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凛眸光暗闪:“嗯,的确是打回了原形。”
老道士嘿嘿笑了起来:“王爷,可否让我见见?”
他还未见过人参精打回原形是什么样的呢。
“这个不急,本王就是想问问,阁下的符篆如此厉害,不知是出自阁下之手,还是旁人的?”顾北凛问道。
老道士扬了扬眉头,一脸得意:“这是我师祖留下的符篆,当然是厉害的,不过我几年前得到了一件宝贝,也能让一切妖孽现出原形。”
顾北凛挑眉,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是么?本王能否见识一下?”
老道士却说:“王爷要求,我怎会拒绝。不过我此番就是为了收复妖孽来的,还请王爷看过之后,将那妖孽交由我处置,毕竟妖孽凶狠害人,王爷处理不当,只会让她卷土重来,害了自己和家人。”
顾北凛眼睛闪过一抹光芒,而后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那就这样决定了。”
老道士这才掏出自己的宝贝,竟是一块平平无奇的铜镜。
他给顾北凛展示了一番,道:“一切妖孽,在我这照妖镜之下,都会无所遁形!”
就是没有收服妖孽的功效,仅仅个照妖镜而已。
顾北凛忽的笑了笑,嘴角噙起的笑容充斥着戾气。
他掠身过去,轻而易举的夺下了老道士手上的镜子。
铜镜摔落在地,哐当一声,自然是摔不坏的。
老道士惊喊,“我的铜镜!”
然而在这叫喊声中,顾北凛一脚踩在铜镜上,他用了力道,铜镜瞬间四分五裂。
老道士瞪大眼睛,气恼道:“你干什么!为何要踩碎我的铜镜!”
“难不成,还要让你伤到本王的人吗?”顾北凛冷眸看他。
老道士又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你……你说什么?她可是妖孽!她不是人!”
“是人也好,是妖孽也罢,本王都非她不要。”顾北凛居高临下看他,“倒是你,别把自己说得如此高尚,你存了什么心思,本王会不知道?”
老道士脸色涨红,结结巴巴的道:“我为民除害,能有什么心思!”
“人参精哪里是什么妖孽,相反,她其实是聚集无数天地灵气的好药材,若是拿来炼制丹药,便可返老还童,长生不老。”顾北凛眼神阴沉。
老道士打了个寒颤,但他还是要挣扎一番:“你既然知道,那也有同样的想法是不是?我……师祖留下了炼制丹药的方法,要么我们一人一半,也是足够……”
顾北凛闻言,瞬间寒了脸。
袖子一卷,击出一道内力,将老道士掀翻在地。
老道士只觉得全身的五脏六腑疼得难受,他吐出一口浊血,赶紧求饶:“都给你,都给你……我不要了。”
他只想活命。
顾北凛说道:“像你这样的老道士,天下间还有几个?”
老道士此时不敢有隐瞒了:“我还有一师兄,他……他比我要厉害得多,叫玄妙子。”
“人在哪里?”
老道士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下山后,已经许多年没见过了。”
顾北凛脸色寡淡,道:“行吧,那你可以死了。”
“王爷!我都告知你了,你得饶我一命啊!”老道士要爬过去拽他的衣摆。
“本王从未答应过,会放了你。”顾北凛说着,“你心怀不轨,伤我妻子,罪不可赦。”
袖子卷起了地上的铜镜碎片。
在老道士的颈部划过。
血顺着脖颈流下,人也轰然倒地。
顾北凛这才走了出去,成凯很是懂事,在院子外面守着,自己不偷听,也不许人靠近。
“把尸体处理了。”顾北凛淡声说,“还有,查查一个叫玄妙子的道士,看看他人在何处。”
“是。”成凯应下,又说,“王爷,严守和严卫已经有消息传回来,那件事有点眉目了。”
顾北凛微微颔首:“嗯,让他们多加小心,别走漏了风声。”
——
过了两日,便是骑射比试。
此次比试本有十五个官家子弟参加,然而,沐骁前两日伤了手臂,宋鸿哲昨日被人打断了左手,接连出事,岂会不让人多想。
矛头依旧是指向了殷太后。
但只有宋仁知道,这怕是顾北凛的以牙还牙。
此人果然是个疯子,因为没有半点证据,他只能忍下了这口气。
早知如此,他就不做此打算了,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没用。
无法,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冯阳身上,说:“阳儿,你若能夺魁,你们冯家以后必定会前途无限。”
冯阳尤为高兴,没想到自己还能走这狗屎运。
“宋伯伯,我会全力以赴的。”
宋仁拍了拍他肩膀,一脸宽慰:“去吧,我已经有所安排了。”
冯阳听了,更是信心满满。
虽是过了盛夏,可天儿仍是热。
马车四周搭起了架子,铺上了布帛以此遮挡烈日。
殷太后早早来到,顾策舟已经带着宋德妃前来。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朝中大臣,以武将居多。
顾策舟有意无意看向底下的席位,寻着沈云竹的身影。
只见她今日穿着穿着石榴红的绣花褙子,底下是一条浅绿白花罗裙,梳着灵蛇髻,所插戴的嵌宝石金步摇更给她添了几分娇贵。
她依旧是肌肤如雪,嘴角带着盈盈浅笑,如同一块价值连城的美玉,让人挪不开眼睛。
可惜,她是与顾北凛在谈笑。
宋德妃也瞧见了,心里虽是不好受,却还是笑吟吟的给顾策舟端去一碗酸梅汤。
她低声提醒道:“陛下,该克制一点了,不然太后可要发现了。”
顾策舟收回了目光,道:“多谢德妃提醒了。”
“这是臣妾的本分。”宋德妃再瞥了一眼,“只不过瞧着他们两人的神色,感情明明好得很啊,怎么就一直没圆房呢。”
顾策舟却说:“你懂什么,靖王就是个断袖。”
能做姐妹,却不能做夫妻。
想到这点,他心里畅快了不少。
时辰快到了,魏锦忠呈上了名单。
顾策舟扫了一眼:“宋鸿哲断了手退赛了,但……沐骁不也是伤了手吗?怎么没退赛?”
魏锦忠说道:“沐公子说是小伤,不大要紧,仍能参加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