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菡捏了捏拓跋余聂的手,轻声劝说道。她能理解拓跋余聂的急切,可是宫中才出了刺客,他们几个人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更何况,拓跋临韫口口声声的要抓刺客,别人不知道内情,可是他们清清楚楚的知道,在拓跋临韫口中的刺客,明明白白的就是他们这一行人。
若是现在进宫,说不定会羊入虎口,白白的送到拓跋临韫的手中,更何况现在没有解药,就是进了宫也是徒劳,对北仑帝的病没有一丝好处。
“如今,我心绪难平,实在是担忧的不行,还有那刺客明明都被我杀死了,可是满大街都在通缉刺客,看那个人的样子,分明就是我入宫的打扮。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阴谋,我一定要进宫看看!”
拓跋余聂激动的说。他心意已决,谁劝都没有用。不去看看究竟,他心难安。他怀疑拓跋临韫借刺客事件对北仑帝下手,然后借此机会取得兵权,掌控整个北仑王朝。
可是如今他并没有丝毫证据,没有办法拆穿拓跋临韫的真面目,只能亲自去查看北仑帝的情况,确保北仑帝安全无虞。
“余聂,我们好不容易才从宫里出来。而且你也说了现在京城之中到处在通缉刺客,宫里现在怕是守卫正严的时候,你这时候进宫,不是往刀口上撞吗?”
南云菡苦口婆心道。她心里隐隐感觉到北仑帝的病情怕是跟拓跋临韫有关,现在宫里被拓跋临韫把持住了,进宫就是送死。
“你要知道现如今,这北仑王朝风波四起,拓跋临韫狼子野心,拓跋金玉虽然没有拓跋临韫那般狠心,却也是巴不得北仑帝可以早些退位,他好早点登上帝位,不必在看北仑帝的脸色。”
南云菡眉心微皱,有些心疼拓跋余聂,其实她可以理解拓跋余聂如今的举动,只是她不得不劝住他:
“你要知道,如今你可能是北仑帝最后的希望,若是你出了半点差错,那么又有谁愿意并且有能力在这场夺嫡之战中保得北仑帝的性命,你切不可因为一时的冲动,毁了你与北仑帝的生机啊。”
“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我真的不能放任父皇在宫里不管,他现在一定很需要我的帮助。如果因为我没去,而父皇就那样去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拓跋余聂心里很害怕,他怕自己来不及救北仑帝。他身在京城,若因为不敢冒险而置北仑帝于不顾,他做不到。
“是不是不管今天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你还是会坚持进宫?你就不为大家考虑吗?这么多人的生死跟你寄在一起,你不能意气用事。”
南云菡太了解拓跋余聂了,心知他今天非去不可。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冒险,皇宫现在肯定守卫严密,哪是那么好进的。她像亚莲使了个眼色,意思制住拓跋余聂。
“上次你这样说,我听你们的劝。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个危机关头,父皇……”
拓跋余聂急急的说道。他本想说服南云菡同意他进宫的,可是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后颈一阵痛意袭来,然后就晕过去了。
“干得好,我深怕你不知道我的意思。余聂现在太冲动了,局势又很严峻。他一旦出事,不仅救不出北仑帝,还得连累大家救他。”
南云菡扶住拓跋余聂轻声说道道。她很担心拓跋余聂,可是她不能什么都随着拓跋余聂。两个人总得有一个是理智的,能顾全大局的。
“他总会醒来的,到时候又会跟你闹。你这样只能制住他一时,以后怎么办?我看你不如给他吃点药,等想让他醒的时候再让他醒。”
亚莲看着南云菡,心中也有些忧愁,便提出了这么一个办法,她是一个医者,她想的办法简单实用。现在也确实没心思管拓跋余聂的心情,大家要打探消息,计划怎么安然进宫救北仑帝。
“嗯,就按你说的做吧。他现在情绪不稳定,容易做出错误的决断。况且解药没有制出来之前,我们能做的只有搜集消息,做好进宫的打算。”
南云菡痛快的答应了。这个关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进宫不是说进就能进的。现在宫里被拓跋临韫守得严严实实的,还要寻找突破口。
拓跋余聂这一睡便是三日,这三日里,平一指一直在研究救治北仑帝的解药,有时候,稍稍装扮一下,亲自去寻那有名的药店看看能不能找到那稀缺草药。
有一味草药,这京城之中的所有药店遍寻无果,平一指皱了皱眉,无奈只好上山亲自去寻,幸好自己本来就是这四处漂泊之人,所以便也不觉得有什么。
至于南云菡和亚莲则在这三日内商量着如何从拓跋临韫这边下手,其实南云菡从内心深处相信拓跋临韫不会如此丧尽天良。
她更愿意相信拓跋临韫是被邪族之人威胁,才会做出这等弑父杀兄之事。若是如此,那么她就更加疑惑了。
这邪族之人一直在南疆那边,这拓跋临韫自幼也是生在在北仑王朝,一南一北,从未有过交集,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能让这北仑王朝的五皇子如此惧怕。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如若可以的话,她并不想要与拓跋临韫大动干戈,更希望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拓跋临韫早日回头是岸。
“云菡,那个京城之中又出现了一件大事,在皇室张贴告示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惊天大消息。”亚莲破门而入,甚至来不及敲门,连声说道,神色之中十分震惊。
“师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你如此惊慌。”南云菡一把扶住亚莲,有些担忧的问道。
“那告示上说拓跋临韫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克扣军饷,至在前方浴血厮杀,保家卫国的战士的性命不顾。”
亚莲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神色之中满是对拓跋临韫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