静,可耳根子似乎有一点点泛红。
慕晓旭在榻子上一个踉跄,大吼道:“你有病啊!”
“比赛结束,无论是否有赐婚,你与本王都会成亲,如今一起,也没什么,更何况还是两个男人。”
冷斯辰在说这番话时,依旧没有去看她的眼睛。
经昨天一晚,这家伙实在是有些反常。
慕晓旭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直接绷不住了,撑着桌子起身,凑近他,一字一顿道:“冷斯辰,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太子是觉得本王应该知道什么?”他的余光似乎无意间从她腹部一扫而过。
慕晓旭心头一凛,惊道:“你看什么看?别乱看,说解药的事。”
拿到解药,再反制二皇子一个回合,这计划完美,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冷斯辰错开视线,道:“同床共枕,本王只此一个条件。”
“你别太过分。”
慕晓旭也恼了。
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她没出息的败下阵来,商量道:“虽然是两个男人,可未婚就同床,我这人还是很传统的,有些难以接受。”
“睡地上。”冷斯辰退让了。
慕晓旭大惊,“你让我一堂堂太子睡地上,冷斯辰,你有良心吗?”
“没有。”摄政王的脸皮厚起来了。
慕晓旭沮丧道:“就没有一点可以商量的余地了?”她双手在胸口前合十,来回搓擦,态度从一开始的强硬,直接软成了棉花。
二皇子下毒成功,就算她也能研制出解药,可那需要时间。
比赛结果就迫在眉睫,她想赢,就必须先铲除二皇子的阴谋。
受制于人,她还能蛮横的起来吗?
“算了,冷斯辰,我上辈子绝对是害死你全家,你这辈子绝逼是来找我报仇的!”
投降的慕晓旭再次冲冷斯辰摊开手,再勾一勾手指头,示意他可以把解药拿出来了。
冷斯辰在听了她刚才那一番调侃后,竟是眼眸瞬间冷凝了下来。
慕晓旭奇道:“又咋了?心灵都弱小到连一句话都接受不了啦?”
那还是图战大陆的第一战神吗?
他不是无所不能,并且冷心冷肺,无懈可击嘛!
须臾,冷斯辰从袖袋中拿出一黑色的瓶子,丢给她,“出去。”
交易完就翻脸,这家伙应该不仅仅是反常,估计连脑袋都进水了。
慕晓旭接住药瓶,她也懒得在这吃冷空气,走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冷斯辰从榻上站起,负手立在窗户前,眼中是一座小院子里的腥风血雨。
大姐和父亲倒在血泊之中。
几个年幼的弟妹被母亲塞入地窖。
唯有他一个人拖着沉重的剑,堵在茅草屋的门口,护住里面的母亲和二姐。
而站在他眼前的女子高高在上,骑于马背之上。
她一身红衣战甲,冷声道:“冷斯辰,你还敢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