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洛阳的府衙大堂之中,最为难过的。
要数我们的洛阳城,都指挥使“王将军”了,这位仁兄,更为恼火。
话说,昨晚自己与部下,第一时间,发现城中闹事,也是第一个赶到现场。
可等到赶到之时,廖元吉已然被人杀害,自己就是想要救助,都没有机会。
更为可气的是,明明那,被自己射伤的贼人。身受重伤,可最后,却又生龙活虎一样,在自己眼前,左串右跳。
话说,自己带人,追了好几条街,最终还是追丢了,那恶贼的踪迹。
你说,这王将军,又该找谁说理去。更别说,这会儿,那恶贼没找到就算了,就连廖元吉的人头都不知道去向
自己作为一座城的都指挥使,负有保护好一座城池的责任。
这会儿,竟然连一个小小的毛贼,都应付不了。
这丢了天大的面子不说,只怕自己现在的位置,很可能要不保了。这王将军,想想都觉得无比闹心。
此刻,衙门的大堂内,除了赵大人的咳嗽声。
别人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都低着个头,都在等着布这位赵大人的训话。
可偏偏,就在大家沉默之时外面有人来报。
只听一声大喊:
“报,启禀大人,廖元吉人头,在城东头边上找到了”
这一爆炸性报告,立马,把我们这位,焦头烂额的赵大人咳嗽治好。
就听这赵大人,大声咆哮道:
“都还愣着干嘛,赶紧的去看看。整么的,难道要我这个布政使,亲自去收尸吗?”
这公堂之上的咆哮,吓得他手下的官员,一个个都胆战心惊。
因为大家都知道。在这洛阳城。这位赵大人。可是,可以主宰着大家饭碗的领袖。自己的余生,还要靠着这个铁饭碗强撑。
所以这些,听到这声咆哮的官员。
一个个,都快步的跟着王将军、钱大人一起,向着那挂着,廖元吉人头的城墙走去。
要说,这走出去的官员,都有说不出的压抑。
因为,这群人中,甚至还有几位。昨晚就在跟着,这位廖元吉大人一起对饮。
不过此时,这些人,早就没了醉意,因为昨晚大家都吓得不轻。
还好,那个疯狂的刺客,并没有要杀了自己。
当这洛阳官府的一行人,跟着洛阳城的都指挥使,一同走到城东的城墙处。
只见,那用一根麻绳,吊着的廖元吉人头,就这么,在风中摇摆不定。
有不少的官员,尤其是昨晚对饮的部分官员。看到此情此景,一个个都吓得,在就地呕吐。
那场面,注定就是一种受罪,好在这王将军,倒也武艺高超,仅用一只利箭。
便射断了,那悬吊人头的绳索。这廖元吉的人头,就这么从高空中掉落。并在地上滚了几滚
这瘆人的场景,着实有些吓人。
还好,有个士兵机灵,很快用布包住这恐怖的人头。那些脸色不好看的,洛阳府衙官员,这才勉强停止了呕吐。
不过,现在摆在这些洛阳官员眼中的难题。不是如何,处理这个头颅。而是如何,才能让我们的赵大人不动怒。
当然方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只是,这会儿,凶手又到底藏在何处。
话说,这洛阳城的王将军,与钱大人。此刻,也只能看着,这地上,用布包着的人头发呆。
倒是,这位王将军,看着眼下的局势。也知道一直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还是无法向赵大人交差。
只见他,只好用手,碰了碰这位钱大人,示意他向前走两步。
就见,这二人在高高的城墙边耳语。至于具体说了些什么,别人自是无法听到。
只能,远远看到,那钱大人,一直都在默默的点头。
等到,二人耳语结束,这洛阳府衙的一行人,又继续带上,这廖元吉的人头,向着衙走去。
看那架势,好像为首的两人,都打定了主意,而那些跟着走的官员,一个个都浑浑噩噩,也只能跟着等待命令。
不过。就在这洛阳官府,百官都在浑浑噩噩,忙忙碌碌的同时。
洛阳城东的楚家,此刻,正安坐在,楚家大堂的主坐上,满头白发的楚庄主。
正闭着双睛,端着,自己的孩儿,楚二少站在旁边递过来的茶水。
并慢悠悠的品尝着,早上刚刚采摘泡起的鲜茶。
而在这楚庄主、楚二少的旁边。此刻却见一位年过半百的中年人,正颌首向着楚庄主汇报:
“启禀庄主、少爷,如今,已然确定,那廖元吉确定被杀。”
“前些年,我等暗中派人给“幽阁”,发出的刺杀廖元吉这件事。如今。终于算是完成了。”
“我等,当年允诺”幽阁”的一千金。去除预付的五百金,余下的酬劳,刘某,一大早,已安排人秘密送过去。”
随着,这自称刘某的中年人话语。
只听,一声高兴的大喊出来:
“嗯、好,好!”
