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呀痛啊痛啊。」阮仙贝唉声叹气的喊道,她躺了半天终于自己可以爬起来回到房间,小音给她多拿了一个垫子垫着让她能舒服一点要不然坐在软塌上尾椎骨都痛。
她摔在地上的时候烟罗星使走到她面前,不用说话他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
那眼神要说的话就是跟小音说的一样,问她你怎么会睡在那里?
阮仙贝看懂了的但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就装作没看懂,烟罗星使也没问。
本来呢烟罗星使见她没什么大碍是要走的,但是阮仙贝开口叫住了他,烟罗星使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留了下来。
现在刚刚辰时,小音退出去给阮仙贝准备早食去了,房间就留给了他们两人。
此时烟罗星使的反应已经很平淡了,可以说又变回了那个稳如泰山波澜不惊的样子。
「我昨夜是去找金长老,见他不在我等了一会就回来睡了,不知道怎么睡在那里。」阮仙贝一边呲牙咧嘴一边跟烟罗星使解释一边看他的反应。
「金长老昨日说想要找一种草药出去了,此事他没同你说吗。」
啊?
阮仙贝看着烟罗星使澄澈的眼神不像说谎的样子,瞬间产生了错觉,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他可能跟我提了我忘记了」阮仙贝有些迟疑的打了个哈哈,换了一个话题问烟罗星使。
「对了星使大人,金长老万楼主今日还要进行药浴,什么时候方便?」
「你还方便吗?」烟罗星使难得的关心了一下她。
阮仙贝当然行啊不行也得行,她现在就要去看看这万楼主到底是什么情况,她忙说道:「我这当然没事,歇会儿就好了。」
「嗯,等你休息好了提前叫小音上来通报一声。」
小音端着早饭回来了,阮仙贝暂时也没什么要跟他说的,就点点头应了。
小音在门口毕恭毕敬的等烟罗星使走后才进来。
「小音快进来!我饿死了!」
阮仙贝感觉自己饿的快不行了,闻什么都觉得香,这个时候看见什么都想吃,但是提起筷子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皱了皱眉头,更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姑娘不合胃口吗,我重新去拿一份给您?」
「不是。」阮仙贝放下筷子,蹙着眉有些难受的说道:「我想沐浴,小音帮我准备一下热水吧,我昨夜可能是梦游症犯了,在外面睡了一夜身上好不舒服。」
小音乖巧的应了。
阮仙贝揉了揉太阳穴,对着身侧的空气问道:「这个有问题?」
身侧的空气当然没有回应她,但她耳边出现了沈瑄的声音。
「你给我一个我帮你试试。」
「我连你人都看不到,我给你东西你能拿得到?」阮仙贝嘴里吐槽着,还是拿了一个包子往左边递了过去,眼看着空中莫名出现了一道空气波动,那包子凭空消失了。
刚才就是她正准备吃饭的时候沈瑄叫住了她,她才想法子把小音给支出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看不到沈瑄但是沈瑄却可以看到她。
「你在哪里?」
「有水喝吗?」
两人同时开口——阮仙贝又倒了杯水递过去,这东西只有进去的份没有出来的份,就这样桌上又凭空少了一个杯子。
「我就在原来的房间。」沈瑄说道,「这食物和水都没有问题,你可以吃了。」
阮仙贝自己吃一个伸手给沈瑄递一个,两个人一起吃完了早饭,沈瑄也跟她讲了一下现在他的情况。
总的来说就是沈瑄一觉睡醒发现阮仙贝不见了,正
当他急得要死准备出门找她的时候却听到她模模糊糊的好像在屏风外跟别人说话。
沈瑄走出去人又没了,阮仙贝的声音又出现的另一边,他把屏风收了起来,就看到她坐在桌子前面前摆了一份早饭,他伸手直接穿过了阮仙贝的身体,就好像只是一道光影,即使这样看到她提筷子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就喊她别动。
可是阮仙贝好像真的听到了。
他看到她的动作顿了一下,又试着说了一句话,问她屋子里是不是有别人,想办法支出去。
他看不到其他人只能通过她的动作猜测现在的情况,也知道阮仙贝看不到自己。
就像刚才阮仙贝对着右侧说话,但是他明明在她的左边。
然后她递出了一个包子,他就走到了她的左边。
对哦,他又不是不能动。
他还想试一试就又找她要了一杯水,这回发现那边的东西可以递过来,这边的东西却递不回去了。
那他和她到底在不在同一个空间呢?
他们要怎么样才能见面?
为什么他看的到她她看不到自己?
要怎么才能找到万楼主?
沈瑄还在思索,阮仙贝又说话了:「那我待会沐浴你会不会看到啊……」
沈瑄:什么沐什么浴?
阮仙贝的声音还在继续:「你若是避不开就把眼睛闭上吧。」
「好了,她回来了不说了。」
阮仙贝放下筷子一脸惊喜的对小音笑道:「太好了,我已经吃完了。」
里屋萦绕着阵阵热气,婢女们把桶放好又叠好衣服放在旁边就出去了。
「你在吗?我要沐浴了。」
阮仙贝敲了敲木桶,用手试探了一下温度,水温正好很舒服,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感觉被盐腌过了一样。
沈瑄对阮仙贝身边两米以外的场景都看不太真切,以至于直到阮仙贝走进来旁边他才看到是怎么回事。
女孩撩起袖子露出白玉一般的手臂,用手捧起水,因为不知道他在哪里左边看看又右边看看问了这么一句。
可是她的脸正好转向沈瑄在的这边,距离只有一步之遥。
沈瑄干咳了一声有些慌乱的起身退了两步:「我去外面。」
阮仙贝突然很好奇沈瑄会是什么表情,她哈哈一笑,高岭之花大师兄应该没见过女孩子沐浴吧。
「门打不开。」沈瑄声音闷闷的,应该是从外面传来。
「那你坐在外面吧,我相信大师兄的为人。」阮仙贝笑笑,真想看一下沈瑄现在窘迫的样子啊一定很可爱。
「抱歉。」
如果有第三人在场看到沈瑄这样局促的一面一定会惊掉下巴,他下意识想出去外面避开结果发现门打不开,他只能坐在外面,无奈听力太好,里面水声哗啦啦的仿佛在他眼前一样。
他又怕阮仙贝有什么突况,不敢封闭听力,最后只得原地打坐,而耳朵染着可疑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