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和负责人也是金叶洲请来的,江文亮狠狠的瞪了一眼金叶洲。
觉得他那张脸,怎么看就怎么烦!
从来没有这么烦过一个人!
“老二啊,这都这样了,咱家也得给小秦和孩子一个交代啊!”
“是啊是啊,还是江老太太明事理,我妹子说,要不是您要带着她来,她都想着要带着孩子投河自杀了!”
“这江家家大业大的,这家里的亲戚又是做外交官的,说出去名头也不好听,我想听听江家当家人的意见,看看我妹子这事咋办?”
“小秦她哥,你放心,既然是我家老二做错了事情,一定要给小秦一个交代的!还有孩子!”
说话的是江奶奶和江文远还有小秦哥。
三个人一台戏,唱的火热!
小秦摊开手,手心放着一团金链子,道:“这是那晚我从江先生脖子拽下来的项链,那会带着血,如果不出意外,江先生脖子上应该是有伤疤的吧!”
黄雪娇醒来,听到的就是小秦这番话!
就是“啪”的一声,打了江文亮一巴掌!
她颤抖着,手缓缓的指向江文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文远站起身来。
“弟妹啊,你也别伤心,这老二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既然已经这样了,你也别太伤心,先解决了孩子的事情,其他的咱们一家人在关上门再说!”
“我们这边给了两个方案,要么就是江老板给我妹妹和孩子一百万,再加一套别墅,这孩子和我妹妹,我们见了江老板就当从不认识!”
“这第二呢,听说江太太闹着要离婚,如果真的离婚了,那我妹妹也就担了江太太这个名头,当然我妹妹虽然年纪小,也会把江老板的孩子当作亲生的对待的!”
“离!”
黄雪娇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和江文远小秦哥这边大嗓门形成对比的是黄雪娇这边。
江东河一语不发,搀扶起黄雪娇就要往外走,白薇薇和江娜紧随身后。
江文亮发疯的将茶几掀翻:“滚滚滚,都给我滚,妈的苍天没眼啊!老子根本没有做的事情,老子这辈子从来不戴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什么狗屁项链,老子根本没有,为什么要冤枉我!”
这个时候,律师却突然道:“其实并没有冤枉江先生!”
黄雪娇本来缓慢的脚步,顿了一顿,顿时带着哭腔道:“老大,快点走!”
她要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和这个恶心的男人!
她再也不会相信他了,说的什么好听的话,都是放屁。
她真的伤心了,伤的心都碎了,想想这个衣冠禽兽躺在自己身边几十年,就觉得自己像沾满了浑身的泥污,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还没出门,律师又道:“江太太也留步!接下来还有一份鉴定报告,要大家一起过目!”
江东河冷然道:“律师,您就直说吧!”
律师整整领带,看了一眼毫无动容端坐的金叶洲,心道:此人果然心机深沉,这家里都闹成这样了,他才示意自己开始亮出最后一份报告。
他稳稳心神,和身边的负责人,交换了一下位置。
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江文远和一脸喜意的秦家人。
又拧开了水杯,再喝了一口水。
才清了清嗓子道:“这第二份,才是江文亮和艾杰的送检报告,是不支持血缘关系的!”
“什么!”江文远脸色血色全无,第一份难道不是江文亮和那个小孩的。
那,是谁的?
“关于送检的两份样本,江文远和艾杰的样本DNA契合度是99.9%,所以认定是符合血缘关系的,刚刚那位先生太激动了,竟然没有仔细的去查看名字,所以造成的误会,我很抱歉。”
但他脸上却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
所有人!
包括被江东河搀扶着的黄雪娇,都回过头来,看着客厅里呆若木鸡的众人。
只有金叶洲对着江娜使了一个眼色,江娜赶紧搀扶着傻了一样的黄雪娇坐了回来!
而小秦哥,和小秦也都傻了!
只有艾杰悄悄的走过去,扯着江文远的袖子,叫了一声:“爸爸!”
这声爸爸,不仅吓坏了江文远,更是吓坏了江奶奶。
她一把推开了艾杰,声音凄厉的道:“这怎么可能!”
她这一辈子,自认为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就是在江文远小的时候,舍不得他跟在身边受苦,交给了乡下的婆婆带。
婆婆是个护短的,一生生了五个子女,养活成人的就江爷爷一个。
江文远又是唯一的一个大孙子,那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啊,把一个江文远教的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等着江爷爷发觉不对的时候,腰带抽了一顿,才收收心,箍在学校认真读了几年。
江奶奶就一门心思的对江文远好,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大哥在乡下吃太多苦头,你要让着你大哥!”
有一就有二,就有无数次……
江文亮从原本的孩子头头,变成了哥哥身后的小尾巴。
替哥哥背锅,挨打。
越发的沉默,后来主动去乡下种地,认识了黄雪娇,早早的结婚生子了,日子过的再苦再难,也没有向江爷爷他们开过一次口。
越懂事的孩子越容易受到忽视。
江文亮却没有想到,江文远和江奶奶能给他这样一个惊喜!
刚刚的时候,江奶奶满满的都是对他的指责,话里话外都是让他认下来!
现在才说了一句江文远才是孩子的爸爸,她就一把推到了小孩,那语气里凄厉的就像一只护崽子的老母鸡。
他哈哈大笑起来:“爸妈,你们觉得我日子过的怎么样?孩子有出息,老婆是大老板,很有钱是不是?”
“那你们知不知道?我名下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我老婆的,房子,车,都在她名下!你们不是要她让位吗?好啊,走吧,收拾东西,我跟你们回阳县,回去种地,让我老婆也过两年清净的日子吧!”
“江文远,我真的忍了你很久了,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你踢坏人家的玻璃,爸妈打我,你给人家小姑娘写信,用我的名义,爸妈还是打我,这些小把戏我都认了,如今我都当爷爷了,江文远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还是伙同你妈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