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如何考虑,更加不知道远在安城被家族内斗搞得无暇顾及其他的秦三公子,如何和这个臭名昭著的女人扯到一起,可是思索到秦家的特殊性这一层面,远在昭城的顾煜也只能在他分身乏力的时候,照看好这个劣迹斑斑的李朝歌。
出了电梯,李朝歌一言不发,低着头走在顾煜的斜后方,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李朝歌莹白的耳坠,白皙的天鹅颈,延伸进黑色的衬衣下无限美好的线条。
秦子彻的卿卿,不跪下任她使唤的人要么早就不在了,要么不怕死。
顾煜想到这里,发了个消息,安排了一些事情,叫住李朝歌:“你在这个房间里等一下,等三分钟,会有一个戴眼镜的男的带你去。”
顾煜用一张写着他名字的金色卡片,刷开了一个房间,示意李朝歌进去。
李朝歌不解看了看他,后而点头。
顾煜被她盯得少有的出现了一丝慌张,她的眼神太过澄澈,让他各种意义上没由来地充满了负罪感,简单吩咐了两句,关上门就走了。
秦家夺权的内斗,一直以来都是腥风血雨,所以他要去安城打探好友秦子彻的情况。
李朝歌进了那间套房,看了看这充满了金钱的气味的房间,没多想,就坐到了沙发上,一动不动。
这个房间虽然装修富丽堂皇到古板,但是仔细看,似乎有人经常来过,特别是衣架上那件火红妖艳的大衣,以及对面小沙发前细长镶钻的银色高跟鞋。
不知道为何,李朝歌突然有些坐立不安,而下一刻,这种坐立不安的原因就揭晓了。
“顾总,顾总,你来了啊——”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随着她的近,一股浓烈而甜腻的香气袭来,“真是让我等好久,我想——”
可能是太久没有闻到过这种熟悉的脂粉气息,所以李朝歌忍不住微微颦眉。
然而这个声音却有些熟悉,她便僵着脖子回头。
身后那个目瞪口呆看着她的女人,有着一头长长的栗色卷发,红唇乳烈焰,肤白如雪,透着冷气,十指丹寇,身材婀娜多姿。
是朱雅娆。
李朝歌的前队友兼队长,让她跌落神坛的主谋之一。
同时,也是沈玉琮抛弃她之后,毫不犹豫选择了握起手的人。
李朝歌睁大眼睛,她搞不明白为什么朱雅娆会穿着清凉的睡衣,赤着脚出现在顾煜特属的房间里。
很明显,朱雅娆也很震惊,不过旋即就抱起怀走过来,忍不住露出嘲风的笑脸:“哟,这不是我们的top李朝歌吗,啧啧啧,怎么,还是放下清高,打算爬别人的床来翻盘了——不过昭城太子爷的床,你这种贱货还是少惦记为好——他可不是一般人,这一点你应该不知道吧?所以我劝你,赶紧滚出去,别脏了顾总的地毯。”
朱雅娆走到李朝歌面前,凑近她,满脸阴险狠毒:“但是我告诉你李朝歌,不管你出现在哪里,我都会搞,死,你!”
李朝歌面无表情,犹如寒风中屹立不倒的小白花,坚强的孤傲的美丽的生长在悬崖峭壁上:“朱雅娆,沈玉琮呢?”
朱雅娆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话,眨了眨眼,放声大笑,无比猖狂:“李朝歌,你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玉琮也是你这种脏东西也肖想的吗?就算我朱雅娆对他不忠,他也轮不到你!”
李朝歌其实很有教养,也很会忍耐,比如出道前那六年的练习生的日子,全都咬牙坚持过来了,但是有一些事情是怎么也忍不住的。
她知道忍住可能局面没有那么糟糕,也知道忍不住会招来一身祸患,比如五年前,她就拿凳子狠狠砸向朱雅娆的舅舅,因为他要求她和沈玉琮分手,并发博承认自己横刀夺爱,然后HY会专门为她成立个人工作室,让她心无旁骛做音乐或者演戏。
她亲眼看见过分手时沈玉琮痛苦的脸。
可是这次,依旧忍不住,还是为了沈玉琮。
李朝歌抬手,这一巴掌打的朱雅娆摔倒在地,口腔有了咸腥味,捂着脸怔楞了半天,后而张牙舞爪扑上来,拿起脚边的高跟鞋就往李朝歌头上招呼。
由于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李朝歌难以躲避,余光扫到那细长的鞋跟,想着这一鞋跟下来,可能脑子会坏掉。
千钧一发之际,门开了。
一个戴着眼镜,年约三十岁的严肃的清俊的男人出现了,那人速度极快,看到眼前的景象,几步就上前,一把拉开了朱雅娆。
朱雅娆于是第二次跌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