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罗尔斯的身份地位较低,但好歹有个贝克兰德最年轻的大律师的称号,配上还算英俊的外表,又有女管家和贴身男仆的精心装扮。
所以在他刚参加这场舞会时,就有不少贵族夫人小姐和自己交谈,话语中的意思都是想让罗尔斯出口邀请她们跳舞。顺从了几位贵族夫人的想法,罗尔斯出言邀请她们跳舞,然后就被揩油。
现在再加上洛克哈德言语中尼根公爵的看重,罗尔斯直接成为了落在狼群里的肉。即使那些贵族的小姐还保留矜持,会等罗尔斯邀舞,那些贵族夫人可不会这么做。
看着两眼放光,想和自己交流的贵族女性们,罗尔斯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在发麻。
突然看到了托德·沃尔夫的罗尔斯眼前一亮,直接向他走去,向周围的贵妇人们施以抱歉的笑容。
“托德阁下,刚刚您讲的沃尔夫家族收藏的那件拜朗羽蛇冠冕,我非常有兴趣。您能再讲讲吗?”
托德刚刚也看到了尼根公爵秘书洛克哈德的举动,但尚未成年的他对这些并无兴趣,听到罗尔斯的话,他随意的摆了摆手:
“我说过了,罗尔斯,我们是朋友,不用使用那些尊称,叫我托德就行。”阁下一般都是对普通伯爵之子的尊称。
罗尔斯不以为意,他只是找个借口避开那些贵族夫人们,而且他确实对沃尔夫家族收藏的那些第四纪拜朗藏品很感兴趣,笑着答道:
“好的,不知道托德你能不能再讲一下那件羽蛇冠冕,我听说那是第四纪拜朗皇室的象征之一。”
“我也听过这样的说法。”托德的脸上露出笑容,很少有人愿意听他讲第二遍故事,“据说第四纪南大陆的拜朗皇室后裔是一个名为艾格斯的家族,他们家族徽章就是羽蛇,羽蛇又是死神的象征之一。我们家还收藏着一副艾格斯家族的面具,上面也有类似羽蛇的纹路……”
“怎么了?”
正听到关键之处的罗尔斯皱眉看向托德,只见托德一拍脑袋,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他摸着后脑勺,露出懊悔的表情,小声说道:
“我差点忘了,我爸爸要见你,在第二会客厅。”
托德伸手往东面一指:
“在那个方向。”说完就转头走了。
看着托德离开地罗尔斯有种要掐死他的冲动,你还不如忘了呢,正在关键时候你想起来了?我怎么办?
恨得有些牙痒痒的罗尔斯强行收敛想要骂人的冲动,向四周的宾客们露出笑容,轻吐一口气,整理一下礼服,向宴厅东侧走去。
刚刚训斥完苏茜的奥黛丽回到宴厅,立刻成为舞厅宾客的中心。她露出礼貌又疏远的微笑,一次次拒绝男性宾客的邀舞。
一个和奥黛丽差不多装扮,只是佩戴的珠宝要少一些的金发年轻女孩走了过来,替奥黛丽解了围:
“奥黛丽,你刚刚做什么去了?你没有看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奥黛丽感激的看了女孩一眼,有些烦恼的笑着说:
“唉,苏茜有些害怕,躲到阳台去了,我去找它了。珍妮弗,刚刚发生什么了?”
作为一个观众,错过了精彩部分,不仅失礼,而且对魔药消化也很不利。
珍妮弗是维恩伯爵次女,金发碧眼,笑容甜美,有浅浅的酒窝,她吃惊地捂住嘴巴:
“你把苏茜也带来了,你也太宠它了吧?要是让嘉丽雅伯爵夫人知道,她肯定会把苏茜赶出去的!”
“怎么会,伯爵夫人很友善的,她见过苏茜很多次。”
奥黛丽露出尴尬的笑容,她原本也不想带苏茜的,但想到今天是扮演“观众”的好机会,苏茜也喝了“魔药”,所以就把它带来了。
唉,只是没想到,它比自己更像观众,毕竟谁会注意到一只狗呢?
所以她只能安慰自己的朋友,让她不要把嘉丽雅伯爵夫人想得太坏。毕竟和沃尔夫伯爵不和的只是她父亲维恩伯爵而已,而且恩怨很小,不用太针对沃尔夫家族的其他人。
“好吧。”看到自己的好友都这么说了,珍妮弗也不再说嘉丽雅伯爵夫人,而是说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刚刚尼根公爵的秘书来找谁吗?”
“谁啊?”
自己刚刚没在这里,即使身为“观众”,奥黛丽也猜不出来啊。
“罗尔斯·阿德里安,贝克兰德最年轻的大律师。”
奥黛丽想起了刚刚和托德交谈的那个穿硬翻领,像大律师的男人,是他吗?
……
罗尔斯一脸晦气的避开有些莫名响动的花园,朝着第二会客厅走去。
唉,怪不得贝克朗大使能勾搭上不少贵族夫人和小姐,鲁恩的贵族女性确实不像宣扬的那样保守啊!
走进第二会客厅,一位将近五十的留着两撇胡子男性贵族坐在沙发上等着了。他正抽着一只雪茄,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
他听到脚步声,向罗尔斯的方向看过来,见罗尔斯已经到来,起身露出笑容,用雪茄钳将雪茄燃烧的一端减下放在茶几上,朗声大笑道:
“你是阿德里安律师吧?早就听说贝克兰德有一位二十三岁的大律师,果然是年轻啊。”
罗尔斯行了个见面礼,微笑道:
“很高兴见到您,尊贵的菲尔曼堡伯爵。”菲尔曼堡是沃尔夫伯爵的封地,在东塔克郡。
作为保守派,作为以土地为荣耀的高贵伯爵,沃尔夫对罗尔斯的礼节十分满意,怪不得这么年轻就能成为大律师,他满意的点点头道:
“我早听托德说罗尔斯你是个极其礼貌的人,他确实交了个好朋友啊。”
“托德也很好,对许多第四纪的历史很了解。”
“他也就这一点还算不错。”知道自己的小儿子是什么德性的沃尔夫伯爵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听托德说你对第四纪的历史也很感兴趣。”
“是的,毕竟在林肯律师学院也只有历史我还算感兴趣,而雕塑和音乐对我不感兴趣。”
罗尔斯说了个小玩笑,让沃尔夫伯爵再次大笑起来,曾经在律师学院就读过的沃尔夫伯爵自然了解学院的内部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