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厂长,这是您的钱,您收好!”
正在秦淮茹沉思时,突听前边的会计喊了一声。
她抬头看了一眼,只见会计把厚厚的一沓钱递到了苏辞手里。
这一沓钱,已经比她半年的工资都要多了,她从来没有试过拿这么多钱的滋味。
“谢谢,辛苦了!”苏辞接过工资,对发工资的年轻女会计笑了笑。
“苏厂长,您的工资可是咱厂里顶尖的了,我数钱数的手腕都酸了!”
女会计笑着打趣道。
她没有开玩笑,苏辞的工资确实是厂里顶尖的。
普通主任的工资是七十六块七,而苏辞还兼职了保卫科科长和宣传科的职责,所以比普通主任还多了五十块钱的工资。
“没事,下次我买两斤猪脚送给你,帮你补补手腕!”
苏辞笑着对她说道。
自从厂里的李富贵下马之后,厂里的工人们都变得非常和谐。
尤其是当大家知道了李富贵是苏辞拉下马的之后,对他更加热情了,毕竟很多人都受过李富贵的欺压。
离开会计处之后,苏辞顺着石板路想回办公室,却没想到半路又碰到了扫地的刘海中。
“二大爷,今天关饷了,您没去领工资啊?”
苏辞打量他一番,笑着问道。
此时的刘海中,已经落魄的不敢抬头,哪里还有以前的那种威风气。
听到苏辞的话后,他低着头继续扫地,没有吭声。
站在原地好半天,他才叹了口气道:“苏家小子,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事!”
杨厂长和苏辞的事情,他已经听说过了。
就因为得罪了苏辞,李副厂长现在已经被调查组带走了,据说至少要判十年。
不过,徐大脑的事情,他倒是蛮感谢苏辞的。
要不是徐大茂也被顺便弄进去,估计会经常找他的麻烦。
见刘海中说了软话,苏辞也懒得跟他计较,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
....
大年初一,天刚拂晓。
何雨柱就被棒梗三兄妹从温暖的被窝里拽了出来,一阵冷气扑面而来,冻得傻柱一个激灵。
炉子火昨晚就灭了,现在屋里比外面还冷,只有被窝还能给一丝丝的温暖。
“干嘛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傻叔,昨天你不是说大年三十不理你,大年初一治死你么!我们都把词儿给背熟了,就等你带路了!”棒梗叫道。
傻柱顿时清醒了,原地弹起:“对!现在大年三十都过去了,什么三大爷、苏辞,咱这就该好好算算总账了!”
何雨柱以强大的毅力从被窝里爬起来,顶着刺骨寒气穿好衣服,棒梗、小当、槐花鬼鬼祟祟的跟在身后。
第一个目标,就是好好整一下昨晚让他颜面尽失的死对头,三大爷都得靠边站。
只见何雨柱轻车熟路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铁片,把正门前的锁划开,却发现门没上锁,更好,正合我意。
随着他一声令下,三小只泥鳅似的钻了进来,拿筷子敲着碗就跪在地上唱起来。
“苏辞叔,叔苏辞,新春佳节已来到!给点压岁就齐活!”
“一块少,两块少,三块四块正合好。你不给,我不要,娃娃您就抱不到!”
倚靠在窗外的何雨柱,笑的像只掉进米缸的老鼠,心中暗自得意,我特么真是个天才!
“傻柱,笑什么呢?”
旁边突然有个声音响起。
“边去,哥们我这整人呢!”
“一大早的整谁呢?”
“还能有谁啊,苏辞呗……额??”
何雨柱贼笑了半天,突然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回头一看,只见苏辞正好整以暇站在他面前,额头升腾着热气,像是晨练刚刚从外面回来。
“你怎么在这儿?”傻柱瞪圆了眼睛。
苏辞淡定的说道:“这我还要问你呢,一大早站在我家门口干嘛?”
傻柱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这两天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接连走背运,以前他在这个大院可是无敌的,偏偏所回来后,被他玩的团团转。
这时候屋里三小只也发现屋里没人,窜了出来,看了看苏辞,又看了看傻柱,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
何雨柱连忙给棒梗打眼色,棒梗立刻意会,拉着两个妹妹磕头,正要敲着碗筷开口唱词,苏辞轻飘飘的打断:“不用唱了,我这当叔的,大年初一也不能没点表示。”
这么上道?
