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王将军骂完自己的下属之后,又抱拳向着黄公公的座驾道歉道:
“下官救驾来迟,差点让公公在洛阳城出事,真是有附朝廷重托,不过请公公放心,下官一定将那刺客捉拿归案”。
只见王将军,告罪完后,又是一声大吼道:
“来人,今夜全城搜捕,势必要掘地三尺。也要把这该死的刺杀朝廷黄公公的刺客,捉拿归案”。
直到此时,这王将军也总算是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看来,他刚刚的一堆屁话、夸张的表演。
不过是把刺客,硬是说成是要对公公不利,这样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出手追捕,今夜逃走的刺客。
他的心里,眼下可一直惦记着今夜的刺客。
现如今,这刺客不知去向,他又不好当面与公公明说。
他王将军,也只好一通胡编乱造,接下来便可以刺客,险些伤害朝廷命官为由,正大光明的四处抓捕刺客。
这王将军料想,自己匆忙从洛阳的校场到达此地。
也没过多久时辰,眼下又是傍晚时分。
城门早已关闭,这就意味着,这刺客必然还在城中。
这王将军想着,他要尽快下达着全城搜捕的指令,只是眼下,自己碍于黄公公在场不好就此离去。
其实,话又说回来,这王将军心里,比谁都明白,今夜是整么回事。
这会儿,他只好装疯卖傻的假惺惺的又说道:
“公公,不想今日刺客竟然如此猖狂,丧心病狂,下官有失职之责。”
“下官害怕那些刺客去而复返,要不就由下官,就先护送公公回去?”
“至于这捉拿刺客的事情,就暂时又下官属下前往追捕,公公放心下官势必会把刺客捉拿归案。”
说着,这王将军抱拳,恭敬的请命道。
不过,他自以为是的一番好意,自是也换来了这黄公公一声冷哼!
“哼!”
一声冷哼之后,奢华的马车内传出了黄公公刻意压制愤怒的话语:
“我说,指挥使大人,你有事就去忙吧。”
“我黄某人多少还有几分本事,还不至于会栽倒在你这小小的洛阳城。”
冰冷的话语,听着总让人胆寒。
这不,此刻的王将军一边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他自是还想上前美言两句。
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却又听见,这黄公公冰冷的话语传来:
“走吧,都回去,在这还嫌不够丢人吗?”
自然,这话是黄公公说与三大家族的众人听得。
紧接着,这黄公公的马车也没有过多的停留,便很是自然的慢慢启动。
只是,看那马车离开的方向,不再是去往这黄公公的住处,而是径直前往楚家庄的方向。
这时的楚二少,自是跟在马车身后,他的内心更是有些发慌。
直到此时,这楚二少也还不清楚,今夜这黄公公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更是想不通,自己等人的行动几乎做到了万无一失,按道理今夜行动的消息不可能传到黄公公耳里去才是。
毕竟,这黄公公的住处,可是他楚家派出了重兵守护,任何消息也难得进出才是。
可如今,黄公公的突然出现,不但彻底大乱了三大家族的部署。
更是让那幽阁的刺客,好端端的在自己等人的眼皮底下消失。
此刻楚二少的内心,他除了有黄公公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疑惑。
此刻他更有种错觉,就好像黄公公的出现,就是为了放走幽阁的刺客。
当然这种错觉,楚二少也只能闷在内心,他不敢有半点声张。
因为他知道,眼前的黄公公,可不是他能够得罪的了的存在。
更容不得他,有半点质疑。
自然,这也不是这楚二少眼下自己该考虑的事情。
眼下急需要思考的是,接下来的黄公公那里,他洛阳三大家族该如何解释此次漠北之行的失败。
又该如何解释,今夜洛阳城的行动。
话说,这在他老人家眼皮底下行动,而这洛阳三大家族,包括这舞秋风竟然没有一人向他老人家汇报,更是把他孤立。
楚二少完全可以想象,此时的黄公公到底是何等的暴怒。
楚二少自是想不出如今的应对之策,他也只好转头在身后跟着的下属耳边,细细耳语。
具体说了什么,其他人没法听清楚。
但楚二少身后的随从,静悄悄的离开了车队,然后抄近路赶在马车之前,去往了楚家庄的方向。
不用问,看来是提前,向楚庄主通风报信去了。
再说,随着这黄公公的离开,这洛阳府衙的王将军,却犹如热锅上的蚂蚱。
眼下,刺客消失,他自是因为自己,自己以为是部署吃了大亏。
他更是无法交差,他也不得不,再次命令所有将士。
打着火把,再一次,在这洛阳城的大街小巷,四处搜捕着幽阁的刺客。
一时之间,这洛阳城内四处都是鸡飞狗跳的场景。
洛阳城内的百姓,很少碰到官府如此大规模的行动,普通的百姓一个个都紧闭门窗,更是没人敢独自出门。
再说,这药香居,秦天杰此时也正在卧室内,无聊的端着手中的茶杯。
他更是在仔细的倾听着,外面四处都是士兵,叫喊、搜捕的声音。
眼下,他虽然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他的内心,依旧还是期盼幽阁的众人,能够顺利的接回顺子。
今夜的洛阳城,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原本的暴雨虽然停歇,但天空中不知何时又出现了阵阵惊雷,这又像是暴风雨要来的前奏。
而此刻楚家的楚庄主,也正站在楚家的议事大厅内,望着天上的阵阵惊雷出神。
他身后的其他两位庄主,也自是跟在这楚庄主身后,看着今夜乌云密布的天色默默不语。
原本这洛阳三大家的首领,都聚在楚家庄。
只不过是在等待今夜洛阳行动的结果,却不曾想如今变成了这幅模样。
自从这三位洛阳三大家族的庄主,在接到楚二少派来的随从汇报今夜的消息之后。
他们也只能静静的在楚家,等着黄公公的车队到来。
再说,这楚庄主身后的齐庄主,此刻有些心慌。
他自是没有像楚、赵庄主那般默不作声,他更是在焦急的来回渡步。
他心慌的理由无非就是,今夜该如何向黄公公解释。
原本漠北之行毫无所获不说,今夜又孤立他老人家,独自行动更是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