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开怡走后,云汐也收拾收拾,回了国公府里。
然而杜星奕没找成,却先遭到老父亲的一顿打骂。
“你这个不孝女,犯下如此大错,不知悔改,还敢回来?”
云俊成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云汐满院子跑。
原著里,她的这个爹,耳根子软,性子也软,怎么如今这么暴躁了,居然动手打人了?
不小心被打中几下,云汐疼得龇牙咧嘴,不停求饶,“爹,爹,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能不能先不要动手?”
杜三娘不知道云汐今日会回来,等她知道的时候,云汐已经被打得落花流水,衣衫都裂开了几处。
“这是干什么啊?有你这样打女儿的吗?”
杜三娘飞身挡在云汐的身前,抬手一挡,挡住了即将落下来的鸡毛掸子,同时手腕一转,那鸡毛掸子就稳稳的落在她的手上。
杜三娘生气的将鸡毛掸子扔到地上,质问云俊成为何将女儿打成这样,是不是想要将女儿打死了?
云俊成气得直哆嗦,指着云汐吼道:“是,我是恨不得将这个不孝女打死算了,你问问她,问问她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杜三娘看向云汐,云汐可怜兮兮的躲在自己的身后,那可怜模样,看得杜三娘心都要化了。
“就算孩子做错了事,好好说不行吗?非得动手。”
杜三娘拉着云汐,仔细查看她的伤势。
还好从小到大,云汐没学成武,但一身的逃跑功夫也不赖。
加上云俊成年纪也大,跑不过她,被打中的几下,大多数打裂了衣衫,并没有怎么伤到皮肉。
“娘,我没事。”
云汐拉下杜三娘的手,自己双手捏着耳垂,跪了下来。
“汐儿不懂事,犯了大错,惹恼了父亲,还请父亲消气。”
杜三娘不太清楚其中的原由,不敢擅自求情,只能瞪了云俊成一眼,让他意思意思就算了。
云俊成气呼呼的,喝了好几盏茶都不解气,指着云汐道:“你自己老实交代,你如何迫害自己的亲姐吧。”
迫害云洛儿?
杜三娘吃惊的看向云汐,紧张的问:“你把洛儿怎么了?”
云汐不知道云洛儿到底对云俊成说了些什么,没老实全部交代,只讲了自己昨日与顾妙妙打赌的事。
“她顾妙妙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家相公,天天挑衅我就算了,现在居然把魔爪都伸向姐夫那了,我哪能坐视不理?”
说到顾妙妙,杜三娘有些疑惑的说:“这个顾小姐,以前瞧着挺温文尔雅的,跟咱们洛儿一样,怎么如今变成这幅模样了?”
虽然杜三娘没有亲眼瞧见顾妙妙刁蛮任性的模样,但也听说了不少,心中万分感慨。
“谁知道她怎么突然性格大变了?女儿只知道她不仅想要破坏我的感情,还想破坏姐姐的感情。”
云汐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顾妙妙的身上,完美的把自己诠释成一个受害者。
但云俊成不信,他只觉得自己的女儿满嘴谎言。
“所以你为了报复她,就拿你姐姐的名号来当赌注吗?”
云俊成不争气的戳着云汐的脑门,“你还好意思说别人,那是别人逼着你打赌的吗?”
“何况你不愿拿自己当赌注,竟然把主意都打到自家姐姐身上,你还是人吗?”
这也是云俊成最生气的地方。
云汐低下头,生气的说:“我知晓顾妙妙与姐夫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现在朝里朝外都在讨论着给如何给她名分。”
说到这个,云汐替云洛儿喊起委屈,“可是凭顾妙妙的身份,太后和皇上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那么受委屈的人,只会是姐姐,我不想姐姐受委屈。”
“刚巧碰到顾妙妙正在找西域神医的麻烦,便打着这个机会,给顾妙妙一个教训,也想帮帮姐姐。”
云汐举起右手,做发誓的姿势,“女儿与西域神医是朋友,她的医术十分了得,女儿相信她一定会赢的。”
“只要西域神医赢了,那么姐姐郡王妃的位置就能保住了,而且这是顾妙妙当着全天下的面,与我定下的赌注。”
“就算顾妙妙输了,太后和皇上那,也不会说什么,更加不会责怪姐姐和姐夫的。”
云汐两只手指戳了戳,一番话说出来,自己都被自己感动到了。
看她多替云洛儿着想啊,如果大家还不理解她的苦心,那太冤枉她了。
这不,杜三娘立马生气的将云汐扶了起来,对云俊成责问道:“你听听孩子是怎么说的,她这是做错事了吗?她错哪了?”
云俊成刚刚的气焰顿时消散了不少,看向云汐的眼神,也带着些许自责,“你说得可都是真的?”
云汐躲在杜三娘的身后,对云俊成点了点头,“是真的,而且我也跟姐姐说过。”
“姐姐性格温和,一旦顾妙妙进了郡王府,姐姐肯定干不过她的,那我只好在顾妙妙进府前,帮姐姐一把。”
“洛儿也知道?”云俊成震惊的问。
云汐点点头,“姐姐也如同父亲般,不明白汐儿的苦心,来责问汐儿,汐儿如实跟姐姐说明后,姐姐便明白了。”
“既然如此,是为父错怪你了。”云俊成叹了一口气,“希望西域神医当真能赢吧,否则以后洛儿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云洛儿的日子好不好过,云汐就不大关心了。
见云俊成和杜三娘商议帮衬云洛儿的对策,云汐悄悄退了出来,去找杜星奕。
来到杜星奕的院子里,发现他正在擦拭剑刃,不,准确的说,是一边擦拭剑刃,一边发呆。
而不远处,杜安若也撑着下巴,在看着杜星奕发呆。
云汐走到杜安若的身边坐下,抬手在杜安若的面前挥了挥,结果被无情的打了一下手背。
“昨天不是才回来过吗?今天怎么还有空回来,平阳王府让你这么清闲吗?”
“我这不是关心你们吗?”云汐摸了摸被打疼的手背,下巴往杜星奕的方向抬了抬,问道,“表哥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