棒梗喜上眉梢,傻柱脸上也露出得意之色,心说,苏辞任你奸似鬼,也得喝我洗脚水,看你不亏个三四块钱。
“不过咱们四合院讲究的是新人新事新面貌,我也得征求一下孩子们的建议不是,棒梗,你们兄妹是想要压岁钱呢,还是大白兔奶糖呢?”苏辞一边民主的询问,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
几乎是同一时间,棒梗、小当、槐花咕咚咽了口口水,眼巴巴的看着苏辞手里的奶糖,目不转睛。
“小当要奶糖!”
“糖!槐花一辈子都没吃过奶糖!”
小当槐花当场叫着,棒梗内心一阵挣扎,最后理智占了上风:“我想要钱……”
“少数服从多数!那就奶糖!”苏辞无视棒梗微弱的话语权。
何雨柱在一旁撺掇:“傻孩子!当然是钱重要了,有钱能买糖,还能买炮仗……”
苏辞瞥了他一眼:“你要么闭嘴,要么就跪下来给我磕个头,也算你一票。”
何雨柱识趣的闭上了嘴,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怎么感觉苏辞变聪明了,好像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似的。
最终小当和槐花,以二比一的优势战胜了棒梗。
三个孩子脸上露出期待的目光,却见苏辞不紧不慢的收起了那一把大白兔奶糖,只从里面拿出一个,在八双眼睛的懵逼注视下,扔到了棒梗的碗里。
孤零零的奶糖在空碗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极了天桥底下的乞丐讨到一文钱。
“就一颗啊?!”何雨柱瞪圆了眼睛。
“不然呢?我也没说给多少啊,”
苏辞理直气壮的说完,哈哈一笑,得意的骑着自行车出了院门,留下面面相觑的何雨柱和三小只。
“你们苏辞叔现在要出门,甭送!”
曾经有这么一个难题,问马戏团的饲养员如何把四个苹果,合理的分配给五只猴子,而不会引起它们的不满,导致罢工呢?
有人表示向秦风学习,杀掉一只猴子,这样就可以保证均分
不过近年来,一个更优秀的答案出炉了。那就是饲养员吃掉三个苹果,把一个苹果扔给四只猴子,让它们自己争夺,这就叫转移阶级矛盾。
苏辞当时看到这答案的时候,简直拍案叫绝,这一开口就是老董事长了。
而苏辞就是用了这招,轻飘飘的搞定了闹事的三小只,他们有限的知识根本想不到再去找苏辞磕头唱词讨压岁,而是注意力完全被转移,考虑这颗奶糖的归属问题。
“槐花年纪最小,这辈子都没吃过奶糖!”槐花首先发言,哈喇子流了一地
“你才多大就一辈子!小当刚才唱的最起劲,应该小当吃!”小当不甘示弱。
“你们别争了,我是哥哥,应该我吃!”
何雨柱听得头疼,这苏辞真缺德,玩这么一手!最后还是他黑着脸出面解决:“咱们别在这里杵着了,一会儿三大爷醒了,让他反应过来再突击可就没效果了!回头我给你们一人补一颗奶糖不就完了!”
三小只这才喜笑颜开,磨刀霍霍向三大爷家冲去。
五分钟后,三大爷家发出悲怆的哀嚎。
三大爷阎埠贵此时的心情,经历了过山车似的大喜大悲。
一大早还没起床,傻柱就带着棒梗三兄妹,直扑进屋磕头敲碗要压岁钱,不给就不起来,阎埠贵这么抠门的人,愣是在这一套组合拳下,被打的头晕眼花,硬生生亏掉了一块钱。
阎埠贵退一步越想越亏,气的七窍生烟,什么时候他铁公鸡被别人榨出油来了?
他连忙发起全院大会,准备制裁何雨柱,可是谁成想,何雨柱来个釜底抽薪,早有应对手段,表示想让我还钱可以,那得把之前磕的头还回来。
好家伙,他堂堂三大爷,为了一块钱给傻柱磕头,那可不让人笑掉大牙?
