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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来自西城的恶意(1 / 1)

雪落枫谷,有鸟雀惊起。

这里已经是枫叶谷的深处,刚才的战斗动静已经让绝大多数魔兽远离这片战场,只有蝎狮的晶核留在原处无人收取。

棘纸衣独自站在那里,她在三角形的顶点,三角形的另外两个角,便是周身环绕圣焰的兰澈与开启了本源之体的紫泉。

在场的三个人并不知道,其实她们之间有着那样深的渊源,原本不必如此剑拔弩张。

永夜之城事件其实紫泉和兰澈都是有所耳闻的,相对来说,那个时候身在兰蓝作为兰姓第三家贵族的兰澈,还知道更多的细节。

但她并不知道棘纸衣这个少女城主。

棘纸衣在那次事件中的地位,说无关紧要也行,说影响了进程也不错。

她与傲雪华完成的等价交换,让傲雪华决定以奥斯帝国的身份参与这次的事件,而不是简单地置身事外。

而她自己,也在那次的事件中失去了自己的父亲,却得到了无比的声望与叶青的亲口允诺,傲雪华将修复后的九宝莲灯交给了她,让她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这个帝国建立以来最年轻的城主大人,主掌一个郡的繁杂事务。

在圣湖畔由叶青举办的那场私宴,她更是参与者之一。

星澈一族欠她一份承诺,曦彻也欠她一个交代。

在永夜之城事件之前,她只是一个骄傲而虚荣的肤浅贵族女孩,但是那一夜之后,她成为了这个帝国不可或缺的一个角色。

但是,这些她们都不知道。

雪悄无声息地在这个时候沙沙落下,冰冷的空气就好像此时她们之间的氛围。

原本有着良好的开端,但是信任却在一点点磨灭,最终在接近目的地的时候,她们终于公开决裂,棘纸衣所隐藏的身份,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雪花在紫泉的周身飘落,却没有一片能够落在她的身上,那看起来温和光亮的火焰,在接触的一瞬便将雪蒸腾为缥缈的雾气。

“你如何能让我们相信你?”紫泉听到她所说的话,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棘纸衣自嘲地笑了笑,然后低头小心地撕掉了脸上易容的面皮,露出那张精致美丽的少女面容,她摇了摇头,平静看着眼前两个将自己视为敌人的叶夜学生:“你我素未平生,纸衣何德何能,可以让你们完全相信我。”

两年前,这个女孩还是普通而骄纵的城主之女,自矜却不平易,不会隐藏自己的好恶,喜欢自己喜欢的,讨厌自己讨厌的,敬畏自己敬畏的,践踏自己践踏的。

然而现在,她平平淡淡站在那里,一点没有被揭穿的局促,两年的城主生活让她成长了许多,甚至超过了原本许多人对她最高的期许。

“但换言之。”棘纸衣接着说道,她不去辩解太多无用的东西,她只说毋庸置疑的东西。

“此时此刻,你们是佣兵。”她的手指在两个少女身上扫过,然后指向自己。“而我是你们的雇主,只要我付出足够的报酬,你们便有义务陪我完成接下来的任务。”

她不说隐情,不言欺骗,只说了最根本的关系。

她与紫泉兰澈间,最简单的契约关系还在持续,并没有因为她的隐瞒而解除。

兰澈对她的回答很满意,以至于有点刮目相看,白色的圣焰在她纤长的指尖带着些许威慑缠绕着:“如此说来,兰阴城主病重,需要霜枫草治疗什么的,都是谎言了。”

“谎言是女孩的天赋技巧之一。”棘纸衣淡淡地开了个玩笑,然后点头。

“是的。”

“这是公开的说法,我需要借这个机会避不见客,方能来到这里。”

“为什么?”紫泉疑惑问道。

她是地位尊贵的城主大人,为何会屈尊降贵来到这种危险的地方。

棘纸衣自嘲笑了笑,手指扫过四周:“当然是因为这里,这座草药密地,枫叶谷。”

她的声音骤然强大起来。

“我想重新拿回它,而不是被那样一群魔兽所盘踞肆虐。”

“就凭你?”兰澈讥讽的笑了,这个状态的她强大之余冷静与腹黑属于并驾齐驱的状态。

两个人当然看得出,即使此时的棘纸衣,其实力也并不高,只是掌握着某种强大的防御灵器,所以可以有恃无恐地在这里和她们对话。

棘纸衣并不生气:“就凭这样的我。”

兰澈止住了笑容,回忆起了关于永夜之城最后的细节。

九宝莲灯被毁,由奥斯帝国收取。

星澈一族撤退,向兰叶帝国赔偿作为道歉。

赔偿的内容,是黄金美玉,一个承诺,与三个卷轴。

承诺是百年之内,兰澈一族将为兰阴城挡下一次灭顶之灾。

卷轴则是由星主本人制作的禁咒级别的卷轴。

兰澈神色一变——这些赔偿的对应实体,实际上应该是兰阴城,那么掌握这些的人,便是现在的兰阴城主。

那么现在眼前的棘纸衣,不仅熟练使用着九宝莲灯,手中更是有着三个不知功效的圣人卷轴。

这恐怕可以抹杀掉一个天境强者了,她说“就凭这样的我”,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所以当紫泉开口的时候,声音无比凝重:“禁咒卷轴?”

