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青颓废的模样遁去,眼中冷冽的精光射向江娜。
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对,他现在应该是一个颓废的为情所困的人。
又觉得无论如何都无法回答江娜这个问题。
只好默默的低头,“江小姐不要开这种玩笑。”
江娜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妥。
看温青低下头的样子,她干咳了一声仿佛那句话并不曾出现过一样。
“我知道温先生不缺钱,也不贪恋事业,我倒是有个法子,虽然唐突了一些,供温先生考虑下,就看温先生愿不愿意赌?”
压低了声音,说了几个字。
隐隐约约的被喷泉的水压了下去。
温青开着他的破车一溜烟的驰出了大门,这次,什么也没有撞到,甚至大门的栏杆还没有完全的打开,他的车子已经呼啸而过。
没有等到宋宏升再次上门,袁春花的电话就来了。
她带着钟阿姨还有马宁和马力,已经到了海市的南站了。
金叶洲打了几个电话,午饭的时候,袁春花和钟阿姨,带着两个蔫蔫的孩子,终于到了。
“快进屋,外面可热坏了吧?”
马力和马宁蔫蔫的叫了阿姨,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袁春花也是一副疲惫极了的样子。
只有钟阿姨神采奕奕的。
钟阿姨没看到小元宝,直接去了厨房。
袁春花摆手让江娜不要靠近,“我这一路,可够够的,一个人出门万般好,带着孩子真是遭罪了,我都不想让他俩跟着去了!”
原来马力和马宁两个,坐长途车竟然晕车,没办法,只好停在了衡州,又买了火车票,倒腾了两班车,才直达了海市。
袁春花坐下来的时候,握着茶杯的手都是发抖的,江娜叫她赶紧去洗漱,然后睡一觉再说。
袁春花实在没有客套的力气,带着马力和马宁选了一间客房,连饭都没吃,洗漱后就睡下了。
原本定好的坐火车去云市,自然也泡汤了。
短暂的休息了几天,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直奔云市去了。
白姑姑每年的暑假都要去云市一趟,参加王家的小拍卖会,然后再同去资助山区的学校和学生。
然后大概停留半个多月,再回来。
只是不同的是,王家如今是王嘉禾当家,那些繁文缛节去掉了一些,也增加了一些。
江娜这次带上了小助理,钟阿姨和小石头,主要就是为了小元宝。
小元宝虽然腿脚麻利,但是毕竟才一岁半多点,她再是精力充沛,也是个小孩子,带足了人手,她才能放心的随着金叶洲去玩。
于是一到了云市,江娜连面都没露,就消失了。
小元宝假意的哭了几声,见奶爸和妈咪早没影了。
就老老实实的坐在小推车上,让钟阿姨推着。
小助理是个办事妥帖的,安排了当地的导游,安排了大概半个月的行程。
虽然少了金叶洲和江娜的两个,但是很快云市各地的风光和美食很快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和胃。
所有人都满意,不满意的就是江娜。
她被骗了,骗进了一处风光秀丽的民居,先是泡了一个花瓣浴,吃了一顿特色花瓣餐,鲜花饼,鲜花火腿粥,以及各种各样的鲜花佳肴。
就被金叶洲借口去房间里查看的借口,反锁在了屋里。
床上,桌上,窗台上,目所能及之处皆是白玫瑰。
江娜笑道:“都说金总是个走一步看三步的人,如今我可算是领略到了,你这是什么时候订下的?”
她拈起桌上的一只白玫瑰,没有等到回答,却等到一个温柔的怀抱。
刚一抬头,剩下的话被金叶洲贪婪的吞入腹中。
大手一提,将她放在桌上,炙热的呼吸,灼烫了彼此,口中都是鲜花的香气,还混杂着暧昧。
一个长吻结束,江娜已经晕头转向的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床上。
“洲哥哥,你……”
“嘘!”金叶洲低低的轻笑,捏捏她的小脸,“喜欢这里吗?”
虽然江娜觉得这种方式很俗套,特别的俗套。
可是她眼前这个俗套的人是金叶洲哎,这么俗套的事情,如果是金叶洲,她就会喜欢。
“喜欢!”
莹白的小手从他胸前拿开,勾住他的脖子,两片唇相贴,唇齿之间充溢着花香,金叶洲一脸的满足,笑的一脸的宠溺。
虽然天天在一块,却要时刻的防备小元宝的突然袭击,金叶洲每次都神神叨叨的,意犹未尽。
如今人都弄过来了,终于可以拥有二人世界的时间了。
他有的是耐心,让江娜忘却所有,一心只能想着他。
大手一箍小细腰,翻腾了一下,就倒换了一个位置。
被亲的晕头转向的江娜,突然就被动的趴在了金叶洲身上。
一时间有点懵,睁开了雾蒙蒙清凌凌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又眨巴了一下,落在金叶洲的眼里,就是莫名其妙的可爱。
她的头发软绵细柔,泛着她独特的香味,随着抬头的动作,缓慢的散了下来,落在金叶洲的脸上,金叶洲闭上了眼睛。
江娜撑起身子,觉得金叶洲今日分外的不同,他什么心思他都知道。
难得她现在在他旁边,他却没有急吼吼的推到。
再看他因为瘦而越发凸起的鼻子,心中突然就涌上一股怜悯的味道来。
她低头吻上他因为放松而有些微张的唇,金叶洲的唇很薄,有些微凉,亲完了唇,亲鼻子,然后是眼睛,最后停留在眉上那一道疤上。
金叶洲的命运不像他的名字和长相一样,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充满了坎坷,充满了算计,就连他亲生的爹也在算计他。
她的吻充满了怜爱,充满了感情,一个个落在金叶洲的脸上。
小手不甚灵活的解开一个铜制的纽扣,金叶洲的气息终于乱了起来。
金叶洲眼睛未睁开,长臂一伸,便将人搂在胸前,凉薄的唇覆了过来。
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暗哑来:“就这么喜欢哥哥吗?”
江娜点头,本就头枕在他胸前,这猛地一点头,就磕在了他赤裸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