一块钱是要不回来了,五分钟前,阎埠贵唉声叹气,额头都挂上了水袋,哼哼唧唧,甚至已经通知老伴,晚上吃的酸菜馅饺子,一分钱的肉也不能加。
一块钱,是他两顿肉钱!就在阎老西心情跌到谷底的时候,苏辞提着两只肥鸡,再加一瓶二曲找上门来,阎埠贵双眼放光,立刻满血复活,那嘴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
“苏辞你怎么就钻我心坎里了,来得正是时候,太合我意了!”
炖的两只老母鸡端上桌,炒鸡蛋和花生米这么一摆,让这个时代隔壁小孩馋哭的盛宴就这么摆上了,三大爷连忙开了酒,主动给苏辞满上一杯,心里更是得意,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苏辞笑道:“三大爷客气了,年前不是说要提货上门拜会来着,这不刚忙完就过来了。”
“哎呦喂,苏辞真给你三大爷面子,你说说这,送来这么多好东西,我可怎么谢你好!”三大爷人逢喜事精神爽。
....
.......
“签到成功,获得‘丽水’牌肥皂一块。”
“签到成功,获得红肠五斤。”
“签到成功,获得桂花糕一份。”
“签到成功,获得‘黑美人’无籽西瓜一份。”
从年前到现在大年初三,半个月以来的签到,奖励都是如此的平平无奇,不过对苏辞来说,怎么都是赚。
即便没有刷出特殊物品,签到奖励也算得上是特供商店或者百货商店能的高档品。
苏辞最后一瓣香甜可口的西瓜入腹,美滋滋擦了擦手,时间刚刚过正午,他就提着一沓桂花糕、红杏软糖之类的高档礼品,来到了杨厂长家中。
“领导,给您拜年了。”
“苏辞来就来了,带什么礼物呢你说说!”
杨厂长笑吟吟的欢迎
“嫂子,一些点心什么的,请笑纳。”
苏辞把礼物递给杨厂长的老婆
“哎呦,这酥糖和糕点一般人可买不到!来来来,随便坐。”
杨厂长的媳妇笑着说到
“今天就留下来吃饭吧,小苏!”
苏辞摇了摇头
“杨厂长,嫂子,家里晓娥还有我奶奶还等着我回家呢,就不打扰了!”
说罢苏辞便告辞了杨厂长,回了四合院
一个星期后,红星轧钢厂就渐渐开始复工了。
苏辞推着自行车来到秦淮茹家门口时,正好看到小当和槐花在用烂白菜叶子喂兔子,上去一人送了一颗大白兔奶糖。
两个小家伙顿时眼前一亮,接过奶糖就送到嘴里,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当然,秉承一盖的家风,谁也没说谢谢。
苏辞不爽,暗叫两只白眼狼,早知道刚才应该只扔一颗,继续制造阶级矛盾。
“小当,槐花,你们妈妈在家么?”
小当摇了摇头:“妈妈送哥哥上学去了,现在只有奶奶在家。”
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苏辞迅速回屋拿了十斤棒子面,径直来到秦淮茹家,敲了敲门,戴着老花镜正在缝鞋底的贾张氏看到苏辞不由得一愣:“苏辞?你来这儿干什么?”
苏辞明知故问:“秦淮茹在家么?”
贾张氏面色一沉,警惕道:“你找她有什么事儿?”这个老虔婆心思很阴暗,瞅谁都觉得对方是在觊觎他儿媳妇,她可是指望着秦淮茹养老,绝不可能让秦淮茹跟别的男人好上,否则她这个前夫的妈哪有立足之地。
就连一大爷那么正派的人,送点细面都要被她怀疑,暗嘲了好久。
苏辞也不废话,把十斤棒子面放到桌上,贾张氏定睛一看,脸上的警惕和死板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慈眉善目的眼神。
“哎呀,苏辞,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呢。”
这家伙是典型的势利眼,原著里让傻柱每个月多给三块钱直接摆平,说白了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这不收了钱马上就同意了和秦淮茹的事儿。
“前些天我不是借了秦淮茹五块钱么,刚好现在手头宽裕,连带利息一共六块钱。这十斤棒子面,就当是谢礼了。”
苏辞把六块钱拍在桌上,贾张氏眼睛都直了,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哎哟,客气了!等淮茹回来,我就跟她说。”贾张氏笑的一张胖脸褶子都开花,一边肥手就想抓起钱往怀里揣。
苏辞按住六块钱,面对贾张氏愣愣的目光,一摊手:“借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