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些事,我早先也不知道。直到有一天,那厮竟然胆大包天,偷偷溜进我的书房,把我最爱的玉枕、首饰等其他金银器具统统盗了出去。”
“等我进房,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开始还以为遭遇窃贼。这才叫人细查,那时才发现此事是那楚无情所为。”
“当初我便叫人绑了那厮,并加以教训。只是当时看他那可怜的模样,又是我亲自调教的手下。这些年更是,替我做了不少事情的份上,当时一时心软就放了那厮。”
“以为那厮能够悔改,日后说不好还有些用处。可我当初的一份好心,却并未让那厮醒悟。那厮竟然变本加厉,毫无节制,最后,竟然连我家媳妇的东西都偷。”
“那厮,简直毫无人性。我再次叫人把那厮,抓了起来,并狠狠的教育并痛打了一顿。”
“这之后,那厮竟然还敢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过。这走之前,还盗走了孩儿最爱的玉板子。”
“再说父亲,此事早在数月前我也跟刘管事说起过。并拜托刘管事帮忙,调用下楚家的力量去寻找那厮。”
“至于今日那厮,现在何处我真不知道。父亲今日是为何问起那厮,莫不是父亲有那厮什么消息?”
“那父亲告知便是,我亲自去把那厮抓来。定给那厮一点颜色看看。”
话说,此刻的楚二少,一副受了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
让人看着,就像他对那贵公公死亡,真的一点也不知情一般。
这楚二少的演技,可以说是万里挑一。
这不,随着楚二少的话语,这楚家的大戏还是的继续演下去。
话说那楚庄主听完,这楚二少的讲述。
他脸上的怒气,却一丝未减。
只听楚庄主大声的喊道:
“逆子,你还有脸在此问我,他在何处。你是真不知道他在外做了何事吗?你带出来的那个废物,今日,竟然在城外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
“那厮,如果只是一般人,就罢了。他竟然洗劫了朝廷贵公公的马队。并双方厮杀、火拼,杀光了那京城贵公公的所有人。”
“至于那厮,是否残留有余党。此事还未有定论,如今,更为可恨的是,那厮已然死亡。”
“却再也无法开口说明,他跟你之间关系,但那厮毕竟出身楚家,又是你的手下。”
“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如何逃得了干系。来、来,趁着洛阳官府的赵大人就坐在这里。”
“你个逆子,就来解释清楚把。如果解释不清楚,那赵大人拿人便是,我楚元霸绝不出手阻止,替你这逆子求情。”
楚庄主大声说罢,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当然他的内心之中,却是故意,把现在的话题,丢给那赵大人。
这楚庄主,也要看看,他这位布政使大人,如今想要如何处置。
这不,这赵大人还未开口。倒是那楚二少,一副直到现在,才明白发生了何事的模样。
并用一副很是惊恐、震惊的语气说道:
“爹、爹,竟有此事!此事我并不知情啊,此事可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啊。
“那厮纠结一帮人,做起打家劫舍的勾当。可不是我指挥,这黑锅我可背不起。还望爹,救我才是。”
这楚二少,此时用一幅异常惊骇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父亲。
眼看那自己的父亲,一副不搭理的模样。
楚二少这才转身,向着那赵大人恳求道:
“大人,大人要为小人做主啊,那楚无情在外做的勾当,小人确实一无所知。还望大人彻查,还小人清白。”
楚二少一副毫不知情,楚楚可怜的模样。并用近乎哀求的语气、与眼神看着那赵大人。
再说,那赵大人,看到现在。虽然看不出这楚家父子的演技,但他或许心中,已然有了些许定论。
这表面上,虽然不能肯定那楚无情此事,一定就是楚家所为。但此事,定然与楚家脱不干系。
只是这眼下,听到楚二少,那并未有任何破绽的述说。
那赵大人,也有些无力反驳,再说,那楚庄主说着气话,叫他把人带走。
但这里是楚家的大本营,别说带走,只怕想要问话,还都要看看楚庄主的脸色。
毕竟,眼前这位洛阳三家家族的领袖,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主。
话说,打交道这么些年,这赵大人心里明白的很。暂且不提他三大家族背后的司礼监撑腰,就是他楚家现有的财力。
这赵大人想要动,也不敢肆意妄为。毕竟洛阳城的税负,几乎一大半来自三大家族,现在,也还不是闹翻的时候。
想到这,那赵大人轻轻咳嗽了两声,正要开口。却被身边的那钱大人接过去说道:
“说到打家劫舍,本官可有些不认同了。想来大家可能还不清楚,就在今日早晨,我洛阳百官送别,那贵公公之时。”
“我洛阳官府可给贵公公,孝敬了好些礼物,当然这其中可不缺银两。”
“关键是现在,那些好东西可一丝未动,都给我拉了回来。敢问楚庄主,此事,只怕不能用一句打家劫舍,就能解释的过去把。”
此时的钱大人,一副不卑不亢的语气,他的手上,还端着刚刚品尝的茶水。
再说,这钱大人的说话,也恰到好处。他不但替那赵大人接下了,那楚庄主丢过来的包袱。同时,也返回去楚庄主一个包袱。
反而是那赵庄主做着好人,坐在两人中央。眼光,却时不时看向楚庄主,他想看看这位楚庄主接下来该如何回应此事。
而那楚元霸,可是洛阳三大家族之首,当然也是老奸巨猾的主。
这时候,如果是换做其他人,只怕被问到不知如何回复。可楚庄主此刻很是自然的说道:
“竟然如此,那大人是何看法。依这位钱大人的语气,只怕此事,我楚家在如何辩解,都无法摆脱嫌疑。”
“当然了,那楚无情,如果真是像我儿所说那样,逃离我楚家也是事实。想来大人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便查封我这楚家庄不是。”
话说,这楚庄主简短的话语,又很快把问题,丢向了布政使赵大人。
那赵大人听到此话,也只能放下手中的茶杯,沉思一阵。
话说,这赵大人心中,可是憋屈的很。这刺杀京城贵公公,这么大的事,只怕可以肯定,不会只是个小毛贼敢为。
这楚家必定有很大的猫腻,这会儿,那楚家却把所有的事,都推给一个死人楚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