只见,这位看上去,头发发白,病恹恹的老者。楚家,楚庄主放下手中的茶杯。
嘴中却,连叫了三声好字,像是对手中的茶水相当满意,又或者是对,廖元吉的死亡相当满意。
只听楚庄主身边的中年人,继续说道:
“要说这廖元吉,仗着自己在朝廷有些关系,这些年在这。洛阳城也是风生水起。”
“不过,他竟然还真敢,监视我洛阳三大家族。把我们的消息,送到京城,暗地里做着京城,方向的走狗。”
“哼”!
“这小人,他真是死有余辜。”
“他也不想想,别的不说,就说他涉足,并管着整个洛阳城盐运。”
“这么大的肥差,是他一个廖元吉能够吃的下的“?
“整个洛阳城,到底有多少人,都在看着这个肥差事。”
“他若不是,有上面这一层关系,只怕早就不用我们借“幽阁”动手,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哼!就是……”
随着,这中年人的话语。只见这楚二少接口说道:
“这廖元吉,胆敢做“上头”,派来监视我们三大家族的走狗。我们早就该除掉他了,只不过,这些年,不敢小瞧他在皇城的关系。我等要不是怕得罪”上头”,我们不好亲自出手,他确实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要说这事还是刘管家法子好,暗中派人给“幽阁”下悬赏令”
“如此,行事,真是一箭双雕的好事情。这一来,是试探这“幽阁”到底敢不敢接,到底有多少能耐。”
“他们若不接,我们就可以散布流言,让这”幽阁”颜面扫地。再无脸面,与我三大家族平起平坐,打击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二来,这“幽阁”若敢接,杀了这廖元吉,那他们就得罪了整个官府。并有可能得罪了廖元吉的主子,“上头”那些人,也会让这“幽阁“难受一阵子。”
“这幽阁,如果能被官府,哪些白痴干掉那是更好。”
“当然就算没被,哪些官府白痴干掉,也无妨。
我们也该出手,争一争那盐运的位置。毕竟这买卖,可是个肥差事。”
“虽然,这事率属于官府管辖,但我们可以借助,廖元吉死亡,而“上头”一时半会,又无人可用的空档。花点小钱,去官府买个小宫,在借机,借助“上头“的势力。去夺得这盐运的买卖,爹,您看,如此行事,可好?”
“毕竟这位置,现如今,这洛阳城,除了我们楚家,只怕没有别人敢再接下。”
“哈....…哈……”
听到这,这位头发,发白的老头子,也是说不出的开心。
当然,站在楚庄主身边的,那个邪恶的楚二少说着,更加开心,也跟着一起大笑起来。
一想到,这自己家里马上,又有一笔横财。想想都,很激动的样子。
不过,还是站在他们旁边的哪位,刘管事补充说道:
“楚公子所说甚是,只不过这洛阳,看上这个生意的人不在少数。除了我们楚家、那齐家、赵家也不是什么安静的主。”
“刘某请示庄主,我们需不需要立马行动、向上疏通关系,安排人员接纳,以免留下后患?”
“不、不,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上下疏通关系。如今整个洛阳城,都在寻找,这刺杀廖元吉的凶手,此时如果我们主动加入。”
“只怕会深陷,买凶刺杀廖元吉的疑团。”
“反而,适得其反,这时候,我们还是稍安勿躁的好。还是静观其变的好,我若猜测不错。不出数日,消息传至京城,必然会有人下来排。”
那时,我们在行接洽,此事必然会成。你们要尽快关注京城动静,一丝一毫都不要放过。
“是,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