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白姑姑好像真的放飞了自我。
身旁跟着一个高大的本地导游,小镇和海市离得近,方言也差不多,江娜就坐在二楼,看着两人进进出出。
江娜怕热,这么热的天,她自然不愿意出门的。
但是耐不住她好奇心胜啊!又过来接人了。
她就不停的看,好像能看出一朵花来。
金叶洲一脸的幽怨,从身后抱住她,手抚向肚子:“宝儿,你看看我,那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男子看不清脸,身材高挑匀称,行动敏捷优雅,将白姑姑护的好好的,白姑姑常年梳着发髻,穿着旗袍,虽然年逾过百后,但是身材窈窕,穿着短袖套装,带着遮阳帽,长发披肩,有着一种别样的美丽。
一高一矮,一优雅一俏丽,从背影看倒是般配的很。
江娜不耐烦的一把推开他,护住肚子又探着身子往外看。
直到两人消失在了民宿的转角路口,才回过头来。
“别胡说,我看的是姑姑,总感觉我们要有小姑父了!”
前世并没有这么一出,白姑姑先是收了一个徒弟,结果那徒弟盗了一幅画投奔了国外,她维护自己的名声,维护了一辈子,到头来却出了一个家贼,而且还是她自己点头的亲传弟子。
她气性大,进了医院,就中风了,白父白母都回来了,委托了最好的护工,虽说几年后人恢复了,却失去了精气神。
将画室封了,再也不作画,理由是眼瞎心盲。
后来身子便不大好,偶尔的几次小道新闻,都是她坐轮椅出行的,不到六十岁人就去了。
而吴念祖也就是王家的少爷,则是在她去了之后,才回来寻亲的。
两人完美的错过。
这辈子白姑姑依然活的精致,优雅。
可是如今两人都好好的,吴念祖也回来了,白姑姑却不愿意见他了。
这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吧!
还没等她想明白,金叶洲却捏住她的下巴,兜住她的后脑勺,覆了过来。
江娜自然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随着亲吻的加深,江娜抚着肚子,慢慢的沉溺在他的有些独断的温柔里。
金叶洲眼中闪烁着得逞的光,稳稳的将人抱起,离开了窗台,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
江娜刚刚午休过,精神好的很,她最近肚子像只半扣的篮球一样,虽然不至于行动不便,还是按着医生的嘱咐,安稳的休息,适量的走走。
她觉得现在很幸福,有宝宝,有爱人,有钱有闲。
长长的吻结束,唾液拉丝,暧昧的很。
她躺在金叶洲的臂弯里,羞涩了几秒钟,突然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洲哥哥,我怀孕后是不是变丑了?”
她抬起小脸,突然皱着眉头有些纠结起来。
眼神突然就迷茫了起来,仿佛突然被丑这个词给吓到了。
金叶洲估计也是被她这个问题给惊到了。
在他眼里,丑这个词跟江娜的不搭界的,江娜怎么会丑呢?
在他眼里,江娜哪哪都是好看的,精致的,小手小脸小脚。
像仙女一样,哪哪都符合他的审美,好像天生就是为了他的喜好而生的。
他扶着她坐起来,动作温柔,然后重新把她搂过来。
“怎么会呢?你这样若是丑,还让不让其他的人活?”
他语气有些夸张,特有的低沉的嗓音,让江娜顿时多了一份安全感。
“可是我好像好久没有照过镜子了?”
江娜看看他们住的这间房子,本就是之前大家的院子,依然保持了古老的装饰,做成了一个民居,古色古香的,但是就是没有镜子。
她想要下床,去找手机。
金也舟不明就里,扶着她找到包,掏出来手机,偏偏手机好久没用了,没电。
“可是要打电话,用我的!”
金叶洲以为她有急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江娜看到手机就松了一口气,站在了窗边:“这里的光线好,你拍我,我看看照片,是不是变丑了长斑了。”
金叶洲被她急切的样子,可爱到了。
拿起手机接连拍了几张照片,江娜仔细的看了,又再三确认:“真的没有长斑?”
得到了金叶洲的再三确认,才松了一口气。
在小镇上停留了一周,医院通知要去复查了,四人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这次江娜终于看清了白衣男人的正脸。
这个白衣白裤的男人叫何翔,是海市第一批炒楼的海归,看起来大概有三十多岁,也不知道是怎么跟白姑姑认识的。
“江小姐好,我是何翔,是白小姐的朋友,不好意思,最近一直忙着也没有时间跟大家一起聚餐,等回到海市,我们一定要好好的聚聚。”
江娜飞快的扫了他一眼,同样笑:“你好何先生,既然是姑姑的朋友,那么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不急于一时,等到了海市,我做东,何先生一定要来哦!”
何翔早就从白姑姑那里了解她有个小徒儿,就是眼前的江娜了。
自然连声应了下来,和金叶洲握手后,坐在了前排,两人交替开车。
白姑姑重新换上了裙子和白色的皮鞋,只是坐下来的时候,就没有平日里那么端着了,握着江娜的手,柔声的问她:“宝宝乖吗?有没有闹人?”
江娜手捧着肚子,座位的金叶洲调好的,半躺着:“没有,小囡囡很乖,这几天很少闹腾。”
“我托何先生找了阿姨,等回头就让她们去淮阳路。”
白姑姑眉眼平和,拉着江娜的手,不肯松开。
她的手机响起,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她接通,柔声道:“你好。”
那边传来一个略有些年纪的声音,口音有些奇怪,想必就是白姑姑的前未婚夫,那位王家的少爷,现在的身份是吴念祖的人了。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白姑姑的声音冷了下来:“小何,我有点累了,你接个电话。”
何先生接过电话,用外语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
金叶洲竖起了耳朵,苦于自己听不懂。
江娜听了,却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白姑姑。
白姑姑淡淡的笑着,从包里拿了纸笔,写了两个字:演戏!
顺带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薄荷糖,成功的让江娜闭上了嘴。