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莲将门关上之后,转过头来便看到拓跋余聂已经坐在桌子边,手指翻飞,一会儿便出现了几十个人状的纸片。
拓跋余聂将这些纸人大概的摆在了桌上,然后双手握拳,两根食指碰在一起,然后对着这些纸人自言自语。
然后亚莲就看到这些纸人全部树立起来,飞到半空中,向着拓跋余聂点点头,然后从打开的窗户中全部飞了出去。
“我们先出去找找吧。”拓跋余聂虽然将这些纸人派出去了,但是内心还是十分焦急,坐不住,便带着亚莲在这附近找找。
没到一会儿,其中的纸人飞到拓跋余聂的面前,对着拓跋余聂点点头,然后转了个方向,继续飞行。
“这边。”拓跋余聂和亚莲跟着纸片,一会儿便到了南云菡所在的山洞。
拓跋余聂和亚莲赶到这个山洞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
拓跋余聂飞身上前,将南云菡搂在怀里,一只手狠狠的将沈岸柳打落在地,沈岸柳右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喷出了一口血。
沈岸柳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然后看到自己满手的血,有些不甘,还没有让南云菡这个贱人生不如死呢。
这个山洞是自己找了许久的地方,极其隐蔽,她没有想到拓跋余聂和亚莲会这么快找过来,若是早知道,她一定不会和南云菡纠缠这么久,一定一把剑直接杀了南云菡。
黑衣人飞身向前,想要替自己的主子报仇,却被拓跋余聂一掌击在胸口,当场毙命。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拓跋余聂看着南云菡脸上的烙印,眼眶泛红,满心的内疚,都是自己的错,若不是因为自己,南云菡也不会招惹上沈岸柳,也不会毁了容。
上次嫁金蚕的事情已经让拓跋余聂感到十分的后怕,这一段时间以来,都是时刻不离南云菡的身边,生怕南云菡再出一点意外,可是没有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再一次受了这么大的伤害。
“我的脸变成这样,是不是很难看,你会嫌弃我吗?”南云菡深深的看着拓跋余聂的眼睛,其实她是不怎么在乎这张脸的,但是她在乎拓跋余聂的看法。
经历过了家破人亡,她已经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对于她来说,活着就够了。可是女为悦己者容,她还是希望拓跋余聂可以看着美美的自己。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里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拓跋余聂回望南云菡,满眼的认真,他从不是因为南云菡的那张脸而爱上她的,对于拓跋余聂来说,只要南云菡可以好好的陪在自己身边,就足够了。
“小师妹,你怎么样,快让我看看。”亚莲跑得比拓跋余聂慢了一步,进来看到的就是拓跋余聂抱着南云菡。
看到南云菡脸上的伤口,来不及多想,冲上前去,想要看看南云菡的伤口。
“小师妹,你的伤口太深了,我虽然可以为你救治,但是没有把握不留下疤。”
沈岸柳那个女人实在是太狠了,脸上的肉都已经面目全非,甚至还可以闻见烧焦的味道,亚莲看着南云菡的脸有些内疚,都怪自己学艺不精,帮不了小师妹什么忙。
“师姐,我明白。这不怪你。”南云菡知道亚莲尽力了,低声安慰,但凡有一丝的可能,亚莲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更何况这不是亚莲的错,她不想让亚莲因此背上沉重的压力。
拓跋余聂本来就十分内疚,听到亚莲说的话,怒火中烧,他不能容许伤害南云菡的人还可以安稳度世,她应该得到她应该有的惩罚。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是不是活够了。”
拓跋余聂走到沈岸柳的面前,愤怒出声。以前他就不喜欢这个女人,但还可以勉强忍着,从没想到现如今的沈岸柳变成这样,他多看沈岸柳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我就是活够了,又如何,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你而起,若不是你,我不会变成我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沈岸柳用力支撑自己站起来,平视拓跋余聂,疯狂的大吼。
“因我而起,真是可笑,就因为我不爱你,我便是这罪魁祸首了吗?”拓跋余聂觉得沈岸柳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但是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我一直觉得自己对你很好,不管什么时候,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你开心,可是你呢,几乎没有对我有过一次笑脸。”
沈岸柳悠悠出口,神情中带着从不被疼爱的悲凉:“南云菡是什么东西,她凭什么一出现就得到了我最想要的东西。”
“明明她对你一点也不好,甚至是横眉冷对,可是你还是把她捧在手心,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我就只是吼了她一句,你就让我滚离你的王府。”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就差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看,我总以为有一天你一定可以看到我的好。”
“可是我没有等到你的觉悟,却等来了南云菡这个狐狸精,她夺取了你所有的目光,所以我要她生不如死。”
沈岸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竟然越发的觉得自己是一个受害者,泪流满面,声声控诉。
“这一切与云菡无关,就算没有云菡,我也不会爱上你,与你在一起,因为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余聂步步紧逼,一剑杀了这个女人,未免太便宜她了,她不是口口声声爱自己吗,说现在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吗,现在就让她知道在自己心中,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拓跋余聂,你非要这么伤我吗?”沈岸柳含泪看向拓跋余聂,突然她的目光从涣散到凌厉,拿起还在手中的铁烙便冲向南云菡。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拓跋余聂来不及反应,只能凭借本能用身体为南云菡挡下铁烙。
时间还未过去多久,沈岸柳手中的铁烙热度仍在,铁烙碰到拓跋余聂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