“看来妹妹倒是毕竟了解我的底细。”棘纸衣被说破一点都不慌张,她被说破身份之后,堂而皇之地叫兰澈妹妹,毕竟今年她已经十七岁了,确实要长出兰澈一点,和紫泉倒差不多同龄。

“既然如此。”紫泉对这一切了解不多,所以反而更加坦然。

葛生是对她讲过故事,但是棘纸衣与他的交集实在不多,在故事中根本算不上重点,所以紫泉也无法准确将故事中隐约存在的那个人和眼前的这个人联系在一起。

所以她淡淡问了问题的核心:“为什么是我们?”

“黑鸦向我推荐了你们。”棘纸衣一点都不隐瞒,淡淡开口道。

看到两个人疑惑的神色,她笑了笑:“黑鸦为我服务,但是并不是我的人,他属于西城,和我只是合作关系。”

紫泉顿时牙疼起来。

话说回来,绯心道馆向西城的输血当真不少,每一代道馆馆主都和那位山主之间不清不白的,黑鸦出身绯心道馆,那么和西城有关系也不足为奇。

那么以西城的情报能力,掌握她们两个人的行踪和大致能力,也不足为奇了。

所以才会推荐!

“我原本只是想找一个强力的佣兵小队,由黑鸦带队护送我到枫叶谷的深处,可是黑鸦最终向我推荐了你们,并且保证你们的实力远远超乎我的想象,并且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我信任他,所以跟着你们来到了这里。”

“现在看来。”棘纸衣的笑容带着耐人寻味的味道。

“他向我推荐的两个人,似乎厉害的有点过头了。”

紫泉摇了摇头。

西城对她们情报的掌握程度,她并无法估测。

对于本源之体的掌握,自从焰城行动之后便一直在进行,学院方面对她提供了极大的便利,甚至林夕院长本人都有专门的单独授课。

平辈相交,而并不是师徒的关系,似乎在那位院长的心中,她推辞掉的学院守护者身份,已经为她量身定做在那里。

因此,她个人其实进展极大,假如需要的话,她真的可以在一个月内突破至天境,超越那位陛下成为这世间第三年轻的天境强者。

但是她不能,这样做的后遗症极大,大到在目前所知的资料中也没有补救的办法,如果进阶,她将会更加接近元素生命,甚至丧失自己的部分意识,所以她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条通往力量的捷径。

所以此时的她其实反而相比于兰澈,有着更多的不可估测性。

但是有一点,西城确实没有说错。

即使在夏末友人社的分组中,她们这一小组的实力表面上只稍稍强于带着拖油瓶的叶青小队,但是假如真正展开生死之战的话,恐怕除了三殿下这样的bug存在,其他人她们都可以拼命换掉。

然而此时,拥有着这样潜力的二人,却被西城以引诱的方式带到了这个山谷,去完成这个原本以为很简单,但是一层层揭开答案之后变得危险而未知的任务。

她只能猜测——那位山主大人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用意,但是这种用意究竟是善是恶,她并不知道。

所以紫泉慢慢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不对我们事先说明这些。”

既然黑鸦已经提前告知了你那么多的情报。

“说又如何,不说又怎样?”棘纸衣吃吃笑了笑,然后抬眼望了望下着雪的铅灰色天幕,语气微妙:“我需要的只是有人将我带到这个山谷的深处,接下来便是纸衣自己的事情。”

“无论是黑鸦也好,计划中的精锐小队也罢。”棘纸衣看了两人一眼:“你们这对神秘的叶夜学生在内,都只是载我前往彼岸的舟船。”

“只要到了对岸,舟船便要返回,因为我要做的事情,其实并不与你们有关。”

“如若不是我天资本就不高,又早已分不出心力来苦修魔法。”棘纸衣语气并无遗憾,只是平淡的叙述事实:“原本这些舟船也是不需要的。”

“你有几成把握?”兰澈淡淡问道。

“如果舟船可靠的话。”棘纸衣笑了笑:“那么我有七成以上的把握。”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紫泉沉吟:“这座枫叶谷并不是城主的私产,而是属于许许多多的药农所有,你即使真的能够封闭掉那道裂缝,依旧无法带来太多的利益。”

棘纸衣点头,然后摇头:“无法给我带来许多,却可以给我的人民带来许多。”

这个少女,安静而确定地使用了我的人民这样的字眼。

“这是我的父亲想做但是做不到的事情,这也是我想做并且终于能做的事情。”

