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了李朝歌很大的鼓舞,老实说,这首歌是她所有的歌曲中耗时最久的,她对此次复出的回报非常有野心。
练完舞后舒舒服服冲了个澡,吹完头发,李朝歌想把这种充满期待又忐忑的心情用歌曲表达出来,戴上耳机刚调了一会儿音,晓冰就抱着干洗完的一件大衣进来了。
是之前在昭城,她睡觉时,秦子彻盖在她身上的。
“付秀文这个人,虽然不通人情,但是衣服还是很好看的。”她给李朝歌收拾完了衣橱,嘀咕了这么一句。
李朝歌松了口气。
幸亏她没有多问。
想要体现一种流畅,轻快,心意相通的感觉,但是却不想做得太简单,李朝歌就大胆采用了高速弹奏的琵琶的音色搭配西方传统音乐旋律,造成一种反差感。
把和弦的周期从四个,换为八个,再换位六个,再换为八个,反反复复试了几次,想要把音轨合在一起的时候,顾煜来电话了。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名字,响了一分钟多也没有被接,那边却锲而不舍在拨,李朝歌心下产生了万分抵触。
自小,李朝歌的父母就对她不亲近,转而去溺爱小她三岁的弟弟。
十一岁被星探发现,十二岁开始做练习生,父母作为监护人签了合同之后更加对她不闻不问,而这也正是一个人心理成长的重要时期。
那时,每天面对的就是公司严厉的老师和学校里不关心她的老师,有竞争关系的练习生,对她好奇但是不敢多问的同学,没有家人的陪伴,没有朋友来谈话,只有几个同公司的前辈,对她施以善意。
缺少交流,充满压力,不敢回头看,不知道前方是什么,这是李朝歌少年时代。
这也导致她其实是个没有什么鲜明个性的人。
她美丽,但是不爱出头,她有强烈的自主意识,但是不表达出来,她上进,但是给别人的印象是无趣,
她在公众眼里专业,热情,敬业,甚至是完美,但是她没有心。
她的队友从未给她任何关怀,她们只是合作伙伴。
从来没有人站在她的身边给她示范什么是爱,所以她没有心。
硬要说的话,她曾经有过短暂的对粉丝的感激之情。
至于沈玉琮,那只是一场不知名的回忆。
如今看来,无喜无恶,反而当年伤了粉丝们的心。
挂上顾煜的电话,换好衣服,抱上秦子彻的大衣好顺便还给他,从药箱拿了一堆药,到了客厅发现还有前几天苏镇东给她的的大衣。
李朝歌叹了口气,叫来客房服务让拿去干洗。
给付秀文发了消息告知一声,就坐电梯去了顾煜给她说的房间号。
走廊非常安静,越近心跳声音越大,那房在最里面,门半掩着。
李朝歌猫着腰轻轻推开门,套间只开了一盏壁灯,眼前基本是黑乎乎的,她的心跳要不受控制了。
时至今日,她为何能复出,为何得以沉冤昭雪,已经捋清楚了,顾煜和秦子彻的关系她也想到了。
基于此,她能想到的未来的事情的可能性也太多了。
她想得太多了。
客厅没有人,右侧的卧室倒是隐隐听见有人说说话,那里也透出了暖橘色的灯光。
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离近了看到卧室门口站着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正在小声打电话,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神情凝重。
竟是和秦子彻长得七八分相似。
李朝歌试探似的冲他点点头,那边也点了点头。
这一来回,里面的人也注意到了。
顾煜冲李朝歌招手,让她快进屋。
卧室里还站着三个男人,顾煜,苏镇东,万建良。
穿上躺着的真就是秦子彻。
很明显,他生病了。
“朝歌小姐,自从六天前见你开始,家主就生病了,一直到现在。”苏镇东低声说道。
“那还不赶紧治?”李朝歌有些惊讶,问道。
“他太固执,我们也不好说什么。”门外的男人刚好进来,抢答道。
李朝歌听了顿时心乱如麻。
秦子彻的脸还是那么白,轻轻皱着眉头,看起来就像是没有生病,但是他的额头滚烫,毛巾都是热的了。
“你们给他盖这么厚,要捂死他吗?”李朝歌责怪道,“他是发烧,不是去了雪山。”
几个大男人杵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什么也说不出来,就挨训。
李朝歌上前给秦子彻撤下一层被子,把空调温度降低,拿下他额头的毛巾,头也不回说道:
“万哥,把我那的药都冲一杯里,苏助,去换一盆凉水,里面要放冰块,然后再拿一个干净的毛巾来,快点。”
身后两个人听了话也没说迅速行动。
顾煜和那个男人走上前来,“朝歌,这是阿彻的哥哥。”
李朝歌慢慢回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你好,我是李朝歌。”
秦子枢有些忐忑:“你好,我是秦子枢,我弟弟麻烦你照顾了。”
“你客气了。”
李朝歌很有风度,说完就没再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