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想七想八的时候,秦子彻过来给她帮忙,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来了她的郁闷,故意细声细语和她说话,只是没提让她留下来再休息两天的事情。
基于此,李朝歌原本对秦子彻就是胆大包天,这厢更是,头也不抬,看也不看,理也不理。
当秦子彻把床头柜上这几天很招李朝歌喜欢的那块精致的怀表装到她的手包里的时候,她斜了一眼,正好看到怀表的链子上有一点被摩擦的痕迹。
她原本以为这是放在客房的小玩意儿,毕竟那怀表里面只刻了一个烫金的秦字,就像是每个客房都有的纪念物那样。
可是仔细想,那块怀表的细节,不像是新的,不像是纪念物。
那之中散发着气韵和年岁的沉淀感,绝非寻常物。
李朝歌转头,一个猜想油然而生,她看着秦子彻为她收拾衣服的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轻声问道:“这个房间,是客房吗?”
秦子彻手下的动作停了一下,回答道:“不是,是我的房间。”
“啊?”
“这里没有客房,秦子青他们都在三层有自己的房间,对面那个房间是临时置出来的,没有那么大,也没有我的房间舒服。”秦子彻回头对李朝歌轻轻笑着,解释道。
“那你——”李朝歌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是怨他不说,还是怨他说了。
他总是这样有耐心,见李朝歌眼眶都红了,就摸摸她的头发:“朝歌,不要怪我……”
苏振东来了之后就看到这样的景象,秦子彻给李朝歌清点行李,顺便往里装东西,而李朝歌则趴在床上抽抽搭搭指挥,说不两句还冲他嚷嚷。
“不是,阿彻,不是,那个新护手霜要放在我的小包包里,坐飞机的时候我要用的。”
“倒着放,倒着放,阿彻,放到外面,不然我忘了。”
“不是,哎呀,阿彻,那个太厚了,穿着不好看,不拿了——”
问题是秦子彻就和变了个人一样,脸上一直带着笑,有点乐在其中似的。
简直就是自做了秦子彻特助之后从来想也不敢想的场面,苏振东几乎想给李朝歌上香拜一拜了。
想了一肚子话要和秦子彻说,看着付秀文和一位小助理把行李一个个托运走,李朝歌鼓起勇气,想霸道一点把秦子彻拉到一边,刚刚转身,就看到那辆熟悉的加长轿车率先驶出庄园,慢慢便不见了。
李朝歌一走,他也要去工作了。
甚至没有给她说一句再见的话。
给李朝歌难受得要命。
手机也没电了,她坐在飞机上也不想充电,等她到了昭城,到了露宫安定下来,也不充电,还在难受。
付秀文和小助理帮她收拾好行李,和她对完了这几天忙碌的行程,作为经纪人教训了她一顿,说她乐不思蜀,说她不务正业,然后不顾她反对给她充上了电。
充电有什么用。
还不是一句再见都得不到。
做完脸的李朝歌一脸怨念趴在床上,就觉得胸闷,透不上气。
你说他甚至让我住主卧,还让我使唤,为什么却连个再见都不愿意说呢?
结果气哼哼的,习惯性拿过手机,刚打开就看到秦子彻的消息了。
“朝歌,不要怪我,我怕留你越久,就越不想让你走。”
然后李朝歌就难受得更厉害了。
而且是难受加内疚。
觉都睡不着了。
年假算是结束了,其实有很多艺人过年这两天没有年假,一直奋斗在前线。
李朝歌也没有再放松,保持着高度紧绷的状态投入到工作。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商讨新的行程和通告,一直到中午,身兼陆修经纪人和秦升影视大经纪人的高航,把陆修从休假里强制召回,带李朝歌和付秀文去吃饭,同时叫了庄开敏和齐国柱,到了饭店门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遇到了李时雨和郑德音一行人在录制节目中午休息。
全是大咖大佬,没有一个等闲之辈,一上座李朝歌也不拘谨,谈笑风生,落落大方,多次让在场的人哈哈大笑,让郑德音这个艺能界顶端的和她没怎么接触过得人另眼相看。
“HY尽是些这样的孩子,时雨也是,朝歌也是,你说唱歌就好好唱歌,跳舞就好好跳舞,演戏就好好演戏,能不能别和我们这些搞笑艺人抢饭碗啊?”郑德音开玩笑说道。
“HY做的错事到也不仅仅这一件。”李朝歌轻描淡写回答。
把一桌人笑得说不出话。
吃了有快两个小时,一行人匆匆告别就各自忙去了。
李朝歌他们还得回公司,到了路口老远看见公司门口满满的人。
都坐着,还举着很多横幅,很安静但是很严肃。
离近了一点看到了横幅上的字。
“李朝歌写的歌被别人偷去至今要不回来秦升影视是干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