“这是我的人民希望看到但是无力去改变的事情,这也是我曾经期许但是一直以为与我无关的事情。”

“那些惨死在这里的无辜药农,当时的我并不知晓他们的模样和经历,之后流徙在街头的孤儿寡母,我只是轻蔑而厌恶地称呼她们为贱民,无力改变自己的现状,只能祈求他人帮助的弱者。”

棘纸衣不带一点情绪地讲述这些,她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女,可是现实让她坐在了一个原本不该她做到的位置上,所以她被迫成长到以前的自己仰望不到的地步。

“直到当我成为这样的弱者,我才明白那种不甘心的程度到底有多么的刻骨。”

“直到我站在他们所祈求者的位置,才明白我的双肩究竟担负着怎样的期望。”

“我不是太过于高尚的人,我也有很多自己的小心思。”棘纸衣自嘲地笑了笑:“可是我终于坐在了我的父亲希望我坐在的地方,除了不想太过辜负于他,更多不想辜负我自己。”

“我答应过我的那位小婢女,这次回去一定亲自带着她来这里散步,因为她就是我故事中的那个主角。”棘纸衣侧头笑了笑,笑得温暖而心安:“我又偏偏不想让她失望,仅此而已。”

“讲了不错的故事呢。”兰澈笑了笑,低头,然后抬起,目光中的锋利已经消失无踪,猫眼绿的眼睛透着小鹿的灵动。“你的故事打动了我。”

如果说棘纸衣之前的那个故事,让有类似经历的紫泉为之怜惜,那么此时的这个故事,兰澈反而能够体会更多。

她是许许多多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兰姓贵族,更是最接近第三家家主的孩子。

原本她这样的人生应该完美,应该无忧无虑,从表面上来看,确实是这样的。

但是只有她才知道,自己究竟承载着家族怎样的期望,又是怎样的期望才让她以如此幼小的年纪获得了这样可怕的力量和截然相反的近乎割裂的两个性格。

在兰姓贵族内部的争斗中,原本执掌祭祀的第三家已经走在了悬崖的边缘,或者选择屈服,依附其中一家获得喘息的机会,或者,培养出一个绝对强大的接班人,在拖延足够多的时间后,重新遏制所有人的野心。

高傲的祭司后人选择了后者,选择了兰澈。

所以她才会踏入叶夜学院,逃避第四家王族的逼迫,她不欠缺任何的资源与教导,唯独欠缺时间。

所以这个关于身不由几,关于责任,关于自由的故事,是最能打动她的理由。

“是很好的故事呢。”紫泉点头:“我突然有点愿意陪你过去了。”

“不需要。”棘纸衣淡淡摇头:“我有面对天境仍能自保的觉悟,但是你们并没有。”

“只要将我送到附近就可以了。”

紫泉还没有说话,兰澈反而开口。

“你知道我为什么觉察你的异常吗?”

棘纸衣愣了愣,然后慢慢摇头:“纸衣自认为隐藏的完美无缺。”

兰澈笑了笑:“太过完美便是你的问题。”

“那只蝎狮是我故意放给你的,可是你明明看起来那么害怕,眼神却一点都不慌张,我不打算让你暴露同时应对两个敌人,所以才保护你暂时不去揭穿。”

棘纸衣听出了意图:“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兰澈微笑,笑容甜美诚挚:“我们总有意想不到的价值的,城主大人。”

棘纸衣困扰地摇了摇头,然后低头,解下了包头的白布,这是最普通的平民打扮,但是她将这个打扮进行地熟练而逼真,便又是另外的一番境界。

“好吧。”棘纸衣松了口。

她在两个人的面前熟练地取出一截有点老旧的紫色丝带,动作快捷而优雅地绑出两个娇俏可人的马尾:“果然还是熟悉这个啊。”

这个少女毫不在意自己和某位兰姓贵族发型撞车,向着两个人平伸出了手掌。

在那只白净纤细的少女手掌上,一条柔软的紫色丝带轻盈地在掌上滑落。

“如你们所愿,和我同行,无论此行纸衣是生是死,你们都可以凭借这个信物,在城主府领到相应的报酬。”

兰澈看着那条丝带,没有接,反而轻轻地抽动了一下嘴角。

紫泉慢慢地捂住了脸,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

棘纸衣有点奇怪:“你们这是?”

紫泉用力捂住脸无力说道:“这条丝带是不是一个看起来很无赖可是偏偏你又觉得无比值得信赖的家伙给你的?”

棘纸衣微微怔住了:“你们的意思是?”

兰澈苦笑:“我们的意思是现在很想去找那位山主大人见上一面。”

“城主大人。”紫泉仔细斟酌着用词,慢慢开口:“两位公主殿下现在都是我们各种意义上的顶头上司,我这样说你能不能明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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