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面对这无比惶恐的赵大人。
只见,那黄公公又是一副,很是气愤的语句大吼道:
“够啦!咱家来这洛阳城,可不是来听你赵大人,如何推卸责任。”
“我司礼监要的可是结果,找出真正原因。找出这幕后主使、如何找出凶手。才是眼下,你洛阳府衙该给本公公汇报的事情真相。”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除了推卸责任,含糊其辞便以为这样就可以脱身。哼!”
这黄公公,对着这赵大人,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训。
这不,面对黄公公劈头盖脸的教训。这赵大人除了心虚认错之外,他此时除了颤抖的偷偷用自己的袖子擦着汗水外。
他也没别的法子,能够平复自己此时的心境。此间的尴尬,也使得这赵大人,左右为难,这不,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之时。
那站在赵大人身旁的钱大人,却偷偷摸摸的扯了扯。
这赵大人的衣袖,等这赵大人,满是疑惑的偷偷望向自己之后。
那钱大人,又用眼神示意。那放在书房桌上的,昨晚京城来的那一份折子。
当然,这钱大人做的这一切,都是背对着那黄公公所不知道的小动作。
当然,这时候的赵大人这才想起了某事。
只见他一拍脑袋之后,便又立马上前。拿起书桌上静静躺着的“折子”。
装着一脸歉意的转过身,对着黄公公说道:
“公公,息怒。下官在处理此事上,确实有诸多问题。下官这些时日,为了此事也是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殚精极虑。”
“这不,自从出了此事,下官也自知罪孽深重。也无法给黄公公、给司礼监李公公一个满意的交代。”
“故而,下官也只好厚着脸皮,向远在京城的老师,严阁老请示。”
“当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下官绝非是向阁老诉苦。下官反而是向严阁老讲明自己的困境,下官也是自作自受。”
“下官自问,在这短时间之内,下官只怕实在无法完成。黄公公又或者司礼监,想要找出那真凶的要求。”
“下官办事不力,下对不起死去的官府同仁。上对不起朝廷,下官实在无脸面在继续呆在这个位置。”
“下官原本是希望,那远在京城的老师,能看在自己学生这些年任恼任怨的份上。能够容忍赵某请辞,辞去这洛阳布政使的职位。”
“只是下官也没想到,下官的请辞。却换来了朝廷,严阁老对下官的回复。”
“老师不但痛批了下官的不作为,也在来信中说了些,嘱咐下官的话语。当然,这其中也顺带提到了黄公公您。”
“还望公公,能够看看,这其中也有几句严阁老。下官的老师,对黄公公的话语。”
话说,这赵大人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折子递给眼前的黄公公。
当然这赵大人,心中也是诚惶诚恐的同时。他眼角的余光,也暗含着笑意,低着头偷偷的看着眼前的黄公公。
看看他的反应,当然也是试探,自己身边也就剩这么一个救命的稻草。如果这都无效,那只怕自己性命休已。
而那黄公公,虽然背对着这赵大人,可也是一直都在听着,这赵大人的言辞。
说白了,此刻的黄公公来这洛阳府衙目的,已然达成大半。
这赵大人,已经吓得不轻。这黄公公接下来的任务,才是讨论这盐运位置归属问题。
这也是此次来这洛阳府衙,急需解决的头等大事。再说,这黄公公心里可清楚的很。
这赵大人,整么可能会去请辞。他这么做的目的,也不过是给自己找颗大树罢了。再说,这黄公公自己的目的自然就要达到。
他也用不着,真逼着这赵大人请辞。毕竟,他司礼监可不希望,为了这一个赵大人,就与京城的内阁闹翻。
这不,刚好这份折子的出现,恰好又是一个缓和的契机。
也是二人不在僵持的契机,毕竟这黄公公,他司礼监,想要在归属于朝廷户部管理的位置,分的一杯羹。
讨回,这并不属于司礼监的盐运位置。
还必须需要这位,赵大人从中协调,内阁与司礼监的关系。
当然,这黄公公虽然还要用到,这赵大人。但他还是要保持自己的余威,这不,只见这黄公公,做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慢慢转身。
只见,这黄公公,很是严厉的看着眼前。这低着头,递送折子的洛阳赵大人。
话说,这转过身来的黄公公。又是一顿沉默良久,这才缓缓接过眼前的折子。
当赵大人手中一轻,可以看到这赵大人眼中。那不留痕迹的笑意一闪而过,看来今日的事情,总算是有了些许转机。
只见那黄公公,慢慢打开手中折子。很是认真的从头看起,那赵大人的脸色,也跟着慢慢转晴。
话说,这洛阳府衙这赵大人的书房。随着一阵良久的沉默,却见那黄公公,放下手中的折子后。
这才,听到那黄公公,有些自嘲的开口说道:
“嗯哼,难得严阁老远在京城。还有些闲工夫关注我这小小的秉笔太监,咱家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随着,这黄公公的开口,赵大人很是随和的接口道:
“黄公公,这哪里话。公公乃是我大明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更是当今圣上,身边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黄公公突然消失在这京城,严阁老也甚是关心啊。毕竟当今圣上身边,可少不得这日理万机的黄公公。”
赵大人,笑呵呵的一边说着,一边佝偻着身子重新递过一杯茶水。
而那黄公公,自然而然也重新接过茶水。
并换了一副态度说道:
“这份折子,看的出,还真是那严阁老的笔记。看上去,咱家还是一点也不陌生。”
“正是、正是,公公正是好眼力。下官也想不到,老师竟然没有找人代笔。”
“下官也是感动的五体投地,看来老师还记得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
这赵大人,也是一副感慨颇深的神情。
可看在黄公公眼里,何愁又不是一场赤裸裸的演戏。
这不,只听这黄公公又说道:
“咱家刚刚看完这份折子,大部分是嘱咐赵大人如何做事与做人。当然字里行间也有提到咱家,做事应该懂得分寸。”
“故而,咱家自然心里清楚,不会太过难为赵大人。毕竟,我司礼监与内阁相辅相成,都是为了圣上他老人家办事,为了我大明办事。”
“话又说起来,赵大人也无需心慌。咱家此次前来,只不过弄明白有些事情而已。”
话说,此刻这黄公公,那委婉的语气。与之前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赵大人,听到这样的话语,内心更是乐开了花一般。
在他想来,总算自己是逃过了一劫。
这不,这赵大人,还不忘偷偷给身旁的钱大人一个眼神。
像是在庆幸,自己二人无忧。这不,二人对视,然后这心照不宣的二人,又慢慢继续都低着头。
可这二人嘴角都是笑意,眼角更是带着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