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眼前,这精壮男子的询问,只听这秦天杰一脸刚毅的回道:
“哼!段某既然,胆敢只身一人来到此地。就从未想过害怕,不知先生所谓的害怕,又是从何而起?”
“哈哈,也是,果然段小哥,也是性情中人。既然如此,那小哥继续跟随我身后便是。”
只见,这精壮男子背着手臂。带着一脸轻松的笑意,又继续向着内屋走去。
而秦天杰,也自是跟着,再次起步。可这一次,当他的目光,看向身边、或者身后那些忙忙碌碌的工人。
这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作坊内,那些所谓的工人。一个个都步履轻盈,眼神犀利。
就像,自己身边刚刚端着布匹,走过的一个工人一样。明明都拿着那厚重的木盆,可偏偏,走路都不带任何声响。
秦天杰,更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出。他们这些工人身上,都带着些许血腥之气。
只不过,当秦天杰,再次起步前行之时。
那刚刚,从自己身边,扛着木桶经过的男子。那人身上撒发出来的寒意,这会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在看此人,又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模样。
不过说起来,这刚才的试探,还不是最让,秦天杰最为吃惊的。
此刻,让他确实被震惊的是,他一眼望去,这个偌大的宅院内。竟然有几十号人,都是一样的表情。
这谁又能知道,这里到底隐藏着多少杀手,秦天杰想想,都觉得心慌。
直到,此刻他这才明白。这里才真的是这,幽阁的大本营。
只不过,这些此刻,都换了一身皮囊。做起了普通老百姓,正所谓,大隐隐于市,莫过于此。
也真不知道,当这里所有的“百姓”集体出动,又会做出,怎样惊天动地的事情。
前方的工头,带着秦天杰,此刻已经,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
当二人来到正厅,就看到一副,金碧辉煌的大堂。大堂内,那名贵的装饰,大气的座椅。
无不显示出,此地的主人,还真是个金主。
看来这幽阁,明面上的布匹生意,与背地里的隐形收入。
才让这幽阁,可以比拟,这洛阳三大家族,的家底。
这也很好的解释了,这幽阁,能在这偌大的,洛阳城占有一席之地。
这不,等秦天杰来到大厅,被安排就坐之后。
那精壮男子,则示意一下,仆人端上茶水。
之后,便独自,向着大厅的屏风后面而去。
不一会,当秦天杰,再次抬头。便见到了那晚,幽阁相见的,哪位国字脸的柴大官人。
只不过此时的柴大官人,还真是一副商人的模样。
那高高束起的发鬓,与整洁贵气的衣裳。还有那一丝不乱的三羊胡须,无不显示柴先生高贵的模样。
只见秦天杰起身,他也毫不拖泥带水的拿下,头上的斗笠。
或许,在他看来,既然诚心来投。自然不在乎,他们看清自己的面容。
柴大官人,一面走来,看着秦天杰这样的举动。
也是大为赞赏,这不,等他走到自己主人的位置。
便微笑的,点头示意,这秦天杰坐下说话便行。
这不,只见那柴大官人,端着身边的茶水,看着那秦天杰说道:
“小哥,果然未让,柴某失望,也很大胆。我柴某,自问阅人无数,也见过无数年轻人“
“只是,还真未看到,像小哥一样。一来,便卸下自己的伪装。”
“小哥就不怕我等,若是谈不成,反而将小哥的模样,卖到那官府。”
“小哥,就不怕,我幽阁会对小哥不利?
话说,随着这柴大官人的话语,只见他还是,一副微笑的模样。
就连,站在身边递茶的,精壮男子。都对,这柴大官人的玩笑有些莞尔,他心理清楚,这只是柴先生的一句玩笑。
可却见,那秦天杰,却无比认真的说道:
“段某,既然诚心来投,自然要坦诚相见。”
“再说,段某也从来不做,那畏首畏尾的勾当。”
“哈哈,好个坦诚相见,好、有胆识、有魄力,我欣赏这样的年轻人。”
此刻,这位柴大官人的赞赏声,与掌声同时响起,并再次开口说道:
“小哥年纪轻轻,做决定,还真不拖泥带水。想法也是果断,刚毅。很好,很好。小哥既然诚心来投,我幽阁,自是欢迎还来不及。”
“自然不会,让小哥受一点点委屈。只是,小哥与其说是,加入我幽阁,倒不如说是我等合作。”
“我幽阁的条件是,我们不会限制,小哥的行动。小哥也可选择,在我幽阁常驻。当然,就算,不选择在我幽阁常驻。段小哥,也可随意,按照自己的方式过生活。”
“小哥自然,也无需遵照我幽阁的纪律,自是可以出入自如。”
“只不过小哥,要做的事,就是。在我幽阁有任务之时,出一臂之力即可。小哥以为如何?”
“哦,对了”
只听,这柴大官人,还未等到那秦天杰回复,便继续说道:
“你竟然选择与我幽阁合作,那往后,无论是小哥完成任务。小哥所需要的是赏金、还是需要的任何消息。小哥你但有所求,皆可畅所欲言。只要我幽阁有,无论是黄金、或者任何消息,小哥想要。尽管开口,我柴某定然不会有任何阻难。”
“如此,不知小哥意下如何?”
随着这柴阁主的话语,只听那秦天杰回道:
“如此,段某感谢,柴先生海涵。以后,只怕会多有打扰,还望柴先生多多教导才是。只是敢问先生,我要如何才算正式加入这幽阁?”
“哈哈,好,很好。布工,你准备、准备。一会,带上段小哥,一祠堂上香。”
秦天杰,这才知道,原来这,站在身边。也是之前,一直与自己打交道的黑衣人名叫“布工”。
秦天杰,听着这个名字,也是稍有些疑惑,又有些好笑:
“不公、不公”是何事如此不公,
话说,那布工,看着秦天杰,那是笑非笑的表情。这一身精壮的男子,倒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饶了饶脑袋。
这不,只见他立马转移了视线,并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之后,便带着段小哥,向着内屋走去。
看样子,他明白了这秦天杰的误会。这不,只见这布工,一边走一边说道:
“小哥,不必误会,我姓李,名,布工,是布衣的布,工人的工。”
“李布工”,“你不公”。
哈哈......哈哈......,
话说,直到此刻,那秦天杰差点笑出了声音。
不过,这会儿看着眼前的布工,很是尴尬,他也只能强忍着,跟在布工身后。
话说,这布工,也只能悻悻的不在做解释。
他或许知道的,他的名字,越解释越让人不好理解。
他只能快步的带着,秦天杰来到了一处秘密的阁楼。那便是他们幽阁所谓的祠堂,秦天杰走进阁楼内,看着外面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灵位,却摆满楼阁。
看上去让秦天杰,无比吃惊。不过,那布工,好像也不想过多的解释。
而是径直走到内屋,一面墙壁附近。只见他,拉开墙面,那长长的竹帘。
墙壁上,却挂了为数不多的金牌、银牌、还有很多铜器做的腰牌。
而那腰牌上面,都刻着“幽阁”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