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宝这一闹,谁也没有料到。
只有木头依然挂着那个笑,从一个小包里掏出一串紫色和黄色相间的小野花,飞快的编织了一个小小的长条。
走了两步,缓缓的将手伸出来:“元宝,哥哥送你一个花花的手环好不好?”
小石头摸摸元宝头上的小揪揪,皮筋歪歪斜斜的就要掉下来了。
不动声色的抬头看了一眼木头和他手中的花环。
柔声道:“元宝乖,格格是元宝的,这个木头格格,也是格格哦!你看他手里有花花。”
打着哭嗝的小元宝,耳朵尖的很,一听说有花花,顿时扭过头来。
这小家伙哭的震天响,竟然一滴泪都没有!
江娜哭笑不得,这小元宝小小的一个小人儿,那心眼子真是有八百个。
她大眼睛瞅瞅木头,再瞅瞅江娜,最终定格在木头的手心上。
碎碎小小的叶花,有些蔫了,编成小小的一条。
木头笑着:“元宝,哥哥给你戴手上好不好?”
小元宝嘟着嘴巴,看看江娜,江娜点点头。
她才慢吞吞的走了几步过去,伸出来藕节一样的白嫩手臂。
很快,一只漂亮的细细的手环,就戴在了小元宝的胖手腕上。
木头失神的看着小元宝的手,他从未见过这样白嫩嫩的小姑娘,也从未见过这样白嫩的手。
云市地处南边,阳光高照,盛产鲜花和水果。
当然也有美女。
美女却都是深一号的。
他轻柔的扣上自制的绳结,最后没忍住,捏了一下小元宝的手。
柔柔的绵绵的软软的,像妈妈故事里的云朵。
小姑娘长的很漂亮,像大姐姐,很白很漂亮,带着甜甜的奶香味,一看就是捧在手心里娇养的孩子。
就是嗓门大了些!
元宝很喜欢,她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手环戴好了,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牵着小石头的手,举着带着花环的手:“妈咪,格格,走,找姥姥。”
那意思就是去找白姑姑,她也有手环了,要炫耀下。
走至门口,小元宝顿住身子,回头道:“黑哥哥,你也来,一起!”
木头一时间有些愣神,半晌才反应过来,黑哥哥,大概就是他了。
毕竟这里,只有他一个比较黑。
江娜看着元宝个小人精,一左一右的牵着木头和石头出去敲白姑姑的门。
也摸出了手机,跟在身后,给小助理打电话。
她没有主动的联系金叶洲,金叶洲没说,她也看出来了,王嘉禾估计和金叶洲早就勾结在一起,目的就是那个山坳子。
虽然不知道他们所谋是什么,但是金叶洲不告诉她的事情,她也不去问。
远离那儿,不给他添乱,就是帮忙了。
白姑姑刚刚运动完,头发还包着毛巾,穿着一身纯白的居家旗袍。
正在吃荔枝。
见到小元宝,忙道:“元宝快来吃荔枝。”
然后人就愣住了。
连小元宝道谢,都没有回应。
江娜看着小木头有些尴尬,忙挽了她的手:“姑姑,怎么了?”
白姑姑把她的手紧紧握住,招呼小石头:“石头啊,荔枝都是洗好的,快过去,都去吃点吧。”
然后带着江娜,就去了一旁的健身室。
门一关上,神色就带了些慌张:“这谁家的孩子啊!”
江娜先去洗洗手,又自己泡了一杯水果茶,给白姑姑冲了一杯温的蜂蜜水,才在茶几边的地垫上窝下来。
缓声的说了她和金叶洲在那边玩,遇到这孩子的事情,又把孩子的身世三言两语的过了一下。
白姑姑脸色和缓了一些。
压低了声音:“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卓婉君她搞出个私生子呢?”
江娜一脸的诧异,这跟卓姨又扯上了什么关系!
白姑姑拿出手机,翻了好大一会,才找出一张照片,放大了给江娜看。
卓婉君头上围着头巾,笑的很灿烂,弯弯的眼睛,精致的小脸,扬起的唇角,白T恤长裙子短头发,靠着石桥的栏杆。
江娜还是不明白,“这是卓姨在那里拍的,景色倒是挺好的。”
白姑姑恨铁不成钢的点点她的额头:“你看看,刚刚那个小孩,像不像卓婉君!你真是一孕傻三年,连这点子眼力见儿也没有了。”
江娜才恍然大悟:“哦哦哦,我就说看着小男孩眼熟,我还以为好看的人都长的相似呢,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像卓姨啊!”
白姑姑笑道:“你别看她现在优雅娴静的,她小时候可是个标准的野孩子头头,性子也是,皮的很,被她阿爹给锁在家里也锁不住,爬树爬墙都能跑出来玩。”
知道这小孩子是在云市乡下的一个小镇子上发现的,白姑姑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也有闲心说往事了。
江娜只知道白姑姑和卓姨是年少时就认识,还真不知道两人竟然从高中就是同学呢。
白姑姑有耐心讲,江娜捧着水果茶喝,听的津津有味,喝的津津有味。
时间很快过去了,门被敲响。
两人才想起外面还有三个孩子。
外面哪里还有孩子,是金叶洲。
先给白姑姑打招呼,“姑姑,娜娜给你添麻烦了,王嘉禾定了一桌菜,晚点我们一起聚聚吧。”
白姑姑笑着道:“你这孩子啊,就是太见外了,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套,赶紧带娜娜回去收拾收拾吧,晚点我们一起去。”
江娜当着白姑姑的面,还矜持一些。
跟白姑姑挥手告别后,就攀着他的胳膊,整个人偎了过去。
“洲哥哥,怎么回事啊?那里有什么事情,还需要王嘉禾亲自去?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好担心你,又怕打电话会耽误事情,所以……”
金叶洲脸色苍白,他伸出手堵住她的唇,修长的手指带着青草的气息,在江娜的鼻息间萦绕。
重重往江娜身上一靠,手臂将江娜环了一整个,半个身子的重量压江娜身上。
江娜踮起脚尖,试图撑起他的体重。
就听他低低的笑了,手臂撑在墙上,低头温柔的道。
“乖宝,陪我待一会好吗?我觉得今天好累,腿也有些疼。”
江娜一听他腿疼就变了颜色,金叶洲的腿密密麻麻都是蜈蚣一样的伤疤,他是个惯来能忍的人,从来不说累不说苦的人,如今开口说疼,那恐怕是疼到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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