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另一条街道上也有一家不错的旅馆,步行到奥古斯都商会总部只需要十分钟。@頂@@@,..秀琳和西贝道了别,仿佛真的感到很疲惫似的,早早就把灯关上了。
窗外的灯光即便她拉紧窗帘依然透进屋来,无论在哪个城市,繁华地段总是要比其它地方入睡得晚一些。在秀琳眼里,奥德城已经算是很守规矩的城市了,还没到半夜,灯火便逐渐暗了下去。
旅馆的老板已经把大门锁上了,秀琳轻手轻脚地从走廊的窗户翻了出去,落在一楼的屋檐上,这对她来完全不成问题。会被当成偷吧?假如被发现的话。
不定她今天就是得当一次偷呢。没那么多闲工夫等待西贝的回话了,西贝所的那位和蔼可亲的长辈,真的就是奥古斯都商会的会长吗?秀琳很怀疑。奥古斯都商会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很胆大的人,聪明又不鲁莽,有独到的思想。假如秀琳猜的没错,在伊斯特城的新年之际让事务所无暇顾及拍卖会现场的正是奥古斯都商会,那么,他们跟魔晶屋显然也有联系,按理普通商人是不允许插手魔晶生意的。
另外,和诺姆族、羽族做生意的商人大多也是奥古斯都商会的成员,似乎是奥古斯都商会在控制着与外族往来的重要渠道。这样一想,就算这位会长真的是个老人,也应该是老狮子那种类型。不过,即使那个人不是真正的会长,他最近的露面恐怕也是会长的授意。
真正的会长,或者,藏在奥古斯都商会背后的那个人,一定得跟他保持联系吧?
屋外月光皎洁。尽管没有路灯,秀琳还是不费劲就找到了今晚去过的那家“宝藏”酒馆。和这条商业街上的其它店面一样,大门紧锁着,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喧嚣的时间已经结束,睡着的酒馆看起来倒有几分神秘组织的感觉,秀琳迅速检查了一下酒馆的门窗。完全不出乎意料,门窗都从里面拴上了。
她走进后面厨房的窗户前,从短裙下取出黑色的魔导秘器手枪,这把枪有着冰属性的魔力。枪杆挑起,一片比纸还要薄的冰刃嵌在了里面的木栓上,再稍一膨胀木栓就断了。秀琳掀开窗户,敏捷地钻入屋内,动作像蛇一样灵活。
厨房很暗,不过炉灶之类的还能辨认出来。很显然这家旅馆相当有钱,在奥拉王国,很少有人能用上带有魔导结晶的炉灶。有一些调料和食材,不过,大多数的食材应该都在地窖里,地窖的话……嗯,应该就是这边了。
通向地窖的门没有上锁,秀琳推开门往里面看了一眼。俨然是很普通的向下的台阶。太黑了,里面什么都看不见。秀琳举起另一把火属性的手枪,借着火苗的微光一步步走下去,很快酒香扑鼻而来。
好酒啊!她忍不住闭上眼睛陶醉了一会儿,顺便感觉一下这里有没有不该出现的气息。秀琳对于本源魔力的感知能力还算可以,虽然比不上她的学生艾夏,但检查这么一间地窖还是没问题的。
没有。地窖里只有食物和酒,唯一带有魔导结晶的装置是用来降温的,酒馆的地窖里没有任何问题。是她想错了吗?这家酒馆并非什么掩人耳目的秘密基地,只是个热闹的酒馆,只是属于奥古斯都商会而已。
秀琳回到厨房。熄灭了火苗,直到现在酒馆里还是非常安静,酒馆的主人和客人谁也没有醒来。她从厨房的另一扇门绕了出去,看了一圈外面的酒柜和柜台,仍然没发现异常。
接着,她贴着墙走上楼梯。
正对着楼梯的居然是一扇窗户,窗外,隐隐约约还亮着灯光。秀琳无声地靠近那扇窗户,刚好能望见有灯的地方正是奥古斯都商会总部侧楼的某个房间。都下半夜了,商会总部还有人没下班。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视野真是太好了,绝对是个观察商会总部的好地方。
好像是有人。秀琳屏息凝视着,由于那个房间拉上了窗帘,她只能从影子辨别出屋里不止一人。那么大的商会,有人熬夜加班也不是什么怪事,然而秀琳还是仿佛想要看清那屋里是谁似的,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窗帘看。
手里暗暗握住裙下冰属性的魔导秘器手枪。
突然,秀琳猛地抽出枪来,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枪口却不是朝向窗外。楼梯上赫然响起砰、咚的声音,秀琳扭过头再次开枪,亮出獠牙的冰球宛如流星划过一道道弧线朝着楼梯纷纷坠落,与此同时她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沿着墙脚回到楼梯口。
楼梯上亮着火光,但这不是秀琳造成的,火焰绕成螺旋融化了好几个冰球,可还是有不少冰球砸中了地面,瞬间变成一整片光滑的冰面。一个深红色短发的男人靠在墙上,他的脚下,一大片反射着红光的冰。
秀琳立刻将两把手枪都拿出来,嘴角不经意地勾起饶有兴致的微笑,冰属性手枪的枪口蓝光乍现。那男人身手很好,闪身避开飞射而出的一排尖锐的冰凌,直接冲上楼梯。呼啦一声,楼梯口的木质地板着火了,而在那男人身后,冰凌竟延伸成一丛尖锐的荆棘,封住了那男人的退路。
“能把火灭了么,把房子烧坏了可不好呢。”那男人嗤笑了一下,眼睛里跳动着火焰般的灼灼光亮。
“可以啊,不过在这之前,还请先生您把手上的魔导秘器取下来,丢到这边来呢。”秀琳也报以明媚的轻笑。
“那可不行,我这戒指很贵,怕弄坏了。”男人居然还有心情笑,“不过放在地上倒可以。”他完取下手指上那枚漂亮的红色戒指放在了地上,“哎,迷人的姐,可以把火灭了吗?有话好好嘛。”
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胆大、聪明又不鲁莽呢,而且,还“恰好”是一位非法魔导士。秀琳笑着将枪口喷出的冰雾喷洒在楼梯口的火焰上,枪口依然指向男人的胸膛。
男人似乎并不是刚从床上被惊醒,衣服穿得很整齐,像是早已预料到今夜酒馆会有不速之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