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当粱儿刚刚进入房间,她眼前的场景,却让她眼神发亮。
原来,在这之前,那一直躺在病床上的女子。那个披头散发、面容枯槁、双目无神的女子。
此刻,竟然把自己打扮的井井有条,看上去虽然头发还是披着,可一丝不乱。
面容也是,一改之前病恹恹之态,虽然那女子的脸色,还略微少了些许血色。但是精致的五官、完美的脸蛋,还有那倾国倾城的盛世容颜。
就连粱儿菇凉,看着都有些看呆。
这不,梁儿菇凉短暂的停顿,尔后,粱儿菇凉,这才拿下带在头上的黑色斗笠面巾。
她看着眼前,这位漂亮的女子,像是心生醋意,竟然有一种与之一较高下的样式。
弄得她身边的齐大笨,都有些纳闷,他或许有些不明白。为何今日,粱儿菇凉一进来就这样站着,也不上前把脉。
这齐大笨,也只好不明所以的上前,轻声呼喊,粱儿菇凉。
可回复齐大笨的却是,粱儿菇凉气的跺脚,当然这脚是跺在了,那齐大笨的脚上。
可以想象,此刻,那齐大笨很想嚎叫,却又必须生生忍住的画面。
那种欲哭无泪,却又莫名其妙,想不明白,自己又是何时,得罪了粱儿菇凉。
这齐大笨,憋着满脸通红样子。
也惹得,此刻坐床上那位,坐着的月儿女子莞尔。这不,只见那月儿菇凉,只好伸手,做出请的手势。
粱儿菇凉这才,走上前去,独留下那齐大笨一脸痛苦的神情。
当粱儿菇凉,坐到月儿身边,抓起月儿的手臂诊脉。
却见那月儿菇凉,在她耳边微弱的笑着说道:
“月儿今日,可有什么地方得罪菇凉?”
粱儿听着这位,带着善意微笑的美貌女子,在想起刚刚自己的失态。
便俏皮的笑着回复道:
“话说,菇凉确实得罪了我,明明菇凉如此美貌不可方物的女子,为何之前一心求死。差点让本菇凉,辜负世人赠与我的神医之名。”
粱儿菇凉这俏皮的回复,但也,提到了月儿的痛出。
当然粱儿菇凉是无心而问,她只是想多了解一些情况,只是她用一种俏皮的沟通方式。
那月儿菇凉,也不是愚蠢之人,明知粱儿菇凉话里之音。只是房间人多,故而并未作答,只能苦笑。
粱儿的美目一转,自是会意,她很快写了个药方,递给还在痛苦不堪的齐大笨。
那齐大笨,这才开始敛药,之后他又吩咐房间的侍女拿出去煎药。
做完这些之后,那齐大笨,又半恭着身子递给粱儿菇凉搽汗丝巾。
话说,那梁儿菇凉,看着眼前还是一脸傻乎乎的笑意,一脸讨好的齐大笨。
梁儿菇凉,却俏皮的一声冷哼!
接着,粱儿菇凉对着那齐大笨点头示意,或者眼神暗示。
只不过,那愚蠢的齐大笨,好像一点都未看出其中之意。
他甚至还在猜测,粱儿菇凉这怪异的举动,是不是叫他离开房间的意思。
这会儿,她还是一脸的傻笑的准备询问。
可还未开口,只见那粱儿起身,一把揪着大笨你的耳朵,大声的说道:
“白痴齐大笨,傻站在这女儿家闺房作甚。莫不是要留下,来跟我们这两个女子谈心不成?”
话说,这疼痛的感觉,总算让那齐大笨。这明白好似自己,确实有点多余。
他只好赔笑着,一点也没脾气的说道:
“是、是,嘿嘿……”
他这才退出房间,在外守候,倒是门外的秦君陌却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
那秦君陌此刻,竟然亲自跟着侍女,或者看着那赵家侍女煎药。
这样也好,齐大笨一个人守在门外,倒也是比较自在。
此刻,房间内剩下的两名女子,相对而视,半响。
却是那秦如月,率先开口,微笑着询问道:
“敢问菇凉,之前请菇凉带话的男子,现在何处。为何这些天,又有没有其他话语带与我?”
话说,那秦如月说到这,美目中流露出很是关切,很是关心的眼神。
粱儿菇凉这才想起,这女子之前一心求死。只是听到自己的传话,之后才获得新生。
只是粱儿菇凉,也是率性的个性,只听粱儿随口说道:
“那小子,那臭小子。”
可她的话才出口,粱儿菇凉又突然打住,好似想到了什么。
突然转变语气结结巴巴的说道:
“哦,菇凉问的是哪个人啊。我只是在来这里给菇凉就诊时,偶然遇到,并不很认识。”
“嗯,菇凉我并不认识,知道的也不多,只怕让菇凉失望了。”
话说,此刻粱儿菇凉那低着头、结结巴巴、手指还不断拉着衣带打结的模样。一看就是那种不会说谎,不会说假话的女子。
那秦如月,自然知道。自己与这位女子,虽然见过几次。
但是今日,也是第一次说上话。眼前的女子一定知道自己心中要问的男子。
但看她的模样,只是出于保护哪位男子,这才说谎。
此时的秦如月,非但没有生气,嘴角笑意更浓。她知道自己关心的男子、自己的弟弟,已然有人照顾。
而且看眼前女子的模样,只怕两人交情还不浅。她这个做姐姐,当然感到安心。
这些月来,她之所以一心求死。只是因为,她以为这个世上,整个秦家只有她一人苟活。
她才没了活下去的勇气,直到这位菇凉的到来。她才知道,也是她第一次听说那个男子,自己的弟弟,竟然还在人世。
而且看着眼前女子的态度,她应该跟自己的弟弟走的很近。
也就是说,她一直担心的弟弟,现在有人在照顾。
她如何不欣慰,不开心。
看来老天还是开恩,秦氏家族好歹还是留下了一点希望。
月儿菇凉,此刻又想到自己家庭的巨变,突然又无比心伤,默默的留下了眼泪。
这也弄得粱儿菇凉手足无措,只好结结巴巴的问道:
“菇凉可有何事,需要找寻那男子?莫不是那男子是菇凉仇人、或者那男子伤害了菇凉?”
只是,秦如月还沉浸在,自己家庭巨变的痛苦之中并未做声。
梁儿菇凉,自是不知道实情。只见粱儿想到某种可能。突然提高神声音,惊讶的再次问道:
“难不成那男子,是抛弃菇凉的负心之人?”
此话一出,就连粱儿都有些心慌。
梁儿菇凉。看着眼前这泪流满面的女子,她想到,如果这些天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男子。
竟然是那种抛妻弃子的禽兽,那自己岂不是也被那负心之人欺骗很久。
还亏自己这些时日的悉心照料。粱儿想着想着,也有一种被骗、想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