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临韫神色淡然,没有一点身处困境的自觉,他知道南云菡是拓跋余聂的软肋,只要有南云菡在,今日他必定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
“主子,万万不可,若是这次放走了五皇子,只怕是后患无穷啊。”黑衣人急声说道。
这拓跋临韫的武功高强,又一心想要至主子于死地,他觉得若是为拓跋临韫备马了,无异于放虎归山,乃是下策中的下策。
拓跋临韫听着黑衣人的话,微微一笑,一言不发,只是握着南云菡的脖子的手更加的用力了,不一会儿,南云菡的脸便涨红,看起来似乎难以呼吸。
“拓跋临韫,你住手,我这就去命人备马。”拓跋余聂大声喝到。对着身后的黑衣人说道:“还不快去。”
拓跋临韫还是笑,只是嘴角的弧度越发的扩大,他倒要看看今日是他的命重要还是南云菡的命重要。
若是今日他真的死在这里,有南云菡陪葬,也算没有遗憾了。
黑衣人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经发怒了,不敢耽搁,急急忙忙的去备马。
“拓跋临韫,你够了,我已经命人去备马了,若是伤了南云菡,于你又有什么益处?”拓跋余聂紧握拳头,努力的想让自己保持冷静。
知道已无他法,只能尽量的安抚住拓跋临韫,拖延时间,好找机会将南云菡救出来。
“你要知道南云菡可是你手中最大的王牌了,只有她活着,你才有可能活着,伤了她不要紧,怎么,如今,你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吗?”
拓跋临韫知道拓跋余聂此时是在拖延时间,但是手依旧松开了一点,好让南云菡可以呼吸,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杀了南云菡。
做出这样的举动,也是为了吓一吓拓跋余聂,让他知道自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让他对自己有所忌惮,这样子,他才有可能逃出生天。
“你身为北仑最为尊贵的皇子,深受父皇的喜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将来,你还会入主东宫,成为太子,将来的诸君,坐拥万里河山,为了一个弱女子便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拓跋余聂冷冷的说道,他知道拓跋临韫的野心有多大,他是不会拘泥于儿女情长的,更何况,自己说的确实是实话,只不过,这其中,是否会发生变数,谁也不敢保证。
“是,我是将来的诸君,这天下都将会是我的,这南云菡自然而然也应该是我的,三皇兄,我说的对吗?”
拓跋临韫的语气十分嚣张,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冲上前去揍一顿。
拓跋余聂冷冷的看着拓跋临韫,刹那间眼睛充血。
“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放心,今日我是不会带走她的,但是我可不保证不会有这一天,你最好是紧紧的守着南云菡,寸步不离。”
看着隐忍到了极限的拓跋余聂,拓跋临韫知道不能再激拓跋余聂了,万一一个不小心真的将自己交代在这里可太不划算了。
“主子,马已经备好了。”黑衣热从洞外进来,对着拓跋余聂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说道。
说话之余,还斜视了一眼拓跋临韫,其实他早就看不惯这个五皇子了,只是碍于身份,不敢对其做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五皇子竟然如此心狠,想要对自己的主子下手。
“你们都给我让开。”拓跋临韫掐着南云菡的脖子,悠然说道。然后慢慢的移出了洞外。
南云菡趁乱给拓跋临韫扎了一针,拓跋临韫一时不察,竟然中招了,手上吃痛,放开了南云菡。
南云菡趁此机会,跑到了拓跋余聂的身边。拓跋余聂一把将南云菡紧紧的抱住,身上止不住的颤抖,差一点,差一点,他可能就失去了南云菡。
天知道,看到拓跋临韫掐着南云菡的脖子的手慢慢用力的时候,他是多么的害怕。
虽说他知道拓跋临韫是一个十分会审时度势的人,应该不会杀了南云菡,可是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拓跋临韫这种从小养尊处优的皇子。
“我没事了,我回来了。”南云菡也回抱着拓跋余聂,她感受的到拓跋余聂的颤抖,也知道拓跋余聂的害怕,所以此刻,她只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去告诉拓跋余聂,自己很好。
“回来就好,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害得你受伤。”拓跋余聂语气低沉,满是愧疚和自责。
“不怪你,是我自己要乱跑的。我也没想到会遇到拓跋临韫。”南云菡柔柔的说道,伸手拍了拍拓跋余聂的肩膀。
“你们竟然还有闲心在这里打情骂俏,真是不知死活。今日,我在你们的手上吃了一亏,他日,我必将十倍奉还,拓跋余聂,你就等着吧。”
拓跋临韫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甜蜜样儿,满心全是愤怒,今日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翻身上马,说完便驾马朝着远方前进。南邵康趁此机会也上了拓跋临韫的马。两人一同离开。
黑衣人纷纷翻身上马,想要将拓跋临韫和南邵康抓回来,却被拓跋余聂一句话止住了。
“别追了,让他们去吧。”
“主子,这可是放虎归山啊。”黑衣人单膝跪地,语气沉重的说道。
“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就留着他的命,让他多活几天吧。”拓跋余聂神色淡然的说道,并不介意拓跋临韫的逃走,事实上,就算今日他没有逃走,自己也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此时并不是对拓跋临韫下手的时候,先不说拓跋临韫手中的势力,仅仅是他的皇子身份,就足以让自己有所顾虑了。
他是北仑最为尊贵的皇子,若是他死在自己的手上,父皇必定会倾尽天下之力来追捕自己。但是自己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势力与整个北仑王朝做抗争,所以此时拓跋临韫是万万动不得的。
只是这些,他却不能对着黑衣人说。只是冷冷的吩咐道。
“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